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敦群这种不顾大局,肆意妄为的做法李金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即便是怒气冲冲的大吼了一句。
这一下子,杜敦群也是毛了,他决定着速战速决。
脚猛的就是向前踏了一步,沉腰运气,猛的一下就是使出了自己刚开发出来的绝学。
迅猛一击!
说是自己刚刚开发出来的绝学呢?其实这也不过是系统的一个赋予罢了,只不过不明白就里的杜敦群,他就把这种突然出现在自己脑子当中的记忆,当作了是自己的突发奇想。
说来还就是他这种一根筋的脑子好,什么也不用细想,什么也不需要去深究,只需要知道这对自己有利就可以了。
迅猛一击!就是将身体内的气凝聚到手中的武器之上,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威力。
因为这只不过是杜敦群的初学乍练,这迅猛一击只不过是最初始的状态,但纵然是如此,也颇为的了不得,足足提升20%的杀伤力。
在这里,你千万不要小瞧这20%的杀伤力啊,你要弄清楚,这匹配的对象是谁呀!
杜敦群!
那可是洪荒猛兽一般的存在呀!
他那20%的杀伤力,你就是换做十个壮汉摞在一起恐怕也是比不过的。
而且恐怕还不止现在的这点程度。
系统出品!
必须精品!
你若是不附加上点什么特殊的效果,又怎么能够对得起系统这个偌大的名号呢?!
因为等级比较低的缘故,现在的这个迅猛一击只附加了一种效果,那就是震慑。
纵然是杜尔强在深山老林当中磨砺出来,那钢铁一般的意志,在这一枪之下,也不由得是有些恍神。
纵然是这个时间持续的时间很短暂,但对他来说也已经是产生了负面影响了。
尤其是在他们这种级别的对战当中,这一次好像显得是那么的重要。
当杜尔强努力的想要恢复清醒的那一刻,杜敦群手里的大铁枪已是抡了过来。
“啊呀!”
不管这个言语通不通,但似乎是这个惨叫声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尽管说杜尔强奋起了尚存的理智,用力的往外一封,想着再挣扎一下,但是,只听得嘎嘣一声脆响,他手中的大刀已是被硬生生的拦腰砸断了!
毕竟这杜尔强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这才出道,也不过才年徐,手头上根本就没有太多的积蓄,所以说他这么大刀,其材质也只不过是普通的生铁而已。
只不过就是靠着数量累积上去,这才有了那偌大的声势。
而杜敦群则不然。
虽然他的浑铁枪也不过是生铁铸就,但是别忘了,帮他铸造这把枪的人是谁!
那可是得到系统承认的正式铁匠,其锻造手法早已经凌驾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铁匠之上,自然而然的,这普通不过的生铁,经过他的反复锻造,在材质上也是多少的优化了一些。
古人有云,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在这两个变态的摧残下,这把大刀还不知道遭受了多么大的折磨呢,这一下子他早已经是不堪重负,彻底的罢工了。
他的这一次罢工,可把它的主人给彻底坑坏了!
杜尔强,能够勉强的举起大刀,就已经是很不错很不错的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坑主人的大刀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断了。
杜敦群,他那狂暴的力量,十停得有五停之上,全部的宣泄在那早已经失去防御能力的杜尔强身上。
只见的城头上升腾起了一枚人型炮弹,呼啸而去,只留下那凄惨的惨叫声,还在这里萦绕不绝。
这杜尔强究竟会有一种什么样的命运,眼下已经不值得关注了,彻底的解放出来的杜敦群,把他那一身变态的实力,彻底的发泄在了这些城头上的鞑子身上。
而且因为抱着将功补过的心态,在他的全力发挥之下,战斗力足足提升了三成有余,一时间这一片城墙之上到处都可见他的身影。
或手舞,或脚踢,更或者直接用他那变态自己的身体去肆无忌惮的冲撞,真个做到了,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他。
整个战斗的局势逐渐朝着对于守军有利的形式上发展,虽说是城下那两支鞑子的弓箭手,仗着人多势众,已经逐渐的占据了上风,蒋城头上的弓箭手们压制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但他们毕竟是隔得远远的,对于城头上的局势只能做一个小小的补充而无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杜度也暂时性的放下了手中的鼓槌,冷冷的看着。
城头上的局势,对于他来说是一目了然,半个多时辰过去了,负责先登的这个甲喇,可谓是损失惨重。
最起码从他的角度来看,那这队伍足足缩水了一半有余。
可纵然是如此,杜度依旧是在那里冷酷的看着,根本没有一丝一毫鸣金收兵的打算。
杜度心里非常的明白,眼下的形势,靠着正常的手段,想要攻破这小小的鲁王府,根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他也只能是狠下心肠来,用人命去堆,用人命去添!
虽然说这种感觉让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的满洲勇士,竟然也只能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了。
但是这却让他更加的坚决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念头,那就是城中的这支队伍绝对的不可留!
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份预感,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对于大清朝能不能完成争夺天下的大业,这个神秘的对手将会是其中最大的变数,也是其中最大的阻力。
而眼下,在杜度的心中正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数万大军围困之下,坐守孤城,举目无援,就他那区区的3000兵马,就是拿人命硬耗,也能耗死他!
所以说,在杜度心目中最重要的,已经不再是尽最大可能的保全自己手下的实力了,而是想方设法的去加固自己的包围圈,做到真正的水泄不通,插翅难逃!
