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将戒指扔进了游泳池:“什么东西,谁稀罕。”
谢南行立刻跳进了游泳池,去找那枚戒指。
伴郎王杨焦急地直跺脚:“糟了,谢哥不会游泳。”他紧接着也跳下去抢救谢南行。
“不会游泳还在家里装游泳池,死装,又在立深情人设了。”
我嫌弃地离开了婚礼,这场闹剧结束了。
我匆匆回酒店拿回行李,拉着行李就赶往机场。
我的戏份演完了,也该离开了。
留在这里只会生出事端,越早走越好。
回想我这十年,在h大一路上到博士,然后留在学校任教。
房子里的那个监控困住了我。
我是懦弱的复仇者,我在等谢南行找我,他是极度偏执的自恋狂,坚信只要他愿意,任何人都会爱上他。
站在房子门前,我犹豫了,我敲响了邻居林止的门。
他睡眼惺忪地俯视着我:“刘女士,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在国内还好吗?”
“特别好,气走了新娘,新郎还对我求婚了。”
“那你同意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怎么可能。”我耸了耸肩:“大帅哥,帮我个忙呗,有个变态,十年前在我的客厅装了监控,帮我毁掉它。”
林止破门而入,拿着锤子砸烂监控,把监控的尸体扔到垃圾箱里,他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等朕以后登基了,就命你为东厂大公公。”
他撇了撇嘴,调侃道:“以我的姿色,连男宠都混不上吗,陛下?”
“看你以后表现吧,帅哥你有机会。”
推门进了房子里,直接就瘫倒了在沙发上。
我终于可以重新开始生活,没有仇恨,没有痛苦,肆意地活着。
我扔掉了红睡裙。
我过去最讨厌血,讨厌红色。
它使我想起陈锦书,牵扯起仇恨与痛苦,却发现红睡裙能治愈我的睡眠。
一如多年前,陈锦书一刀种下失眠的种子。
我继续新的生活,既普通又平凡。
步行两公里去学校上课,天黑前回到房子里,做好第二天一整天的饭。
平静的生活一周后就被打破了。
谢南行找上了门。
他还是没有放过我。
他抱着大串玫瑰花,手里还举着那枚戒指,我猜是游泳池捡起来的那枚。
十年了,他是第一次来找我。
费大手段监视我,都没想过来找我,他口中的爱,是权衡利弊后的说辞。
他脸色并不好,看起来受了很大打击,他也不想到,有人会抗拒他的示爱。
他这种人你迷恋他,他会厌恶你,你给他一巴掌,他反而会爱你爱得不可自拔。
“我求你了,韵韵,我做错什么了我都可以改。”
“我可以为你下跪,我什么都能做,但是我不能失去你。”
我厌恶地瞪着他:“别叫我韵韵,你本来就没机会,早点找下家吧,你再老点,只能靠钱吸引小姑娘了。”
他凄惨地看着我:“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一直守着你。”
“哦,那你守着吧。”我头也不回走了。
你是无业游民,我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