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酒没说什么,只是表情已经冷得能冻成冰,他紧握着自己的佩剑一步步向林湛走过来。
林湛看着他,突然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个时候,地上已经死的透透的侍卫突然暴起,冲着秦殊酒的后心就刺了过去,就在这万般危急的时刻,秦殊酒却好像早有准备一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旋身躲过这一刀,然后与这名侍卫缠斗起来。
林湛这才晓得原来秦殊酒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故意诈人的,但是他对秦殊酒实在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更何况为了防止还有别人会突然出现,他只是在旁边冷静的观战,而并没有动手。
这场打戏拍的并不顺利,程煜并不是第一次拍打戏,但是扮演侍卫的这位朋友却是第一次接触威亚这种东西,他本身没有什么武术功底,许多动作做起来刻板又僵硬,简直毫无美感可言,白平溪这下子可犯了愁,这场戏是这部剧的第一场打戏,为整部剧的打戏都奠定了一个基调,他可不想被别人说自己的打戏拍的那么水。
两遍下来,还不见成果,白平溪着了急,“你虽然没有什么武术功底,但好歹也还学过几年舞蹈的,怎么会拍成这个样子,舞蹈讲究柔软,武术也讲究一种美感,你怎么吊上威亚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恐高吗?”
那人慌忙的解释:“对不起导演,我不恐高,我就是有点紧张,我能再试一次吗?”
白平溪摆摆手,又点上了一支烟,“最后一次,再不行,我就要换人了。”
事实证明,这个人就没有拍打戏的天分,白平溪非常的无奈,只好从以后的演员中挑出了一个来顶这场戏。
程煜跟着过了好几遍,穿着他有些繁重的衣服,累的满头是汗。
白平溪叫了停,“程煜,你休息一下,补补妆,十分钟后继续。”
刘匪宁赶紧给程煜拿来了水和毛巾,还有扇子,顾笙把扇子递给了刘匪宁,“刘姐你帮他扇扇风吧,我给他擦擦。”
刘匪宁笑着点点头,一边大力的扇扇子一边说:“这天也太热了,幸苦你们了,还穿的这么厚。”
程煜握住了顾笙拿着毛巾的手,“你也坐一会儿吧,我自己擦就行。”
顾笙把毛巾递给了他,化妆老师来给他们简单的补了个妆,程煜大口的喝了两口水,就又继续开始战斗。
秦殊酒的武功明显还是要比这个侍卫高一些,但是一时之间很难分得出胜负,那侍卫看了林湛一眼,忽然大喊道:“林湛,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我!”
林湛觉得这个世界简直是太神奇了,这位仁兄是专门留下来栽赃自己的吗?
他没说话,但趁着侍卫后背正对自己之际,抽出靴子中的小刀,向侍卫刺去,他特意刺在了侍卫的右侧,没有伤及他的性命。
侍卫冷不防被刺中了这一刀,疼痛难忍,直接扑通跪在了秦殊酒面前。
秦殊酒没忍住笑了,但他立刻就敛了笑容,用剑抵住了侍卫的喉咙,“你的如此大礼不必给我,应该给我死去的兄弟们。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你和萧姨娘有什么关系,你们的主谋是谁?”
侍卫嘴角留下了鲜血,“你想知道是什么人派我来的吗?不如你先问问林湛他到底是谁?而且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只会告诉林湛一个人。”
秦殊酒用剑抬起了他的下巴,“你不要给我耍花招,林湛,你过来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侍卫突然大力向前冲了过来,秦殊酒想要收剑,可是已经迟了,秦殊酒的长剑直入他的咽喉,这个侍卫当场毙命。
秦殊酒把剑拔了出来,“真是脏了我的剑。”
林湛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就准备离开。
秦殊酒看着他的背影,“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他不是真正的侍卫的?”
林湛转过头,目光里没有平常的躲闪,反而多了些坚硬的东西,“他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你真的不怀疑我吗?”
秦殊酒没有理会他这句话,只是自顾自地说:“因为真正的那名侍卫是我的兄弟,我们这些当监察使的,都必须从最底层做起,他曾经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为了救我失去了小手指,这个人用了他的脸便自以为天衣无缝,临死却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真是可笑之极。”
林湛本来以为秦殊酒为这些曾经的兄弟难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本来应该可以很好的掩盖自己的情绪的,就算他不说这些事情,林湛也不会追问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在意这些所谓深厚的兄弟情义,怪不得宁泽远每天被他损成那个样子,也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了。
秦殊酒转身进了屋子,林湛想了想,也跟着进去了。
这位张夫人仿佛是被下了什么迷药,现在还没有醒,秦殊酒说道:“我们两个找个什么东西把她抬出去吧。”
林湛在这窗户旁边,“秦大人一个人就能把这位夫人抱出去了吧?何必要让我动手。”
秦殊酒正色,“男女授受不亲。”
林湛突然觉得这个人也有点意思,“那你准备自己做一个木床吗?我可不会这种工艺活,我就在这里等您吧。”
秦殊酒看了林湛一眼,觉得他纯属是在幸灾乐祸,“那我留在这里,你回监察司请人抬轿子过来,把她带走。”
林湛走近了些,“没有那么麻烦,她中的只是普通的迷药,你泼她一盆水她就醒了。”
秦殊酒冷冷地看着他,“这我当然知道,但是她现在怀着身孕,万一对身体不好怎么办,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孩子都是无辜的。”
林湛怔楞了一瞬间,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为他人着想的人了,曾经他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谁还不是一桶水让他恢复神智的?不过秦殊酒好像只对女人这么温柔,难道他对女人有什么特殊的情结?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湛没再说什么,真的回到监察司请了一顶轿子到了张府,把张夫人接到了监察司的特殊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