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思路很好!"李金羽也是击节赞叹道!
"关于这个身份的问题我认为最好还是不要虚构的好,大可以借壳上市吗!"
"没错!反正这个年头为富不仁的地主老财多得是,随便的找一个劣迹斑斑的灭了,一切不就是都有了吗!"
"对!就这么办!"
"……"
会议的气氛又开始变得热烈起来。
这倒不是说李金羽信起佛来了,实在是他难以忘记那几双绝望中充满哀求的眼睛,不过呢,此刻的李金羽不说是铁石心肠吧,也差不离了,最起码做事之前他不再有那种妇人之仁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这个大集体考虑,所以,他最后也是硬着心肠,将一切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的。
自从那日商议好了对策之后,之所以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展开行动,实在是因为这个合适的人选难寻,倒不是说找不到地主老财的,这个遍地都是,只是适合下手的比较的稀少,这不,一直寻访了好半天,才总算是找到了一位。
黄世荣,虽然说是家财万贯,但为人吝啬,舍不得花钱,被城中诸多的人情世事给吓怕了,于是便是打着避世隐居的名号在偏僻的乡下建了一桩院子,雇了些雇工,生活自给自足的,倒也自在,按理说他虽然是吝啬,但其实算不上特别的坏,只不过李金羽不愿意耽搁那么久的时间了,所以当机立断,就是他了,反正是就连历史生留下过名号的一代皇帝李自成他都是坑过了,也不会在意一个土老财了,反正就照他的这个性子,即使是自己今日没有难为他,可是,在不久的将来,不论是李自成打过来还是鞑子攻过来,他都绝对的不会有好下场,而且,李金羽跟他们还有所不同,最起码他还会为他们默哀几分钟呢,那些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即使是鳄鱼的眼泪,可他总是有的吧!
"军主,时候到了,该启程了!"
赵天雷默默地走了过来,他就在李金羽默哀的这几分钟里,已经是将自己等人留下的痕迹尽数的抹去了,从此以后,吝啬的黄老爷就已经死了,只留下一个伤心过度,又担心兵灾而远走他乡的儿子,黄现得。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站在庭院里的孟县令举目遥望,枝头上的冰雪已经在在春光中悄然消融,穿过院子的小溪也在春日里淙淙流淌,天空像重新清洗过一样,湛蓝得令人心怡。云彩不再是一片弥漫,而是一朵一朵地点缀在碧空上。
总而言之是春光明媚,一派好风景!
望着这一切,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朗起来,是啊,去年的那一场大雪已经是彻底的化作了春水,滋润着片片大地,看样子今年的收成应该是不错啊!
呵呵!
你要是凭此就认定这个孟县令是个心怀百姓的好官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人家孟县令之所以为了会有一个好收成而高兴,那纯粹是因为他看到了一线曙光,一线自己的先期投资能够收回来的曙光!
只不过是一个举人出身的他,原本家里还有着几亩薄地,再加上托庇到名下的那些个佃户,按理说他的日子应该会过得很好才是的,但是,老天爷可不会分辨什么是穷人富人,在某些事上他是保持着绝对的公平,那一年,天下普灾,原本就因为反复的赶考而耗尽了家里的余财,好不容易翻过点来了,可惜的是,老天爷有不作美,在头一年便是给了他当头一棒,大旱!颗粒无收!
也就是他有了这么一个举人的身份吧,不用缴税,所以也只是过得苦一些,倒不至于背井离乡的成为流民!
但是,有着光大门楣这个远大理想的他,又岂愿这么碌碌无为的活着,因此,他一咬牙,一跺脚,将家里的土地尽数的买了个精光,换得了一大批的银子,又走通了一个在吏部当值的同年的门路,大肆的花钱,这才捐得了现在的这个县令的位子。
可似乎老天爷总是在跟他作对,当了这个县令已经有两年有余了,但是呢,收成那是一年不如一年,即使他使劲的,巧立名目的收刮地皮,可是,能够到手的那也是寥寥无几,甚至都不够他向上孝敬的多呢!这让他甚是恼火,眼见得又是一年春来到,正是应该于上官联络感情的大好时节,可是照这样发展下去,他有可能连今年的孝敬都凑不齐了,每一次想到上官会是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他就是不寒而栗!
为此他甚至都没有心思去处理公务了,每一次都是独处暗自发愁,琢磨着该如何才能在加征些税木,可是,这个想着薅羊毛,可也得羊身上有毛才行啊!
他可是在底层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很清楚时弊,知道只是从哪些穷光蛋的身上是不可能捞到太多的油水的,但是,鉴于他刚刚上任,摸不清形势,也不敢贸然下手。
可现在他已经是站稳了脚跟了,手底下也是拉拢了一部分合用的人手,也许,是时候展示一下自己的威风了!
该从谁下手呢?
这个就是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不过嘛,在这之前,也不妨碍他因为天气的好转而心情高兴。毕竟钱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嫌多的不是!
