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给刘匪宁打电话告诉她不要来接他们两个了,刘匪宁也没说什么,她一向很懂得拿捏某些事情的尺度,只是告诉他们要注意安全。
两人吃完了饭,还在旁边的百年老字号买了一些桃花酥,然后看了一会儿江景,才打了车回了酒店。
顾笙洗漱完毕,正准备休息,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他还以为是程煜,结果开门后看到的却是王静雅。
顾笙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我想睡觉了,王姐你有事情吗?”
王静雅连忙摇摇头,“我没什么事,就是给你道个歉,今天我太冲动了,不应该因为私人恩怨而干扰了自己的工作。”
顾笙:“没事,我今天挺开心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王静雅倒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去了。
转眼又是一天。
今天的第一场戏没有顾笙,顾笙终于可以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看着程煜演戏了。
这场戏是秦殊酒去面见皇上。
扮演皇帝的人时这部戏里年纪最大也最有经验的演员,曾经也拿过百花奖的最佳男配角,但是近几年都没有什么戏拍,也不知道白平溪是怎么将他请出来的。
皇上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稍微有一点点的发福,但是总体来说保养的还是很好,端然在座自有威仪之态。他徐徐地开口道:“秦爱卿,张庭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秦殊酒恭敬道:“根据微臣查探,张大人是被他府中的萧姨娘一刀毙命。此外,张夫人也曾蓄意谋害张大人,已经被臣收押。”
皇上十分的愤怒:“怎么回事?竟然是被女人杀死的?我记得他一共就两个女人吧,怎么一个个的都想刺杀他。”
秦殊酒跪下了,“皇上息怒,臣以为张夫人之事与朝堂无关,但是萧姨娘却偷走了张大人草拟的晋升官员的名单,所以她一定是蓄谋已久,在张大人身边潜伏。”
“那你现在抓到她了没有?幕后主使到底是谁?敢刺杀朝廷命官,简直是胆大妄为,罪不容诛!”
秦殊酒把头埋在地上,“臣无能,张府已被血洗,臣留下的监察使也无一生还,这个萧姨娘背后有许多的高手相助,看来是一个团伙,我怀疑这会不会和卫国有关?”
“卫国?卫国在去年已经元气大伤,难道现在又要卷土重来了吗?此时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秦殊酒回答道:“臣也只是猜测。”
皇帝摆摆手,“行了,这件事情你务必要调查清楚,给张爱卿一个交代,你起来吧,不必跪着了。对了,听说你的监察司新来了一个人,他表现的怎么样?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秦殊酒心下狐疑,新来了一个人,那不就是林湛吗?这种小事皇帝竟然会亲自过问,这个林湛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皇上说的可是林湛,林湛刚来不久,但为人机敏聪慧,办事干净利落,此次张大人的事情也多亏了他,但是很遗憾我们没能找到凶手。”
皇上点点头,“朕知道你一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不是从头开始做起,而是半路插进来的,你难免会看他不顺眼,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为难于他。”
秦殊酒连忙道:“臣不敢。”
“好了,朕乏了,你下去吧。”
秦殊酒行了礼,毕恭毕敬的退下去了。
“卡,过。下一场准备。”
白平溪一向非常的严格,这场戏一遍就过了,可见两位演员的功底极佳。
顾笙已经化好了妆,换上了衣服准备上场。
秦殊酒这才知道林湛居然是皇上跟前的人,但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只屈居一个五品小官,在监察司里混日子呢?得皇上这般看中,他明明可以飞黄腾达,加官进爵,甚至做到比自己更高的位子上,他何必要在自己手底下受这份气呢?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回到监察司,秦殊酒看见林湛正在看卷宗,倒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在干些什么,倒是宁泽远一见他回来就立刻迎了上来。
秦殊酒道:“皇上说务必彻查张府之事,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大家也不要松懈,现在我们没什么线索,就只能从萧姨娘处入手,楚晖,萧姨娘进张府前是在什么地方?”
楚晖是正三品监察使,是除了秦殊酒之外职位最高的监察使,他虽然也是经过一层层选拔才成为了监察使,但是和秦殊酒并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而且他平时和丞相许巍有所来往,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暗中有所勾结。
丞相许巍可是一个老狐狸,他的儿子许敬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秦殊酒一向对他们是敬而远之。
恰好许敬文现在是吏部侍郎,秦殊酒倒不得不怀疑张府的这件事情和许敬文有没有什么关系了。毕竟,如果张庭死了,许敬文就是最大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