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刚赚了对方一个马,就突然黑屏了,真晦气,难道又中毒了,据说电脑上的病毒比医院里的病毒都多,不知是什么玩意。怎么晃动鼠标也不见亮,摁了摁台灯的开关,原来是没电了。
外面哗啦啦的雨,不知是什么时候下起的。或许是漏电跳闸了。窗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才五一就能下这样大的雨,还是很少见呢。
没了电,连象棋都没得下。许仕平心里更没着没落的了。点上一支烟,在屋里兜了一会儿圈子。实在没事干,给楼上的崔莺莺打电话,看这小媳妇在忙什么呢。
“我刚才在电脑上算命玩儿,这会儿也不知干啥好了。”
“电脑算命,这事新鲜,还成大师呢,结果怎么样啊,算出好运气了吗?”
“网上说我这月命犯桃花,有桃花劫,还没找到破法呢,就没电了。”
“交桃花运多好啊,换了我才不舍得破呢。”
崔莺莺在他耳边嘻嘻笑着说,“是桃花劫,不是桃花运。”
许仕平也不明白桃花运与桃花劫有什么区别。反正是桃花的事。那就是像桃花一样颜色,暧昧的男女间让人充满无限想象的好事。是不是在诱惑我呢,谁干科长可是我说了算,她是不是有那想法啊。他的心更痒了。像用鹅毛在轻轻的撩拨。泛滥起来。
“喔,吃饭,待会儿雨小了,我请你出去吃饭,想去哪吃,想吃点啥?”
“难得跟领导共进午餐,地儿可以由你定,不过该我请你。”
“我可内那么小气。跟着我值班,怎么你花钱,听说酱香楼有新进的鹿鞭,你吃过吗。”他挑逗她。反正是在电话里,又不是当面。
“那是你们男人喜欢吃的东西,就是吃名堂,跟酱牛肉差不多,他吃了也没觉出多么管用。”崔莺莺一点也不在乎。都是结婚的人,又不是小姑娘。说不定她还喜欢这样聊呢。
“谁吃了没管用呢。”他故意问道。
“当然是我老公呢。六十多元一条呢,吃了白吃,就是坑人。”
“呵呵,没有满足你吧。莺莺,你们结婚两年多了,怎么还没有孩子呢。是不是。。。”他故意拖长了调。
“许局,你真坏。”电话那边传来那撩人的嗲笑。与女人聊天,特别是与漂亮又懂风情的女人聊天,是件愉悦的事情。可是老天爷不解风情,雨没停,还越下越大,都是饮食男女,愉快的聊天不顶饭呢,都说秀色可餐,那是在解决饮食问题之后呢。许仕平从电话里都听到那边的肚子咕咕叫了。他拉开下面的抽屉,见还有一袋方便面,还有火腿肠。
“你那边有开水吗,要不我们先泡碗面糊弄一下。”
“那你上来吧,我这儿有热得快。”崔莺莺说,
许仕平一时没反应过来热得快是个什么东西,可是那句你上来吧。听的清清楚楚,让他心猿意马。
值班室的门半开着,崔莺莺从卫生间提来一暖瓶水,正往里搁热得快呢。他才明白热得快的意思,前几年,热水供应不及时,各办公室都有这东西。好多年不用这玩意了,没想到值班室还有。
导线太短,够不到墙上的插座。崔莺莺搬过一张椅子,将暖瓶放到椅子上,就够上了。“许局,您坐,这烧水可快了,一会儿就好。”
许仕平没坐,他有些迷瞪。“小崔,你这里有电呢?”
许仕平一说,崔莺莺也迷瞪了。接着嘻嘻哈哈的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直不起腰来。
许仕平看着崔莺莺笑的东倒西歪,随手带过门,随手扶她一把,免的她笑倒。
崔莺莺倒没到可以笑倒的程度,但是此刻,他的注意力不在此,崔莺莺原本穿的就是低胸小褂,弯着腰笑,【内容修订中】他忍不住痴痴的叫了声,莺莺。
崔莺莺抬头看见许仕平那直勾勾的眼神,脸红的比桃花还有红。也住了笑,下意识的低头瞥了瞥自己的胸口。“许局,你讨厌嘛,干嘛跟色狼一样看着人家嘛。”
也许,这以前都算是逢场作戏,但这句话,则有些危险的游戏急剧升温,刹那间改变了性质。有些娇撒不得。结果引狼入室,授人以隙。许仕平猛地上去,钻进少妇的怀里,一口叼住了胸口。崔莺莺不是太配合,怎奈许仕平力气太大,搂着抱着把她拖到沙发上。沙发有点旧了,这里凸一块,那里凹一块,两人坐下去,叽叽嘎嘎的响。
这值班室陈设太简陋,假期结束后拨点经费装璜一下。饮水机可以不添置,至少得换个沙发,再找个由头配张床。他的办公室不光有床,还客厅卧室卫生间齐全,足不出户就能洗浴如厕。
崔莺莺很快给挤到沙发的角落里,衣衫不整了,但还不肯缴械就范。一会儿说,这是大白天呢,一会儿又说,这里是办公场所啊。
许仕平一时把握不了这小女人的心思,到底是真不乐意呢,还是要假意推让一番。
“那到我下面的办公室吧。那里宽敞些,还舒服。”
我不稀罕,谁知你跟多少女人在那里舒服过,我嫌脏。
脏什么,许仕平热的面红耳赤了,有点弱智地说,不脏呢,再说那能洗澡呢,脏了就洗。
那我还要值班呢。有人查岗怎么办。
崔莺莺话音未落,桌上的电话铃响。真是东阳人不说诳语,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许仕平搂住她的腰,不让他去接。可是电话铃声坚持不懈的响了第二遍。许仕平也不知是谁这样不识趣,关键时刻坏他的好事,还是松了手,崔莺莺半跪半趴到沙发扶手上摘下话筒。竟然是门岗老钟头的,多事的家伙,真他妈晦气。
“小崔,外面下的雨大,中午了,你们怎么吃饭呢。”
两人一惊,难道许仕平在三楼被他发现了。
“我刚才给许局长打电话,他也没接。也许是睡觉了。”
“是啊,是啊,刚才我也睡着了。”崔莺莺赶紧回答。显然她不想让他察觉什么,被骚扰终归不是一件所风光多体面的事而儿,谁都知道老钟头的嘴碎,他知道的事情,天下人也就都知道了。
“外面下的雨大,我也没法给你们买饭去。”老钟头愧疚的说。
“没事,没事,大爷,我不饿,谢谢你的好意。”
许仕平也松了口气,两手在她身上活动起来。崔莺莺也不敢出声,左扭一下身子,右扭一下身子,想摆脱的意思。也是帮了倒忙,非但没有摆脱,倒叫人家看清楚了不多的几件衣服的拉链在哪里,扣眼在哪里,一个电话没打完,许仕平就扶着她坐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