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韩夫人知道韩苑回来,说韩越失恋了,很痛苦,让她回家帮忙劝劝。
韩苑说没空,韩夫人又说可以让韩越来她和荆晓暄的家里住几天。
韩苑回复说要问荆晓暄为借口挂了电话。
“晓暄,我妈说韩越失恋了,让我回家,不然让韩越来我们家住几天。”韩苑皱着眉头,总觉得这个要求奇奇怪怪的。
荆晓暄问:“你想回去么?”
韩苑摇头:“但是我更不想让韩越来我们家住。”
荆晓暄当机立断的开口:“那就拒绝好了,你打电话回她,就说我不同意。”
韩苑想了想,没有打电话,只是给韩夫人发了消息。
韩夫人一看是荆晓暄不同意,倒也不敢强行让韩越过来,却还是打了个电话过来。
“韩苑,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和荆晓暄是不是出现了感情问题,还是他知道你不能生孩子的事了。”
韩苑快要被气笑了:“妈,我身体很好,只是我现在不想生,就连我婆婆都没有说什么,你在担心什么。”
韩夫人却不相信:“如果没有,那为什么晓暄他……你爸爸找了晓暄几次想和他一起做生意,都被晓暄拒绝了。”
这种情况以前可是没有的。
韩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因为韩夫人才导致两人有了误会,荆晓暄正气着呢。
“可能是生意的方向不一样吧,再说我爸不是有很多朋友嘛,不一定非要找晓暄,他最近挺忙的,如果不是要紧的事,让爸不要去麻烦他了。”
韩夫人不仅没有试探出有用的东西,反而被韩苑噎了一下。
她顿时就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你爸不要去麻烦他,晓暄是我们韩家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子。”
“我可告诉你韩苑,如果你不帮你爸和弟弟,将来韩家没了,你以为你会有好日子过?”
说完,韩夫人又开始语重心长的打亲情牌:“韩苑,那可是你爸和亲弟弟,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有韩家做你的靠山,在婆家也不会受人欺负,说到底帮你爸和弟弟,也是帮你自己。”
韩苑无奈又疲惫的按了按眉心:“荆家没有人欺负我。”
在荆家,荆父说不上话,不管是荆夫人这个婆婆,还是荆晓梅这个小姑子,对她都非常好。
相反,欺负她的人,一直想要吸她血的人是娘家。
“妈,这么多年来,晓暄一直帮衬我们家,可人的耐心始终是有限的,也不可能一直帮衬下去,如果真惹到晓暄不开心,想要跟我离婚,那我只能回去跟你们住在一起了。”
韩夫人哑火了。
“晓暄那么喜欢你,应该不会的。”
韩苑嗤笑一声:“喜欢是相互的,付出也是,不能总要他为我付出吧,这些年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你觉得再深的感情能经得起这样的天长日久没完没了的,妈,如果有一天晓暄不要我了,你和爸会欢迎我回家么?”
韩夫人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说话,最后找借口把电话给挂了。
韩苑刚松了口气,一双手从身后抱住她的腰,温热的掌心紧贴着她的小腹,后背贴在他怀里。
耳边是荆晓暄略低和不满的声音:“什么叫做我不要你了?解释一下。”
韩苑耳朵发痒,她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吓唬她的。”
荆晓暄看着她脸上的笑,心疼的道:“以前我觉得她们对你挺好的,那么用心栽培你。”
所以当时他是一点怀疑都没有,还真的以为他在韩苑心里是那么不堪。
直到他和韩苑结婚以后,韩家就像个无底洞一样,他才知道韩苑可能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过。
那是一个重男轻女十分严重的家庭。
韩苑低着头没说话。
荆晓暄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没关系,以后老公疼你。”
韩苑心神一动,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她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
韩苑以为自己拒绝了,没想到韩越第二天就提着行李箱不请自来了。
“姐,姐夫,我失恋了来你们家住几天。”韩越一边拖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手机上还显示游戏画面。
韩苑紧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
荆晓暄却是笑眯眯的请小舅子进门。
“晓暄,我……”韩苑走在后面拉了拉荆晓暄的衣服。
荆晓暄拍拍她的手背安抚:“没事。”
韩越进了门之后随便把行李箱一推,自己就半躺在沙发上,开始玩游戏,半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韩越,坐好。”韩苑走过去就在他有腿上拍了一下,用力的那种。
韩越疼得差点跳起来:“韩苑,你是不是有病啊?”
韩苑还没说话,刚才还笑眯眯的荆晓暄转眼就变了脸:“你说什么?”
对这个姐夫韩越还是有畏惧的,他默默的坐好:“我姐刚才打我。”
荆晓暄勾唇:“你是她弟弟,她不能打?”
韩越想说当然不能,可话到嘴话,又想起韩夫人的交待,选择了沉默。
荆晓暄见他终于老实,去厨房拿喝的。
韩越见荆晓暄走了,狠狠的瞪着韩苑:“妈说了,让我在姐夫家就像是自己家一样,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有本事去跟妈说。”
韩苑气得恨不能捶死他。
荆晓暄拿了喝的过来,韩越见状,立刻笑道:“谢谢姐夫。”
荆晓暄拿了两瓶酸奶,递了一杯给韩苑,剩下的那杯他自己喝。
“想喝自己去拿。”
韩越气得用力踩在沙发上,以示自己的不满。
可不管是韩苑还是荆晓暄都没有搭理他。
而韩越就像大爷一样在这里住了下来。
虽然住下来,但想要住得舒心那是不可能了。
到了饭点,餐桌上全是素菜,韩越不干了,直接扔筷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欢迎我,也不至于让我吃这个吧,这是人吃的么?”
韩苑给荆晓暄夹了一筷子:“你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做,当然也可以出去吃。”
韩越气得不轻:“我可是客人!”
韩苑道:“客随主便不懂么?”
韩越踢开椅子,就钻进他的客房给韩夫人打电话告状。
二十七岁的韩越说白了就是个巨婴,被韩夫人惯成了这副幼稚的模样。
“晓暄,对不起。”饭桌上,韩苑对荆晓暄说道。
荆晓暄给她碗里夹了菜:“虽然我不知道你妈为什么要让他住我们家,不过既然他想住,就让他住好了,我们回家住。”
他说的回家是回荆夫人在的那个家。
“可是……”
荆晓暄笑道:“你放心,我会把我们的卧室,还有书房,一些重要的东西统统都收起来,上锁,家里的佣人先不请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受不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