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看向一旁急得颤抖的佣人,这是陆明宴请来贴身陪着盛可可的保姆。
“太太即将临产,我每天都会陪太太出去走一走,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自称是太太的母亲。”
“太太见到她很不高兴,说让太太帮她什么的,好像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太太拒绝了,她拦着太太推了太太一把。”
保姆察觉到姜柚的目光,身体更是抖得厉害,但说的话却条理清晰。
姜柚问陆明宴:“她人呢?”
陆明宴紧握着拳头:“她见状不对跑了。”
这场意外让盛可可提前产子,手术一直在进行,等在外面的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沉重。
唐老爷子和眼睛还没恢复的贺洵也来了,傅亦铮最后才到。
姜柚不理解盛可可的母亲抛弃她多年,怎么突然会找上门。
这个疑问目前的陆明宴自然没办法回答她。
傅亦铮在她耳边低声道:“冯家知道冯灵灵李代桃僵的事情,怕大哥迁怒冯家就把冯灵灵送到国外去了,有人见风使驼,根本不用陆家出手,冯家一落千丈面临破产。”
姜柚没有关注过这些,自然是不知道的。
盛可可这是受了无妄之灾。
荆晓梅跟着姜柚一起来的,此时也不好离开,默默的坐在角落里。
三个小时后,大家所关注的那扇门终于开了。
陆明宴长腿一迈第一个冲上去:“我妻子怎么样?”
医生笑道:“恭喜,母子平安。”
这几个字听在陆明宴耳里,就犹如天籁之音,让他差点喜极而泣,事实上他也的确红了眼睛。
“我可以去看看我妻子么?”
医生道:“产妇还要等一会儿,你们可以先看看婴儿。”
“谢谢。”
因为医生的一句话,让众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尤其是唐老爷子立刻精神百倍,笑着道:“好啊,只要平安就好。”
等护士抱着婴儿出来时,陆明宴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抱。
护士笑道:“虽然还不足月,但婴儿有五斤六两,和足月的婴儿差不多。”
看着这么小小的一个,陆明宴完全不敢下手,生怕重一点就会伤到孩子。
最后还是唐萱岚把婴儿接了过来:“明宴,这是你的孩子,你怕什么。”
陆明宴伸手想要摸一下,又收了回来:“我怕伤了他,妈,孩子你先看着,我去看可可。”
“明宴。”盛可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虚弱无力的轻唤了一声,“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孩子。”
陆明宴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握住她的手,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不用对不起,孩子很健康,你很棒,很伟大,谢谢你。”
盛可可看到他,那颗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闭上眼睛。
刚出生的孩子不能久抱,被放在推车里让他侧着身体睡,也不哭,红红的小小的一只幼崽。
“好丑。”傅亦铮看完孩子后,紧蹙着眉。
姜柚拍了他一下:“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我的小侄子算好的了。”
傅亦铮顿了一下,问道:“岁岁安安生下来也这么丑么?”
姜柚:“……”
孩子如果大的话,还好。
孩子太小了,会浑身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
她生的是龙凤胎,两个孩子都不大,所以……
“你这么问,岁岁安安会哭的。”
傅亦铮挑眉,一直跟着姜柚的荆晓梅捂嘴笑:“九爷,你们家岁岁安安生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抱错了,全身皱巴巴的像两个小老头。”
姜柚:“……”
傅亦铮:“……”
回去的路上,傅亦铮的情绪不高,也不说话。
到家以后,姜柚道:“你别生气,晓梅也不是故意的,她说的其实也是事实,不过小孩子刚生下来都差不多。”
她的话刚说完,就被傅亦铮拥入怀中,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傅亦铮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在医院看到陆明宴的时候我就在想,当年你生岁岁安安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当时会不会害怕。”
“看到孩子被抱出来,大家脸上满是喜悦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柚宝,我很心疼。”
姜柚心里暖暖的,抱住他腰间的双手紧了紧:“没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不会再离开你,也不会再跟你分开。”
傅亦铮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姜柚顿住:“那你想怎么样?”
“你要补偿我。”
“行,补偿你,把我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都补偿给你。”
“那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么?”
“是啊,你一直都是,谁都没有你重要。”
姜柚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嘴角,最后亲上了他的唇。
“除了时间,我还要你。”
“唔……”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时,一通急促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响了很久,傅亦铮都不打算接。
姜柚推开他,喘着气:“快接电话,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傅亦铮沉着一张脸不满的接听。
“九爷,你上次让乔伊斯找的人找到了,已经被乔伊斯暗中关押,乔伊斯给你发邮件你没回,他就打给我了,问九爷那个人怎么处理?”
电话是郭磊打来的,让乔伊斯找的人就是古阿婆要找的那个叛徒。
这个叛徒一直被霍华德家族保护得很好,甚至是换了一张脸,导致乔伊斯找了很久才终于把目标锁定。
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逮到。
这个消息让傅亦铮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你告诉乔伊斯,这个女人有很多手段,别让他们中招了。”
“你亲自过去,把人带回来,我会通知古阿婆,看她的意思。”
姜柚没听到郭磊说了什么,但是傅亦铮说的话让她眼睛陡然一亮。
挂断电话后,姜柚一脸欣喜的道:“古阿婆要找的人找到了?”
傅亦铮微眯起眼睛,冷笑一声:“那个女人当年也是被骗了,去了国外多年还顶着桌一张别人的脸生活。”
“什么情况?”居然是被骗了。
傅亦铮把她拉入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几十年前,苗疆古阿婆那一代还是一个古老又传统的地方,外人不得入内,更不许与外人通婚,常伯当年和古阿婆虽然有情,但没有在一起。”
“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没出过寨子,被人骗再正常不过,她运气不好,遇到的是一位科学狂人,你觉得她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