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的小云,最终还是遭受了最直接的拒绝,好在书香还没有彻底的把门给关死,多少留了道缝,这让小云看到了希望。
“真是的!”
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过呢,目标还没有得逞,继续往下说吧,公子啊,公子,你该怎么谢谢我才好呢,你看看,我为了你,费了多少的口水啊,要不,你将就着展示才华,独占鳌头,把我姐姐给收了,顺带着,让我当个通房丫头什么的就好了,嘿嘿嘿!
“公子可不是没有资格收到我们的邀请函,是人家才来没多久,对了,还有就是,公子这一次来,似乎是应邀参加石老太爷的八十大寿!”
“石老太爷?你确定?”
“嗯!”
一颗小脑袋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一般,也真是的,可难为她了,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信心,就这么坚定的认为,李金羽是来参加石老太爷的八十大寿的。虽然最终的这个事实被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般的蒙对了,但是,似乎,李金羽从头到脚都没有明确的点出来这个问题吧,自己脑补,还能这么坚定,可想而知,情窦初开的小女人,真心是惹不起啊!
“没错!就是!”
“奥!”
能够资格参加石老太爷的八十大寿,看来也算是个人物,要知道那石老太爷虽然只不过是个盐商,可问题是人家交游广阔啊,大把大把的银子,流水一般的撒出去,真可谓是知交满天下啊,就这一次的八十大寿,自己这些人,打破头的想要凑过去呢,哪怕是只表演一个节目也好啊,那在这扬州城里头,绝对是尽人皆知啊,知名度蹭蹭的,直接飞上楼顶啊!
这倒是有点意思啦,说不定还真的可以给他这么一个机会呢。
毕竟能把跟着自己从而导致有些眼高于顶的小云迷的如此神魂颠倒的,可见来人必有其过人之处。
可问题是这接下来该如何操作呢?!总不能就这么直吼吼的上去说,你来吧!你来吧!那样自己这个四大花魁之首也未免太掉价了吧!
是该想个万全之策才对!
咦!有啦!可以这么操作嘛!
突兀之间,书香便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小云,规则毕竟是我们事先制定好的,总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你先别着急~”说着,书香伸手制止了想要插话的小云,继续说道,“咱们这毕竟是诗会,以诗会友的地方,念在他们是初来扬州的份上,我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这样吧,你出去跟他们说,这一次咱们诗会的内容是赏花,就以赏花为题,只要能够吟的出来一首还算过得去的诗,就可以放他进来。”
“好嘞!姐姐,我这就出去通知公子!”
说罢,小云直吼吼的就要往外走去。“先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书香赶紧喊住了扭头要走的小云,“小云,你也应该清楚,咱们这个诗会,是经过统筹安排的,邀请的人数,完全是按照画舫所能够承载的最大人数来安排的。这个,硬塞进三个两个的还可以,人数真的要是多了的话,剩下的想必我也不用多说了吧?”
“姐姐,你放心吧!我明白怎么做的!”
说罢小云扭头就要走,但是一条腿抬到半空,还没来得及落地的时候,突然间她又扭过头来问道,“姐姐,这回没有什么要继续吩咐的了吧?”
“没了,没了,快去吧!快去吧!不耽误你去会你的心上人了。”
“什么嘛!”
嘴里边嘟囔了一句,小云没有答话,迈开脚步,急匆匆的就走了。毕竟公子,他还在外面等着呢,等了这么久,想必也改着急了吧?
这一课刻就仿佛是地球引力,在她的身上彻底的失去了作用,整个人如同飞起来一般,嗖的一下,便是通过了连接卧房与舱门的那一道窄窄的巷道。
“公子,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为了今天的诗会,我家小姐日夜操劳的,刚刚偷了点闲空,小憩了一下,补了补精神,这不,耽搁的时间就多少有些长了点,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敢怪小云姑娘你呢!你毕竟也是在为我的事情忙碌,不着急!不着急!看把你累的,还是先休息一下再说吧。”
贴心!真是贴心!
小云姑娘的心里甜蜜蜜的,刚才那一遛小跑所造成的疲惫感,这一刻,烟消云散,似乎是就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公子,我不累。以前都这么小跑着习惯了。”
切!你这个见了男人就迈不开腿的家伙!瞎话编的还挺顺溜的!
超级龙套胖大海,此时此刻又钻出来刷了一下存在感。
“公子,刚才我已经进去请示我家小姐了。”
“那你家小姐怎么说?可以给我们通融一下吗?”
“我家小姐说啦,事无规矩不成方圆!按理说,没有邀请函是绝对不允许进来的,但是我据此力争,把公子的实际情况跟我家小姐说了一下,最终,我家小姐答应了给公子一个机会。”
“奥!是这样啊!在此就多谢小云姑娘从中操劳了!不知,你家小姐是如何吩咐的呢?”
“公子,是这样的!我家小姐说啦,诗会嘛,自然是以诗会友的地方,既然公子想要参加,那么事先也应该表现一下,自己这方面的才华才行。”
“哦!是这样啊!那诗的题目是什么呢?是不是随便做一首就可以啊?”
虽然穿越的这个时代晚了一些,历史上璀璨的唐诗宋词,在这个时候恐怕是用不上了,但是,李金羽的身后毕竟还是有着诸多大神们作为靠山,些许个诗词,想必还是能够顺手抄来的。
“嗯!公子,我家小姐说了,既然公子是想要参见诗会的,那么,不如就做一首关于赏花的诗吧!也不求要什么名传千秋的绝句,只要能够吟的出来一首让人感觉还算过得去的诗,就算公子你通过了。”
吟一首关于赏花的诗?只要能够吟的出来一首让人感觉还算过得去的诗,就算通过了?
