白颖疏有史以来感觉到最悲催的事,就是在新婚夜以及新婚的第二天,丈夫连续两天没有回家,打电话到了公司,是司慕川的助理唐文隽接的电话,司慕川有个紧急会议去邻市出差,至于手机,落在唐文隽那里了。归期么,暂时不知道。
虽然她能够体谅司慕川的工作,但绝不代表可以轻易的接受。尤其是丈夫出差这件事居然是她上赶着问出来的,她作为司慕川的妻子是他最亲密的人难道不应该第一个被告知吗?他的工作难道紧急到连打一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一系列的质疑在挂掉电话之后,她失神的坐在座机边的沙发上。
她食之无味的吃了点晚饭,洗了澡早早的躺在床上。佣人们收拾了碗筷,别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但凡她发出一点响动,就会在别墅里引起偌大的回声,在寂静的暗沉沉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响亮,多了几分空寂的冷意。
白颖疏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大概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她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偌大的落地玻璃窗户上滴滴答答地的雨点打进来,雨势渐渐的增大。雨点的声音砸的她有些心烦意乱,辗转不安,索性被单蒙上了头,才稍稍安静了些,浅浅的入眠。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喉咙里呜咽的发不出声音来,双手被死死的禁锢住,呼吸越来越艰难,她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却是模模糊糊的,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张女人的脸,当她正要看清五官的时候呼吸越来越困难,难受的就快要死了一样……
白颖疏刷地睁开眼睛,贪恋的大口呼吸,一脸的冷汗涔涔,她长吁了一口气:幸好是个梦而已!
一双散发着幽蓝碎光的眸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颖疏“啊”的一声尖叫,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连按了两个开光,床头的壁灯以及中间的水晶吊灯悉数打开,黑暗的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清晰透亮。
“你吓了我一跳。”白颖疏发觉那双幽蓝的眼睛正是来源于司慕川,她新婚的丈夫,心魂皆定,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助理说你去邻市开会了,怎么现在回来了?”
本想给司慕川下马威的白颖疏被他神出鬼没的一吓,反倒一时间没有想起这茬。话问出口的时候觉得有些酸酸的带着点委屈,还真是变得扭扭捏捏了。颖疏自认为自己虽然称不上女汉子,也绝非动辄眼泪汪汪多愁善感的小女生作态,怎么一到了司慕川这里,尽显露出她柔弱脆弱的一面?
“怎么,不希望我回来?”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几分惯常的专门揶揄她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