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铮和姜柚回去后,程森就打来了电话。
“傅总,傅安雯从傅家出来之后就去了雅兰酒吧,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她在酒吧里找了个男人一起喝酒,刚刚两人已经从酒吧出来去了酒店。”
傅亦铮沉声道:“继续盯着吧,等她们出来,再盯着那个男人,有什么事随时汇报。”
程森:“我知道了。”
姜柚能感觉到傅安雯不对劲,傅亦铮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接理说,傅安雯在傅家受了气去酒吧喝酒消愁很正常,找男人也正常。
正因为太正常了,才处处透露着一股子不同寻常的味道。
“哥,是有什么事么?”
姜柚正拿着球和富贵玩,就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
傅亦铮道:“傅安雯去了酒吧喝酒,找了个男人一起去酒店了。”
姜柚一脸无语:“……”
能不能不要用这种风轻云淡的语气说这种话。
“你是不是也发现她不对劲?”
也?
傅亦铮勾唇笑道:“柚宝真厉害,你怎么发现的?”
姜柚抿了抿唇:“就是觉得傅安雯这次好像迫不及待想离开,所以故意搞事情。”
傅亦铮揉了揉她的脑袋,最后玩着她一缕散落的头发:“是啊,那么着急离开,最后却去了酒吧找男人。”
姜柚把那一缕散落的头发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傅安雯最近在干什么你知道么?”
傅亦铮眯了眯眼睛:“她最近出入最多的地方就是雅兰酒吧。”
雅兰酒吧。
姜柚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之前她去过,然后就忘了。
现在再听,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是不是觉得耳熟?”傅亦铮主动问道。
姜柚点头。
“这是沈萧的酒吧。”傅亦铮说到沈萧,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来,“他挺是真有意思。”
李亚楠。
雅兰酒吧。
如果是别人开的,这个酒吧的名字或许是巧合。
但如果是沈萧开的,那就目的明显了。
姜柚虽然只见过沈萧一次,可敏、感的姜柚不喜欢他。
两人一起玩着富贵,姜柚帮富贵梳毛,傅亦铮揉着富贵的脑袋。
“哥,你那么喜欢揉我的头,该不会是把我当富贵了吧?”
姜柚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傅亦铮被她可爱到了,笑了笑:“你觉得呢?”
姜柚拿着给富贵梳毛的梳子作势要给傅亦铮梳。
两人你来我往,突然一个不小心,姜柚摔在了傅亦铮怀里。
四目相对。
傅亦铮一把搂住她的腰翻身按在了毛绒绒的地毯上。
气氛旖、旎暧昧,就在傅亦铮要亲上去的时候,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份暧昧。
傅亦铮有些不悦的接起电话,在听见电话内容后,他迅速起身。
“二哥他们出车祸了。”
……
医院。
傅亦铮和傅大哥几乎是同时到的。
傅大哥道:“亦诚晚上也没喝酒,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
傅亦铮没吭声,但脸色却不太好看。
就在两人准备去抢救室时,就看见傅亦诚和李婵从另一个地方出来。
傅亦诚的额头贴了一块纱布,李婵的胳膊也卷了纱布。
几个相见都愣在了原地。
傅亦铮:“……”
姜柚:“……”
傅大哥率先出声:“亦诚,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傅亦铮没吭声,脸色没有因为两人无事而有任何转变。
还是姜柚出声打断了他们:“傅永嘉呢?”
这话一出,傅亦诚和李婵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愧疚自责的神色。
傅亦诚心虚的指着抢救室:“永嘉在里面。”
傅永嘉为了阻止李婵的作死行为,解开了安全带,所以受伤最严重。
姜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傅亦铮还是什么都没说,牵着姜柚去了抢救室门口等。
“哥,我们以后对傅永嘉好一点吧,他太可怜了。”
姜柚看着不远处的那对还在相互指责的夫妻,小声道。
姜柚非常同情傅永嘉,说实话,身为富N代的傅永嘉在没有人管教的情况下,能长成这样就已经不错了。
虽然有些叛逆,但至少没歪。
傅亦铮拥着她的肩膀,紧抿着唇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姜柚道:“他今天还跟我说,他想当警察来着,就一定不会有事的,哥,你别担心。”
傅亦铮道:“我没有担心。”
姜柚撇嘴。
骗人。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浑身紧绷,脸色也变得苍白,握住姜柚肩膀的手都在抖。
车祸。
这两个字,一直以来都是傅亦铮心中的阴影。
姜柚不顾众人的目光,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了傅亦铮的腰。
“哥,我有一件事情没告诉你。”姜柚为了转移傅亦铮的注意力,“你想听么?”
傅亦铮果然垂眸看着她:“是什么?”
姜柚道:“放学回来后,我不是睡着了么,其实我不是因为做恶梦才哭的,我是看到了一些东西心里难过才哭的。”
傅亦铮心里一紧,赶紧问道:“看到什么东西了?”
姜柚眨了下眼睛,眼巴巴的道:“我好像看到了我的记忆,在梦里我看见了,可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却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心里很压抑很难过,还有一种无助的绝望,所以我哭了。”
傅亦铮的疼得厉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姜柚不知道原因,他却知道得太清楚了。
她肯定是梦到了被绑架之后的事情。
“我知道,你肯定是梦到被绑架的时候,你很棒知道拖延时间,还知道给我留记号,顺着记号我找到了你,可是已经太晚了。”
“柚宝,对不起。”
傅亦铮的声音在颤抖,渐渐的带着几分哽咽。
在姜柚昏迷的那些日子里,傅亦铮想过要杀了那些人帮姜柚报仇!
当时他的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黑一白,最后是理智战胜了恶魔。
“……”
姜柚本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到不但没成功,反而让他的情绪加剧。
“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你,我可能很快就要恢复记忆了,不是想让你自责的。”姜柚佯装生气道,“如果你这样的话,那我恢复的时候也不敢告诉你了。”
“你敢!”
姜柚冷哼了哼,她就敢。
被她这么插科打诨,傅亦铮紧张的情绪也渐渐消了,仿佛心里一直背负的东西在慢慢远离他。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