一时间,他的脑海当中想了很多很多。
突然之间,他的面色就是一滞,眼睛当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紧接着又是变成了一副紧张担忧的样子,整个人也是表现出来了早已经很长时间不在他身上存在的毛躁。
没办法,实在是李金羽带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一些,这直接导致所有有关于李金羽的事情在他这里都是患得患失起来。
匆匆忙忙的扭转头去,冲着手下吩咐起来,“快去,快去把霍尔曼给我传过来。”
大帅有令,手底下自然不会无趣的去追问一些为什么,当即便是干脆利索的转身,
正欲准备抬脚的时候呢,突然就听到了杜度的喊声,让他一下子又是停顿了下来,没办法,谁叫人家是顶头上司呢,自己这样的一个小小传令兵,可是丝毫怨言都不敢流露出来的。
“慢着!你去跟霍尔曼说,让他把那个姓牛的明人也给我带过来。”
“诺!”
传令兵应了一声,不过,却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拿眼神又继续的盯了一眼,似乎是在看看杜度还有没有后续的吩咐。
幸好杜度这个时候的心神并没有空余分到他这里来,要不然的话,一个斥责他是绝对跑不了的。
盯了一小会儿,见到杜度似乎是并没有继续发言的意思,这才赶紧的转身行动了起来。
…………
说实在的,突然之间接到了杜度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霍尔曼那一颗心一直是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
没办法谁叫他才是一个小小的牛录而已呢,这跟杜度之间的差别大了去了,又哪里能够那么容易的产生交集呢。
好在杜度传达过来的命令当中是让他带着牛金星一起去觐见,如此倒也使得他多少的心安了不少。
因为霍尔曼已经有了一个预感,恐怕这一行杜大帅真正想见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牛金星。
大帅有令,他一个小小的牛录额真,又岂敢怠慢呢,当即便是连忙的跑向了牛金星的帐篷,到那里之后,废话也不多说,上前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服,拖拽着就是往外跑去。
“大人,大人您,慢点,您就是……”
“大帅有令,让我带着你前去觐见,……”“大帅?!”
牛金星当即就是一愣,这大帅应该指的就是杜度了,他找自己又是干嘛。
不过现在他的处境就是寄人篱下,纵然是有着疑虑,可也是身不由己,只是脑子又在迅速的转动起来,思索着有可能要采取的对策。
毕竟这是在两军交战之际,想必这杜大帅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找自己过去闲扯蛋吧,肯定是有事,而且还是大事!
一想到这一点,牛金星不免就有些洋洋自得起来。
我还以为你就真的是那么的瞧不上我呢,原来真的出了问题,还是得找我这个军师前去参谋啊!
能够盛下数万…大军的营帐自然也小不到哪里去,步行,一直赶到杜度的眼前,也颇是花费了一些功夫。
为此,霍尔曼不由得有些诚惶诚恐起来,…他唯恐杜度问罪,一把松开了牛金星的衣服,疾行几步,单膝跪地请了一个安,“启禀大帅,奴才霍尔曼叩见!”
杜度却是并没有理睬与他,而是一举跳下了战车,紧赶几步走到了牛金星的面前,急迫的问道,“牛先生,听闻你们明人这边豪富之家多有修筑逃生的密道,不知可否?!”
看样子杜度的的确确是着急了,他也不顾自己他本心眼里瞧不上这牛金星来了,竟然满口尊称起先生来了。
“逃生的密道?!不才,家中虽然没有修建这种东西,但也的确是有所耳闻,一些传承年代久远的大家,一般为了预留下后路,多是会修建这么一条或者是几条逃生密道的。”
原来是问这个呀!
牛金星侧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
果然是有这种逃生的密道!
杜度又是急迫的问道,“那,请问牛先生,这种密道一般都是如何修建?或者说是它都有什么样的规律,就比方说是想要找到它的出口,该从哪个地方下工夫?!”
只不过是想问一个问题,可到了杜度的口中,却不知道要拐多少个弯儿了,由此可知,他的心的的确确是已经急了。
牛金星摇了摇头,说实在的,他的出身并不算很高,虽然他总是对外宣称自己出身于书香门第,但他的心里明白的很,只不过是为了撑门面而已。
逃生的密道,那可是那些传承好几代的大家族才会有的。
“回禀大帅!对于这个不才并没有涉猎,所以真的无法回答。”
牛金星如实的回答道,但是他一下子看到了杜度那一张晴转多云的脸,心里忍不住的就是咯噔一下,急忙的又是开口说道,“大帅,不才明白大帅的焦虑,不过有一点不才倒是可以肯定的很,这鲁王府,绝对不会修建这种逃生的密道的。”
说实话,牛金星其实也并不愿意把话说得这么满了,但是没办法,谁让他刚才已经在杜度的心目当中丢分了,所以为了尽快的挽回这个印象呢,他只能是硬撑着表现信心满满的样子。
“为什么?据我所知,这鲁王府不也是传承了很多代了吗?”
果不其然,牛金星的这翻话一下子就是吸引了杜度的兴致。
“大帅有所不知,本朝太祖爷乃是一介布衣,马上得来的天下,所以他绝对不允许他的子孙后代如此的怯懦。更何况,本朝太宗也曾经说过,天子死社稷!所以我敢断定,这鲁王府绝对没有那种所谓的逃生密道!”
反正是大话已经说出口了,索性,牛金星就是斩钉截铁的说到。
不过,牛金星也属于那种绝对奸猾之辈,自然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下转圜之地,当即又是说道,“大帅,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那完全可以采取瓮听之策,只要派出些人手,日夜轮班监听,这样一来,城中就绝对不可能有人会瞒过我们的耳目,从而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