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许敬文？这到底是阴谋还是巧合？
林湛觉得事情渐渐明朗起来，“那个时候许敬文还没有娶第二房妻子吧？那萧静兰为什么没有跟许敬文在一起？”
凝烟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记得当时静兰已经有想要嫁给许敬文的念头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许敬文却娶了忠勇候家的小姐为妻，为了此事，静兰还伤心难过了很久。”
秦殊酒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那之后他们两个人还有联系吗？”
凝烟有些神伤，“这我就不知道了，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什么联系的。”
林湛站了起来，秦殊酒看了林湛一眼，“好了，我们暂时就这么多问题，多谢夫人的配合，夫人最近也要躲在家里面待着，少出门些为宜。”
凝烟冲着秦殊酒施了一礼，“多谢两位大人。”
秦殊酒和林湛向刘屺告别，刘屺只是敷衍两声，就让下人把他们两个轰了出来。
秦殊酒看着林湛神色不似往昔，便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林湛转过头看着他，此处街道空旷，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林湛的神情很认真，就像是在看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秦殊酒有些受不住，“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林湛微微笑了笑，“我有一个秘密。”
秦殊酒也笑了起来，“我也有一个秘密，不如我们两个交换一下，这样我们就会有两个秘密。”
林湛摇摇头，“可是我并不想和你交换。”
秦殊酒神色好似有些暗淡，“你说我信不过你，你又何尝信得过我？”
林湛又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想听你的秘密。”
秦殊酒感到十分的诧异，“那我洗耳恭听。”
林湛凑近了秦殊酒的耳朵，轻轻地说：“慕沁宁死了，是我杀了她。”
秦殊酒只觉得一股有些温暖的气息扫过他的耳廓，让他有些走神，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实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你为什么要杀她？你和她有仇吗？”
林湛想了一想，其实有的时候一些恩恩怨怨怎么能说得清呢？
“我们两个有点私人恩怨吧，我只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我已经告诉你两个了，我不求回报，但是你也没必要追问下去。我的意思是，红叶馆的花魁，萧静兰，慕沁宁和乔羽和，都很有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她们很可能都有问题，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你可是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忽视。”
秦殊酒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林湛杀人，但是在他上次和林湛打的那一架中，他就能感受到林湛是在藏拙，虽然他也并没有尽全力，但是林湛的武功应该不在自己之下。他所想象的林湛杀人后留下的痕迹，就应该和张府之人身上的伤口极为相似。
他忽然想象出一种很可怕的可能，“林湛，你有没有想过，有一个人专门按照你的手法杀人，再通过他的同伙，顺理成章的把事情嫁祸给你，这一切其实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湛，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湛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一时间没有说出什么。
这些事要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张府的人加上秦殊酒的人死的是如何的冤枉，难道这些人真的是为了自己才殒命的吗？那自己可不就成了最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时间，他竟然不敢再往下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大人，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个非常麻烦的人，会给你带来数不尽的祸事，我现在能不能做一个决定。”
秦殊酒看着他，“什么决定？”
“我想辞官。”
秦殊酒简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虽然你的缺点和毛病一大堆，但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非常勇敢无畏的人，怎么遇到这点事情，你就不敢再继续查下去了吗？你是害怕事情真相是你不能接受的吗？还是你担心，我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他们的嫁祸，把你直接关进大牢，让你永远不见天日？”
林湛看着他这副炸毛的样子，禁不住笑了笑，“秦大人，你可能会相信我，但是所有人都会相信我吗？你有这样的把握吗？你就当是我胆小怕事，不敢再抛头露面了吧。”
秦殊酒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着林湛，他就很容易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答应的，因为皇上也不会答应。”
听了这话，林湛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