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酒并不知道林湛家在什么地方,现在林湛又没有意识,于是只能把他带到自己的家里。
秦殊酒的家距离监察司很近,是当今皇上在秦殊酒二十岁及冠这年钦赐的,这可是只有皇帝的亲生儿子才有的尊荣,由此可见皇帝对秦殊酒的赞赏与信任。
当然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秦殊酒与自己的父亲关系并不是很好,两个人几乎就没有观点一致的时候,几乎是见面就吵架,于是秦殊酒就更不愿意回家去了。他在二十岁的时候皇上给他派了一个案子,皇上说只要这个案子勘破成功就答应秦殊酒一个条件,秦殊酒要的就是这套房子。
秦殊酒的父亲差点没因为这件事情气个半死,但是无奈这是皇上的旨意,便也不好发作,两父子已经有将近半年多没有见过面了。
秦殊酒的母亲去世的很早,他平时又不近女色,这偌大的院子里出了秦殊酒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管家李叔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厨子宋叔,除此以外便只剩下一只秦殊酒养了很多年的猫,有点可惜的就是,这猫也是公的。
老管家日日盼着秦殊酒能带回来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回来,没想到秦殊酒这会带回来的还是一个男人。
秦殊酒把林湛放在自己的床上,给他脱了鞋,又吩咐给宋叔他煮一碗醒酒汤再备上一些吃的,正好他在许府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这回倒有些饿了。
老管家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来问道:“少爷,这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是谁啊?”
秦殊酒嘘了一声,“你说话小点声,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本来想说是下属,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好像朋友这个词更合适一些。
老管家只是觉得这个朋友长得真是太俊了写,倒是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老管家一向知道秦殊酒的喜好,所以问了一句便出去了,这房间里便只剩下秦殊酒和林湛两人。
林查虽然是在睡梦中,但眉头却还是微微的皱着,看得出来,他浑身上下的肌肉还是十分警惕戒备。
秦殊酒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突然很想伸手把他的眉头抹平,就在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林湛的脸的时候,林湛突然睁开了眼睛,用右手扣住秦殊酒的手腕,反手就是一拧。
秦殊酒猝不及防,吃痛的喊了一声,“林湛,我是秦殊酒,快点放手!”
林湛听到秦殊酒这个词,好像觉得有点熟悉,他仔细的看了看秦殊酒的脸,然后慢慢地把手松开了。
秦殊酒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还好,只差一点这条胳膊就废了。
林湛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面前的是自己的上司,而不是什么敌人,于是赶紧撑起胳膊让自己坐起来,“对不起,秦大人,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您,您没受伤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一下?”
秦殊酒晃了晃那只负伤的胳膊,阴恻恻地说:“你觉得呢?”
林湛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是有点晕,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不清醒的状态,他有些愣愣地说:“不会是,断了吧?对不起,对不起,秦大人对不起,我真是罪该万死,要不,要不您把我的胳膊也砍断一只吧。”
秦殊酒看着林湛这个的样子,居然觉得异常的可爱,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连胳膊也不是很疼了。
林湛看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感到十分的的惊诧,心里想道:“这人不会是疯了吧?”
秦殊酒笑了半天,才抽出空来说道:“放心吧,托你的福,还没断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晕吗?”
林湛摇摇头,刚想说话,就感觉一阵眩晕袭来,他支撑不住,直接又躺到了床上。
秦殊酒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有点晕,你好好在这里躺着吧,一会儿醒酒汤就好了。”
林湛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秦殊酒的模样,“秦大人,这是什么地方?”
秦殊酒又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我把你卖了吧?放心吧,这里是我家,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只好把你带回来了。”
林湛微微松了一口气。
秦殊酒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林湛,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不能喝酒啊?我本来是想让你用酒堵住许敬文的嘴,谁想到,你竟然把自己的嘴给堵上了。”
林湛心里忍不住吐槽:我想告诉你你也没给我这个机会啊,现在才想起来,怪我咯?
但是他嘴上还是带着一点歉意说:“实在是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我一直都不胜酒力,给大人你添麻烦了。”
秦殊酒笑着摆摆手,“没什么麻烦的,就是我看你一脑袋磕在了桌子上,磕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没有什么事吧?我刚才就是想替你检查一下,但是没想到你突然醒了。”
林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没有出现包,他也没有感到什么疼痛。他倒是没想到秦殊酒会这样关心自己,“没事儿,谢谢秦大人,没有肿,也不怎么疼。”
秦殊酒仔细的看了两眼,发现林湛额头异常白皙,没有任何痕迹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