他甚至做起了大批白花花的银子砸下去之后,自己一路往上爬的美梦,为此,嘴角不禁挂上了一层淫.荡的笑意。
"老爷,老爷!外面有客来访!"
门子的大呼小叫惊扰了盂县令的好梦,让他忍不住的就是训斥起来。
"老爷我还没有死呢!你就在这里哭个什么子丧!显摆你的嗓门大吗!"
门子一下子懵了,脸色苍白起来,他是深知老爷的坏脾气的,要是换做往常,给他几个胆子,他也绝对不敢这么撞进来的。
可是,可是,心里一想起那张百两的银票,顿时就是一股勇气涌遍了全身,壮了壮胆子,门子说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实在是老奴心知老爷这几日为着什么心烦意乱的,这不,一见到有财神爷上门,就慌着赶紧过来禀报老爷了吗!"
"财神爷?!"果不其然,这一句话登时就是说到了孟县令的心里面去了,嗯!要真是财神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饶这老狗一会!
"说吧!具体是什么情况!要是敢蒙骗本大人,你可知道下场?!嗯!"
说着说着为了增加威慑力,他还刻意的耸了耸眉头,瞪大了眼睛!
不过,门子跟着他也是不短的时间了,只是一看他的表情,便是知道危机已经过去了,因此,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话说出来也是顺畅了很多。
"回禀老爷!刚刚有山东地界的一个秀才公,携重礼前来拜访老爷,说是有事相求!"
"嗯!重礼?!是什么!"
孟县令这一段时间内实在是被银子给逼的头疼脑热的了,就是听不得这两个字,张口就是直奔主题!
门子恭恭敬敬的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礼单,双手高高的捧起,递到了孟县令的身前,"回禀老爷,这是黄秀才的礼单,因为不清楚老爷的意思,所以礼物我就让他们放在门口了。"
有些迫不及待的抢过了礼单,摊开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孟县令仔细的查看起来。
嘿!果然是重礼啊!出手这么大方,光是见面礼就这么舍得下本钱啊!看来所求之事不小啊!
不过呢,孟县令并不会因此而烦恼,所求越大,他心里就越是高兴,因为那代表着谢礼将会更加的丰厚!
"嗯!不错!本老爷就喜欢跟这种爽快人打交道!快去把人请进来!嗯、请他们到大堂等候,吩咐下去准备宴席,我要替这位财神爷接风洗尘!你先下去安排吧,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孟县令吩咐下去,他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会耍骗自己,要知道在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如若是有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哼哼,破家的令尹,灭门的县令那可不是白说的!管教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门口等待的呢,自然就是李金羽了!
他之所以觉得黄世荣最为合适,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的儿子黄现得是一名秀才!这个念头,光是有钱那还不行,身上具有功名,那才是i最合适的敲门砖呢!
经过了一番打扮,现在的李金羽已经是变了一副模样,脸上的稚嫩气本来经过了这一场风雨的磨砺,早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此刻,再着意的一收拾,根本就是看不出来了,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名世家公子哥!
今天的这个孟县令也是经过一番侦探才选定的,知道他现在手里缺钱,而钱财这种东西呢,对于李金羽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所以,这一次李金羽出手那叫一个大方啊!光是见面礼就足足准备了五千两之多,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两银子就足够一个三口之家舒舒服服的过上一个月了,可想而知,这五千两银子是一个什么概念!这也怪不得孟县令态度会是变得这么好了。
至于什么财不露白之说!呵呵!李金羽他需要怕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在来之前,李金羽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是这个孟县令乖乖的配合,那暂时性的让他尝些甜头也没什么,毕竟以后自己就在这里混了,上头有这么一个人照应着,遇到一些事情也好解决不是!
可若是他敢动什么鬼念头!
哼哼!也不想想李金羽以前是干什么出身的!管保让他把吃了的给统统的吐出来!
所以说,心里有底气的腰杆子挺得就是直!
为此,即使是门子,他为了减少枝节,也是大方的递过去一百两的银票,再看到门子那明显的不符合年龄的动作,李金羽的心理竟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恶趣味!怪不得后世的那些个二代什么的就喜欢拿钱砸人呢!这种感觉果然是爽啊!
呵呵呵!
"军,啊,少爷!你看我这个打扮是不是有些碍眼呢!"
穿了一身家丁的打扮,杜敦群是怎么感觉怎么别扭,浑身也是不得劲起来,这不才站了那么一会儿便是觉得沉不住气了,忍不住的就是牢骚了起来。
"别乱动,你现在可是跟班,得有跟班的风度!"
"屁!跟班有个鸟毛的风度!"
李金羽还没有说话呢,一旁的成双宇便是笑了起来,同样是一身的家丁服装,但是呢,他是一个什么体型,杜敦群又是一个什么体型,有了对比嘛,他心里接受的也就容易了许多。
"都别说话!要是坏了我们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李金羽忍不住的就是一声闷喝,这个时刻他可没有心情去听这些狗嚼不烂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