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的话刚说完,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时间让她能以呼吸,有些发白的脸迅速涨红。
郭磊掐住她的脖子,笑道:“莉娜小姐,我奉劝你最好告诉九爷,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
莉娜两眼翻白,那种溺临死亡的感觉让她第一次面临死亡的恐惧,眼前这个谈笑的男人是真的想要弄死她。
“我……说……”
郭磊松手,莉娜整个人再次瘫坐在地上,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咳个不停。
莉娜双目充血的看着傅亦铮,而傅亦铮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她突然笑了起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可她还是想要挑战一下,没想到……
“傅亦铮,你想杀我?霍华德家族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如果我死在华国,霍华德家族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而且华国的法律不允许你杀人。”
尽管刚才差点就死了,可莉娜的脑子也不笨,她知道傅亦铮不敢杀她,顶多就是吓吓她。
“杀你?”傅亦铮嫌恶的冷笑一声,他慢悠悠的转动戒指,眉眼一挑,“你配么?”
莉娜:“……”
就连死在他手里都不配了。
真是可笑。
事实上,她也的确笑了。
傅亦铮仿佛早就料到她不会老实交待,所以他早有准备。
只见他手一抬,身后的保镖拿来一个箱子在他面前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玻璃瓶子里面是淡蓝色的液体。
莉娜见状,心里顿时一紧,“傅亦铮,你想给我注射什么东西?”
傅亦铮道:“你以为就你会用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是傅亦铮第一次对别人用这种手段,还是一个女人。
可这个女人害了姜柚,实在可恨。
虽然不能杀她,但可是让她偿尽苦头。
莉娜怕了,她起身就想往外跑,结果被保镖抓回来。
郭磊当着她的面拿着注射器针筒,在莉娜的恐惧之下,将玻璃瓶子的液体抽到注射器里。
“莉娜小姐,可能会有点痛,你忍忍哈。”
郭磊见她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笑得像个变态似的,保镖抓住她的手,郭磊毫不怜香惜玉的就要往她胳膊上扎去。
“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莉娜这回是真的害怕了,她不知道针筒里面是什么东西,而那种未知的恐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身心俱疲。
她喜欢看别人痛苦,而不是自己痛苦。
她是喜欢玩,可她更惜命。
傅亦铮是不会杀她,但可以让她痛苦的活着。
“是我给姜柚下的毒,这种毒型的代号叫蛊,它的原料还是从华国带到M国去的,这种蛊的本身就是一条透明的像丝线的小虫子,经过教授们的反复实验,现在已经成变了液体,再精密的仪器都无法检测出来。”
傅亦铮听到蛊这个字,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握紧又松开。
“继续。”
莉娜继续道:“我听教授们说过,这种小虫子在华国就叫蛊,它的作用是为了惩罚负心汉,让负心汉心痛而死。”
“我本来想给你下的,可我不想让你死,只想惩罚你。”
所以她就给姜柚下了,她想让傅亦铮看着姜柚死,这比让他自己死更痛苦。
傅亦铮紧握的双手松开,手背上全是自己的指甲印,有的甚至还渗着血丝。
“郭磊。”他低声唤道。
郭磊会意的拿着针筒朝莉娜走去,莉娜看见这个就害怕,她往后退了两步,瞪着大眼睛看着傅亦铮。
“傅,我还知道很多东西,我是有价值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就不想知道姜柚为什么还活着么?”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她吼出来的。
准备扎她的郭磊停了下来,傅亦铮惜字如金:“说。”
莉娜浑身冒着冷汗,狼狈不堪:“教授们知道我给姜柚下了毒,她成了教授们研究的对象,可惜姜柚并没有接受邀请来E.L。”
“她还活着,对教授们来说就是一个奇迹,教授们之前做过实验,那些人都死了,无一例外,只有姜柚还活着,教授们猜测,是姜柚怀孕生了孩子,所以把毒转移了一部分到孩子身上。”
静。
现场寂静无声。
可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力和一股凌厉的杀气。
“你真该死。”
随着傅亦铮咬牙切齿的出声,郭磊毫不留情,干脆利落的扎向莉娜。
莉娜凄惨的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
傅亦铮回到家,打开卧室的门就看见母女三人躺在床上,姜柚躺在中间,一手一抱着一个,三人都睡着了。
这本该是无比温馨的画面,傅亦铮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他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捂着脸,一直挺直的背脊,在这一刻弯了下来。
一向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他真切的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在向他袭来。
他就这样静静的待着,看着母女三人。
姜柚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姜柚接听:“喂,园长你好。”
打来电话的正是幼儿园的园长。
园长道:“傅夫人,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放学有个自称是傅岁瑾爷爷的人过来接傅岁瑾同学,我想着傅岁瑾同学没来学校,家里人应该都知道吧,今天来学校接人是傅岁瑾同学的爷爷么?我想跟你证实一下。”
姜柚闻言,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他不是。”
园长道:“这样啊,我知道了。”
姜柚道:“园长,我们家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以后除了我和我先生,谁来也不要让他接走孩子。”
园长赶紧应下。
姜柚抚了抚额,那个去学校接岁岁的人多半是傅老爷子的人。
卧室的门被打开,傅亦铮从外面走进来,“醒了。”
“岁岁安安什么时候醒的?”姜柚挠了挠头,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我怎么又睡着了,刚才园长打电话给我,说你父亲去学校想接走岁岁,幸好岁岁没去学校。”
因为改姓的事,傅老爷子一直按兵不动,原来是想来个釜底抽薪。
“她们两个小时前就醒了。”傅亦铮走过去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圈住她,抵着她的额头:“老爷子那边不用理他,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的过日子,谁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