没大毛病吗!
谁怕谁啊!
“咳咳!”
轻咳了几声,李金羽做沉思状。
在场的都以为李金羽这是在思考呢,一个个表情各异,有期待的,有担忧的,等等不一。
但其实呢,李金羽只是在回忆,回忆自己的记忆库当中,有没有合适的诗句拿来一抄。
穿越者,不搞些手抄公,那还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吗!即使是自己这种半岔的穿越者也不例外。
怎么着也不能给历任穿越者前辈丢人不是!
好在因着系统的缘故,关于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
唯一麻烦的就是,前世作为一个合格的宅男,记忆库的内容实在是太过于丰富了,宛若是徜徉在书山学海当中一般,一时半会的,还真的挑不出一首合适的来。
时间稍稍久了一些,有心焦的不免就着起急来,比如说是小云,一双明眸,满是担忧的看着李金羽,小拳头鼓起,暗暗地在那里默念加油。
倒也不是她喊不出声来,实在是她担心声音会干扰了李金羽的思路。
不过呢,倒是有人没担心这个,比如说是朱嘉珍,她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放过哪怕是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撇了撇嘴,扭头跟碧玉嘀咕起来,“碧玉,你看那个小骚蹄子,我看啊,官人只需要稍稍的露出一点神色,她还不直接的飞扑过来啊!难不成这种烟花之地长大的女人,都是这般的生猛,这般的不要脸吗1”
“我也没太接触过,对这些人也不是很了解,大概应是如此吧!说来也是,不知妹妹你有没有关注过呢,少爷的魅力,仿佛是越来越大了呢,估计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都不免会有些心动的吧。”
不一样的出身,使得碧玉锁关注的焦点跟她们两个明显的不同,相反,她倒是为了自己的少爷能够有着如此大的魅力而感到骄傲不易呢。
“切!就你的心大!真个要是弄得跟皇帝一般,来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什么的,我看啊,还不得十天半个月的才轮到你一次啊。”
啊!
碧玉倒是从没想过这个方面,说真的,在她看来,只要是能够陪在少爷的身边,一切就足够了。
可似乎是,朱嘉珍的这一番话,也有些道理呢!
这若是弄得一大群狐媚子来到少爷的身边,那么,少爷,他还会喜欢自己吗?
要知道碧玉的出身可不怎么样,甚至于相貌,也并不算是太拔尖,中人之上罢了,她绝对没有把握,会吸引的住,见惯了美色的少爷。
“不会这样吧1少爷可不是那样的人1”
"切!碧玉,我告诉你吧,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别那你家少爷当什么正人君子,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怕就怕,像是对面那种狐媚子生扑啊!你要知道,这出头的,只不过是一个丫鬟呢,那那个所谓的花魁,还不知道有夺目的出挑呢!我可不是很相信官人的定力,能够抵御的了,人家的狐媚手段。"
“说的也是啊,就怕这个。”
“所以啊,我们得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可是......”
“别什么可是得了!你没看见吗,平日里我跟那个对头,斗的是你死我活,水火不相容的,但是,在这种关键性问题上,我们都可以摒弃前嫌,联手对外,更何况是你呢。”
“统一对外倒也没什么,可是,妹妹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除了会伺候人以外,别的可什么都不会啊。”
“别,别,别,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自己!我敢保证,在我们三个当中,官人最信任的那个,绝对是你1”
说着伸手制止了碧玉,接着说道,“你不要着急,我不是在说你!对于这点,我跟那个是一致的,不会嫉妒你的!毕竟,你跟官人数年的陪伴,是任何一个人都代替不了的,我敢保证,等我们都年老色衰之后,官人心中,唯一一个还会挂牵的,只能是你了。所以呢,官人他,是不会防备你的,平时,你还得帮我们多盯着些,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的跟我,或者是那位联系,咱们一起想办法。”
“我怕我做不好,你也知道的,平日里我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少爷的。”
“没事的!这种事情,也只能是你来做1我们两个,平日里斗来斗去的,估计官人早就对我们有看法了,一些小手脚什么的,根本就做不来的。”
“那,那,那我试一试吧。”
“和该如此!让我们联起手来,保卫官人的纯洁不被那些狐媚子玷污!”
呃!这是哪跟哪啊!
一时间,碧玉联想到了一个词,一个从少爷那里听到的,挺奇怪的一个词。
中二病!
真的挺像的啊。
一旁专注的李金羽,没有注意这边的窃窃私语,他想啊想啊,终于发现,原来当个手抄公,似乎是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真的挺佩服那些穿越者前辈们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信手拈来的。
罢了,罢了,随便应付一首吧,应不应景的,也顾不上了,大不了就说是自己以前作好的,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好诗,只能先拿以前的凑凑。
嗯!
就他了!
明末以后,杰出的诗人倒也不少,但是,相比较起唐宋来,那可就逊色太多了。
倒是有一位,中学课本当中就收录过他的诗。
龚自珍!曾任内阁中书、宗人府主事和礼部主事等官职。主张革除弊政,抵制外国侵略,曾全力支持林则徐禁除鸦片。48岁辞官南归,次年卒于江苏丹阳云阳书院。龚自珍的诗文主张“更法”、“改图”,揭露清统治者的腐朽,洋溢着爱国热情,被柳亚子誉为“三百年来第一流”。龚自珍是中国改良主义运动的先驱人物。他清醒地看到了清王朝已经进入“衰世”,是“日之将夕”;他批判封建统治的腐朽,揭露封建社会没落趋势、呼唤改革风雷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