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的话一说完，杨思娜就接了话：“我同意。”
杨思娜的话一出，校长和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看了过来。
杨思娜看着姜柚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带着满满的恶意和不屑：“我同意和姜柚现场答题。”
十班班主任李老师担忧的看着姜柚。
姜柚对上杨思娜不屑的目光，淡声道：“可以。”
李老师急忙道：“张老师，你带过来的试卷让姜柚和杨思娜一起答题，这就公平了？”
言下之意便是，试卷是你们拿来的，谁知道会不会做什么手脚。
张老师脸色一沉，“李老师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担心我们作弊不成？”
李老师道：“我可没这么说。”
“你……”
刘校长抬手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看向姜柚，“姜柚同学，你确定要比么？”
姜柚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非常坚定：“我也想知道我和杨思娜同学的差距。”
那怕试卷没有发下来，姜柚也清楚自己的短板在哪里。
英语。
她的短板是英语。
只要不比英语，姜柚就有绝对的信心。
姜柚的话一说完，她就听见一道小小的嗤笑声。
刘校长见她心意已决，便点头答应了：“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现场出题，可以由我们学校的老师，也可以由一中的老师一起出题，都可以。”
现场的老师都同意这个方案。
张老师是数学老师，现场还有一个也是数学老师，两位老师出题很快，不到半小时，出题的卷子就打印了出来。
佑大的办公室，两个闲置的课桌，姜柚和杨思娜就坐在中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答题。
……
南湖别苑。
一大早傅亦铮就接到了刘校长的电话，被告知了姜柚的成绩。
“常伯，你听见了么？姜柚考了全校第一，联考排名第二，除了英语和语文，其他的都是满分，厉不厉害？”
常伯惊讶道：“原来姜小姐成绩这么好。”
傅亦铮一边低头看校长发过来的成绩，一边骄傲的道：“那是当然，虽然比当年的我还差一点，但她确实很厉害，已经超过许多人了。”
常伯道：“那我晚上要做一桌子好菜，给姜小姐庆祝一下。”
傅亦铮眼里带着满满的笑意，“那是当然了，常伯，你快帮我想想，小朋友考了全校第一，我应该送个什么礼物给她？”
说到送礼，常伯想了一下，开口道：“我觉得比起礼物，姜小姐更需要一些实际一点的东西。”
“什么？”
常伯道：“昨晚姜小姐问我知不知道她奶奶的事，我想她奶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所以我事后给疗养院那边打电话问了情况，姜小姐的母亲好像询问过出院的事。”
“出院？”傅亦铮微眯起双眸，“她奶奶能出院？”
常伯道：“我问过医院，姜小姐的奶奶之前是受了刺激导致差点中风，生活不能自理，几年前又出现了阿尔茨海默症，基本上已经不认识人了，如果出院的话，肯定是需要人照顾的。”
傅亦铮一听，冷哼道：“看来江家那边还不死心。”
常伯没出声，心里对姜柚是满满的同情和怜悯。
多好的孩子，怎么就碰到杨秋贞这样的母亲。
“常伯，我的好心情都被你破坏了。”
傅亦铮原本懒散淡漠的黑眸闪烁着锐利的寒光，他摸着左手腕上的红绳，仿佛叹了口气，幽幽的出声。
“怎么办呢？”
常伯一听他这个语气，便暗叫不好，“少爷，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是觉得如果你想送姜小姐礼物，还不如送她几套试卷，比如学习用品，你不是说姜小姐英语不太好，那就送几套英语学习用品，这样成绩提升了，下次会考的更好，说不定高考能考个状元回来。”
“你说的有道理，我知道送什么了。”傅亦铮很快被转移了话题，“不过她考了状元就不能再学习资料了，我得好好想想，等她考了状元我能送她什么。”
生活不易，常伯叹气。
……
姜柚被李老师叫走了一节课都没有回来，下课之后，不止十班的同学，还有其他班的同学都围了过来。
“姜柚呢？我们学校的黑马去哪儿了？”
江慧妍见状，说道：“早读后李老师就把她叫走了，你们找她有事么？”
“这是作弊才被叫走的吧，成绩差不丢人，丢人的是作弊，就因为姜柚，我都快要被一中的人嘲笑死了。”
“也不知道她图什么，这都马上要高考了，就算现在作弊，难道高考也能作弊，现在好了，全东湖市都知道我们学校有一个作弊的第二。”
王乐怡跟他们吵了起来，“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师和学校都没有说姜柚作弊，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看着两方争吵，江慧妍坐回自己的座位，掏出手机给杨秋贞发了条消息。
[考试成绩出来了，姜柚考了全校第一，不过大家都怀疑她作弊，已经被班主任叫走一节课了]
校长办公室，姜柚和杨思娜在做题，两人比的不止是正确率，还有速度。
试卷发下去后，张老师就站在杨思娜身后看她答题，脸上带着满意的笑，点了点头。
姜柚拿到试卷后不紧不慢的做起来，李老师非常担忧，想去看又怕会打扰她，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直接一个电话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下意识的看了姜柚一眼出去接电话了。
等李老师向杨秋贞解释清楚，回到办公室时，姜柚和杨思娜都已经交卷了。
“怎么样？怎么样？”李老师快步走过来看老师批卷。
姜柚坐在原地，低垂着眸，手指不自觉的转动着笔，与其说她在沉思，不如说她在发呆。
张老师率先看了杨思娜的试卷，批过之后满意的笑了起来，“杨思娜做得不错，除了最后一道大题扣掉两分之外，其他全对。”
说完，他又道：“现在我们来看姜柚同学的试卷吧，希望她考得比杨思娜还要好。”
杨思娜都接近满分了，比杨思娜考得好，那就只能考满分，否则难以服众。
姜柚闻言，手里的笔不转了。
杨思娜十分有自信走到姜柚面前，双手撑着课桌，一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姜柚，除了林江，没有人配当我的对手，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气。”
姜柚抬眼看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来，“我也很佩服你的自信。”
两人对视，气氛中弥漫着一股旗鼓相当又剑拔弩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