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华夏军的将士们围拢过来以后,薛府的家丁们丧失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但是事无绝对,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未必是坏事。不管是他们伤了哪一个,对于他们来说,下场都不会好了。眼下这样也不错,毕竟李金羽找的是薛霸王的霉头,跟他们这些小兵小卒的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说不定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想象的。
由于李金羽还在回气,华夏军的将士们没有发动攻势,只是静静的矗立在那里,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而薛府的家丁们呢,此刻还陷入到深深地懊恼当中,甚至于还有些恐惧,他们面面相觑,也不敢冒然发动攻势,
一时间陷入到了冷场状态。
这也是薛霸王出来之后见到的第一印象。
没有从头经历,他无从得知华夏军的强悍。
只不过抱着周全的态度,他决定还是试探一下,毕竟他也不傻,看得出手下的忌惮,因此也不肯轻起战端,毕竟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各位是哪路的好汉,到我府上来是寻仇呢还是求财?要是寻仇的话,那怎么就摆下阵场明刀明枪的干一场,要是求财呢,那更好说了,我这厢奉送黄金千两给各位好汉打些零酒喝。"
虽然是出于敌对阵场,而且在李金羽的心目中已经判了他死刑,但是这个时候还不得不为他的言谈而感到佩服,有理有据,又软又硬,怎么着都不落下风。
只可惜的是他眼下的对手不是他以前接触过的那些,他们的强悍程度是他难以理解的。故此,他的这一番话算是白说了。
李金羽此刻已经缓过一口气来了,一看到薛霸王他就来气,正准备大声喝骂呢,却不料安贞虎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贴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小羽兄弟,我看到婶婶跟妹妹了!"
李金羽顿时镇定下来,大局为重,不是逞意气的时候,他并没有回头,面色平常的说,"在什么地方?是哪一位?"
受到了李金羽的而影响,不知怎么的,安贞虎亦是福至心灵,他也没有直接的伸手指划,而是小声的说,"就在右侧方向的那个院子门口,你看,那个身穿蓝色上衣的年纪大一些的就是我的婶婶,她旁边的哪一位年纪小的身穿一身白衣服的就是我的妹妹。"
李金羽不动声色的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还行,不是什么歪瓜裂枣!
其实呢,自打他听说有人强行逼婚,不得逞之后还栽赃陷害的时候,就猜出了自己的那个未婚妻肯定生的貌美如花,要不然也不会招蜂引蝶的,给家里带来灾难,可是一直没有见过面,心里不免还是有点小忐忑,万一,万一有人口味独特的话怎么办!自己口味可是非常之标准的,可没有那种特殊的嗜好!
虽然距离很远,而且那名少女还躲在母亲的身后,只是露出了半边脸,可是这样就足够了,最起码不是那种让人难以忘怀的那种,芙蓉姐姐,如花妹妹的那种。
知道了目标人物安然无恙,李金羽那颗心顿时就平静下来,然后他就开始思考起来。
不能强攻,激战之中刀兵无眼,万一不小心伤到了自己未来的老丈母娘或者未婚妻的话可就不好了,得想个万全之策。
这个时候,薛霸王眼见得对手并不理睬自己,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一直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心头火腾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我说,是敌是友的多少给个态度!总这样下去有什么好的嘛?"
李金羽没有理睬他,也没多少时间的蹦跶头了,理你是那快料啊?
他一招手,把成双宇喊了过来,"双宇,过来一趟!"
成双宇正在队伍中警惕的盯着对手呢,听得军主相召,赶紧的跑了过来,行了一个军礼,"军主,你找我?"
"有个任务交付给你!"
双腿一并!成双宇正颜危色的说,"请军主示下!"
"看到没有,右侧方向那个院子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女士,就是今天我们的目标,我要求你从后边潜过去,把她们保护起来,切记,在那之前不可惊动敌人,以免打草惊蛇,惹出不必要的祸端!。"
成双宇眼睛盯着那边看了片刻,仿佛是要把那两道身影印到自己的脑子里边。
然后他仿佛是领悟了任务的真谛,没有做声,只是冲着李金羽敬了个礼,悄悄地躲到了后侧的队伍当中,冲着吕学光做了一个只有二人才懂得手势,然后便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门口。
吕学光亦是从人群中慢慢的挪动出去,跟随在成双宇的身后出了门口。
院子这么大,华夏军的人数又是这么少,成双宇二人的动作自然是被薛霸王看了个真真切切,只是两个人,他倒没有往什么两面接应啦,背后偷袭啦等等方面上想,但是他却是以为这是赶去找援兵的,不由得急了。
"嘿!看不起我是不是?不愿意跟我说话是不是?这泰安府还没有那个敢这么不给小爷我面子的呢!给你脸不要脸!小的们,给我上!把他们大卸八块!~"
这个时候后院的家丁们也陆续的赶到了,使得家丁们的数量有了大幅的增加,光从人数上看,妥妥的碾压,这让薛霸王信心大增,这才几欲挑起战端,他心中已经坚定的认为刚刚那两个人是出去召唤援兵了,必须赶在敌人的援兵到来之前把这一伙人解决掉,对于自己的手下他有着绝对的信心,尤其是他还有着杀手锏的存在!
