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晓暄突然深吸一口气：“虽然这瓶子出自E.L，但里面的药剂却是普通的致幻药。”
傅亦铮不可置信道：“普通的致幻药？”
荆晓暄道：“是，我反复检验过，确实是普通的致幻药。”
挂断电话后，傅亦铮直接吩咐：“程森，取消今晚的应酬，我现在就要回京都。”
他紧握着手机，脸色异常难看，药剂是陆慧月从彼得那里拿到的，她为什么冒险去问彼得拿一管普通的致幻药？
这不符合常理。
所以，要么是荆晓暄检验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彼得拿致幻药糊弄陆慧月。
正准备提醒傅亦铮可以出发的程森愣了几秒：“可是傅总，今天已经没有回京都的班机了。”
……
下午最后一节课，姜柚接到了杜善芳的电话。
放学后，姜柚对荆晓梅道：“我今晚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晚修就不上了。”
荆晓梅问道：“宴会？是何家老夫人举办的那个宴会么？”
姜柚道：“是。”
荆晓梅搭着她的肩膀：“那没事，何家也给我们家发了请柬，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一起离开了学校。
姜柚以为杜善芳会派司机过来接她，没想到杜善芳亲自来了。
杜善芳自从学会了上网，在网络上寻找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网友，如今她是彻底看开了，所以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姜柚，何家是股东，跟着老爷子一起守着傅氏几十年了，在傅氏比较有话语权，小九不在，只有我们一起去了，免得让人说闲话。”
姜柚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但杜善芳说得没错，傅亦铮不在，何家发了请柬，邀请了很多人，做为姻亲的傅家如果不去，外界就会有很多的猜疑。
姜柚笑道：“没关系的伯母，傅亦铮不在，我帮他分担一些是应该的。”
看着乖乖巧巧的姜柚，杜善芳在心里叹了口气。
除了家世，其实姜柚和傅亦铮很配，都是聪明人。
杜善芳带着姜柚去做了造型，身上穿着礼服，里面穿了秋裤，礼服外面套了一件羽绒服，到地方才把羽绒服脱下来。
“把这个披上吧，天气冷。”杜善芳说着拿一件毛绒绒的披风过来，披在姜柚肩膀上。
姜柚有些受宠若惊，杜善芳对她的改变，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觉得很神奇。
杜善芳见状，笑了笑，拿起姜柚的手挽在自己胳膊上：“在外面，我们是一家人。”
她们代表的是傅家。
参加宴会的人都是这个圈子的，大家见这对未来的婆媳这般和谐，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傅老夫人，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有人过来找杜善芳攀谈。
“这位就是你未来的儿媳妇，长得很漂亮，也很可爱。”
话虽这么说，可眼里却流露出几分不屑。
杜善芳笑着拍了拍姜柚的手：“我也觉得很可爱，不过我们家小九要求高，我儿媳妇可是接近满分的高考状元，这次代表学校参加比赛，还拿了第一，比我们家小九当年还要厉害。”
那位夫人脸色一僵，只能尬笑着应和：“那确实挺厉害的。”
杜善芳道：“张夫人，我听说你家的小女儿也是今年参加的高考吧，怎么样？好像没听你说过呢。”
张夫人脸色更差了，完全笑不出来：“她出国了。”
因为成绩不好，才被送出国的。
杜善芳笑道：“出国也好，长长见识，不像我们都老了，将来还是孩子们的天下。”
成绩比不过，张夫人转移了话题：“听说下个月傅家要为九爷和姜小姐举办订婚宴，姜小姐这么优秀，父母一定更优秀吧，到时候我还要向姜小姐的父母讨教一下，他们是怎么把姜小姐教育得这么好的。”
就算没有刻意调查，但傅亦铮和姜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也有人打听过姜柚的父母。
自然知道姜柚的父母是什么人，现在却故意这么说，不是讽刺就是嘲笑。
杜善芳的脸迅速冷了下来。
姜柚道：“我父母教育我的方式恐怕不太适合张夫人。”
张夫人不依不饶的问道：“姜小姐倒是说说，怎么会不适合呢？”
姜柚道：“教育孩子要从小教起，张夫人的孩子大了，来不及了。”
张夫人：“……”
杜善芳突然笑了起来：“没关系张夫人，儿女们来不及，不是还有孙儿辈么。”
“不过说到教育孩子，我们家小九就没从来没让我怎么操过心，这孩子从小就自律，爱学习，不像有些孩子喜欢玩。”
“而且智商这种东西是天生的，不一定通过教育就能成为天才，当然教育了总比不教育要强，就算不能成为天才也能成为一个有为青年，不教育那就废了。”
姜柚没想到杜善芳居然这么会怼人。
张夫人看着婆媳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气得脸色铁青，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待张夫人走后，杜善芳道：“张夫人是何夫人的亲姐姐，看她气成那样，肯定是去找何夫人告状去了。”
姜柚有些紧张的问道：“那怎么办？”
杜善芳笑道：“没关系，我来的时候老爷子就交待了，他知道小九出差不在，肯定会有人借机找事，让我端起傅家主母的架子，没有人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其实她来的时候，傅老爷子特意警告过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果不其然，姜柚就看见张夫人气愤的去找了何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何夫人朝这边看了一眼。
姜柚冲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何夫人一阵心塞：“……”
姜柚跟着杜善芳找到了何老夫人。
何老夫人跟前坐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夫人，杜善芳跟这些人坐在一起，是最年轻的。
“善芳，这位姜小姐就是小九的未婚妻？”
何老夫人白发苍苍，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可眼神却有几分犀利的在打量姜柚。
姜柚落落大方，丝毫不惧，甚至在何老夫人看过来的时候，还给她露出一个微笑。
何老夫人眼睛一眯。
杜善芳没有注意到何老夫人的眼神，只是笑道：“没错，就是她了。”
何老夫人还没开口，她旁边坐着的一位老夫人就笑问道：“这是哪家的孩子，我人老了，眼睛也看不清了。”
这位老夫人身后站着一位年轻女人，年轻女人道：“奶奶，姜小姐不是本地人。”
一听说不是本地人，那位老夫人也没在意，只是问道：“我眼神不太好，那你帮我看看，她跟亚楠长得像么？”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
这不明摆了给姜柚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