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赵雯发了几张照片,照的都是另一个手机的微信聊天记录。
“刘韵和我置气这么多年,这是我给她最后的机会。不逼她一把,她压根不知道她有多爱我。她不抢婚,也能激发赵雯更深的爱意。”
“那刘韵要是不来怎么办?”
“和赵雯凑合也还行,她不算太差,就是太便宜她了。 ”
“行,我打听打听,找找刘韵的联系方式。”
“谢了兄弟,你说她至于吗,就为了当年那点事……”
我脸色复杂地看完了这些,回了赵雯一个点赞的表情。
还得再加点筹码,赵雯才能彻底死心。
几乎整夜没睡,再加上这几天到处跑,我一摸额头发烫,下楼打车去医院。
本来打算喝包布洛芬差不多得了,但打个吊瓶好让人关心呐。
我拍下挂吊瓶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发文说“发烧一个人打针,谁又坚强了我不说。”
没一会谢南行就赶来了,他满脸急切地看着我:“怎么样了韵韵,我担心死了,你一个人来医院也不叫我。”
他专门找人,给我安排了单间病房,我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他坐在那里盯着我,太渗人了。
“你今天不是要去领证吗?你过来了,赵雯那边怎么办?”
他握住了我的手,眼神深情,像是在说爱的誓言:“我在这里照顾你,你没痊愈之前我哪也不去。”
虽然他坐在这里,除了傻看着,啥也没做,姑且理解为照顾吧。
“那你给赵雯说一声啊,不然她又误会咋办?”
他摇摇头,眼神里有一丝优越感:“没事没事,她没见到人,自己就会回去了。”
真是拙劣的借口。
不知不觉我打了个盹,醒来感觉神清气爽,我打开手机一看过去两小时了。
谢南行一脸凝重地看着手机,好像在等待什么。
“你有事要不先回去吧,我快退烧了。”
“那怎么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了,天大的事我也要守在这里。”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蛮焦急的,无意识地抖腿。
他的电话响了,他脸上所有阴霾全部消失了。
他一不小心按了免提,我清楚地听到所有对话。
“谢南行你去哪里了,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了两小时了。”
“韵韵发烧了,我在这里陪着她打吊瓶。”
他满脸得意,语气里全是不耐烦,不知不觉地转移了矛盾。
“打个电话能把你怎么着了?你不能早说吗?”
“结婚证可以以后领,韵韵要是留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我必须守在这里。”
谁也没让你留下来,你净自导自演了。
解释是学不会的,挑拨离间你是有一手的。
赵雯又开始破口大骂。
谢南行依旧是恶毒的语气。
“你和病人置什么气,你要是有韵韵一半懂事,我就省心了。”
句句都提我,拉仇恨你是最强的。
几句话把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变成我和赵雯的对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