赵七,这是他自称的,至于真实的名字他也不知道,他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赵七一伙人十年前穷困潦倒,被自己救了下来,并且好吃好喝的养了十年,当然了,他薛霸王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不会养闲人的,这赵七一伙人能够被他供养,也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赵七等人是军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军人!至于为什么会落到当时的那种田景就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了,他只需要知道,这赵七知恩图报,十年来给自己提供了难以想象的助力!
人群中有一伙人站了出来,他们走到家丁的阵形当中,依次分开,每个人领着一伙。
刹那间,在李金羽的眼中,面前那一群绵羊一般的家丁似乎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群择人而噬的狼群!
不简单!
这是李金羽给刚刚出来的那一伙人的评价!
他们肯定是正规的军人出身,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军队,是那种严于军阵,骁勇善战的军队!
下意识的李金羽提高了警惕!
家丁们,看到了主心骨的到来,原本已经低落的士气蹭的一下就回来了,看来他们很清楚这一伙人的厉害!
赵七,他接管了家丁的指挥权!
说实话,他很看不惯薛霸王的为人,但是食人饭就得听人管,这是烙印在他骨子里的戒律,他根本就不去想这样做对不对,也用不着去想!
这些年来,他顶多也就是不同流合污,但是替薛霸王擦屁股的事情他不只是干了一回!
对面的这一群人极为的难缠,是一个厉害的对手!也是他这些年来遇到的最强的对手!因此,他并没有如同薛霸王所愿,立即发动攻势,而是先行调整了阵形,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知道,只有整合了家丁的力量,才能够跟对手一拼!
李金羽是投鼠忌器,不敢发动进攻,赵七呢,不紧不慢的在整合阵形,现场一时间陷入到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压力!无形的压力!凝重的压力!
整片空间弥漫着无穷的压力!
这样正欲开口催促的薛霸王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
赵七做的很稳,也很仔细!他不放过哪怕一点异常。
随着他的动作,李金羽的脸色愈发的凝重,他感受到了一股压力,这是他自打跟鞑子交过手之后再未感受过的压力!
手指挥动间,仅有的四十几人摆出了他最开始琢磨出的鸳鸯阵!
近半年来,他多次的修改过,调整过,虽然还是那些人,可是战斗力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赵七,他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似乎李金羽他们的这个鸳鸯阵他也认识,他没想道对手竟然也会摆出这种早已失传的军阵!
于是,他的准备工作持续的时间也就愈久了!
当然了,这给成双宇他们创造了机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对持的军阵之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让他们很是轻易的就翻过了墙头,进入到了薛府的后院。
为了谨慎起见,成双宇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他知道,军主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可是这个时间也不会太长了,自己也不可能磨磨蹭蹭的,中间的这个度他只有自己把握。
蹑手蹑足的往后院走去,恰好,后院除了少量的仆役以外,已经没有了护卫家丁,他们摸到了伙房,抓了两个伙夫,跟他们换好衣服,然后一人拿着锅,一人拿着大菜刀,脸上还涂抹的黑漆漆的,一边走着一边大喊道,"尤那贼人,敢到薛府闹事,真是找死啊!哇呀呀!纳命来!"这可是他们从戏文中学来的,倒也蒙混过关,一路前行,已是赶到了后院的院门口。
远远地便是看见了两名女子趴在院墙那边往外观望着,成双宇明白,这就是自己需要保护的对象。
对于这两个人他也有所耳闻,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名年轻的女子究竟会是他们军主的正房夫人,也就是俗称的正宫娘娘,可万万得罪不得,也不能让她们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需要寻求一个合适的借口,一个合适的地方,把她们保护起来。
不再继续吆喝了,倒是没有惊动外边的众人,只有安巧兮,她听到了脚步声,扭头往回看了一眼,但见是两名伙夫打扮的高举锅碗瓢盆的,还以为是赶过来助阵的薛府下人呢,也就没有在意,扭转头继续观望外边的战局!
她才花季年华,还有这大好的时光没有享受呢,怎么愿意就这样死去?但凡有一线希望,她也不会错过!
所以她极为的关注外边的战局,更替李金羽他们操着心,生怕他们会失败,那样的话她就又连累了一名家人,所以那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场上的战局也出于对持当中,她一个弱质女子,平日里最多关心些女红什么的,得以她父亲开明,从小便是教她读书识字,大了,她自己看一些演绎小说之流的,可是战场军阵之类的,她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自然不明白双方为什么不动手!
只是看的非常的焦躁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轻地话语声,"夫人,小姐,我们是贞虎兄弟的朋友,奉我家军主之命前来保护两位的。"
嗯!张氏跟安巧兮迅速的扭转头,一看,原来是两名伙夫打扮的。
满脸黑漆漆的,也看不出年纪大小,只不过听声音应该年纪不大。
贞虎兄弟?莫非是安贞虎?他们两人是跟外边的那些人一伙的?
安巧兮低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偷偷摸摸的?"
"安小姐!我们军主是特意赶过来解救你们的。"成双宇的态度非常的恭敬。
"军主?你们军主是谁?"安巧兮非常的纳闷,自己家没有人认识什么军主不军主的?
"回禀安小姐,我家军主是您的未婚夫婿!"
啊!安巧兮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脸色顿时就红了,头迅速的扭向外边,下意识的就看向刚刚的那一位少年,在那一群人中,只有刚刚大发神威的那位少年最符合标准,只不过此刻的李金羽已经被人群围拢在了中间已是不得见。
张氏也是大吃一惊!说实话,她对于这位女儿名义上的夫婿印象并不好,要是没有他,自己先生也未必会遭那么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