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伸出手拉住了他,他感受到掌心中的柔软,嗜血冷狠的心忽地就安定了下来。
他低首朝着姜酒展露出一个笑容:“别担心,我没事。”
有眼的人都能看出他们两个人感情十分的好。
对面中年美妇看到这画面,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暗,不过很快她脸上布满了温柔的笑容。
“你就是砚砚喜欢的女孩子吗?你好,我是砚砚的母亲林素。”
姜酒掉头望向对面的中年美妇,明明五十多岁了,儿子也快三十了,竟然一口一声砚砚。
她怎么觉得这女人有点茶呢,而且她知道这女人过去并不爱韩砚,既然不爱,现在忽然来这么一套干什么?
姜酒心里升起了警惕,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她淡然的望着对面的女人。
“你好,阿姨,我一直以为韩砚没有妈妈,原来他有妈妈啊?那请问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把儿子弄丢的你,不应该努力去找自己的儿子吗?我怎么听人说你就那么拍拍屁股走人了,既然走了,现在又一副慈母样出现在他的面前,是想干什么?”
姜酒说完一脸的疑惑不解,然后她不等林素说话,再次开口道。
“我懂了?你这是日子不好过,回来找儿子卖母子情了,是想要钱吗?”
“不过你要不到喔,因为你没有养他小,他没必要养你的老,自己种下的因,自己承受结的果喔。”
林素听呆了,她以为自己报出身份,这个名义上的儿媳,再怎么样也应该对她客客气气的,结果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林素受不了的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望向姜酒身后的韩砚。
“砚砚,你辛苦了,竟然娶了这么一个牙尖嘴俐嚣张跋扈的女人。”
韩砚听了林素的话,眉心直跳,若不是极力的克制住,他都想抬手狠狠的扇向面前的女人,什么东西,一口一声砚砚的。
他和她熟吗?还有凭什么说酒酒。
韩砚面前姜酒感受到了他身上越来越浓烈的戾气,她怕他失控,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韩砚眸光落到了姜酒握住他的手上,暴戾的心软了下来,为了不值当的人发火生气,完全没必要。
他的心宁静了下来。
姜酒见他安静下来,又掉头望向面前的老绿茶,开怼道。
“茶茶,就算我牙尖嘴俐也比你好喔,我可是在他小的时候救了他呢,你呢,弄丢了他,竟然就这么走了,所以比起你来,我就算对他再坏,他也不会生我的气的。”
姜酒说完望向身后的韩砚:“韩砚,我说的对不对。”
韩砚点头:“对,不管酒酒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若不是她一直站在他身边维护他,他早克制不住自己对这个女人出手了。
姜酒听了韩砚的话,很满意,笑着掉头望向面前的老绿茶:“茶茶,听到了吗?”
林素看到姜酒和韩砚的互动,心里很是愤怒,虽然她不喜这个儿子,厌恶痛恨他,但是看到儿子这么维护这个女人,她还是很生气。
“我叫林素,不叫茶茶。”
姜酒喔了一声,笑眯眯的说道:“这是我给你的尊称呢。”
葡萄是懂得插刀的:“老奶奶,茶就是说你会装的意思。”
林素没被姜酒气死,却被葡萄气了个半死,她脸色气扭曲了,咬牙切齿的望着葡萄:“你叫谁老奶奶啊。”
她接受得了茶这个字,接受不了老奶奶三个字。
她平时很注意保养,看上去就是个美貌女人,怎么就成了老奶奶了。
“我不是老奶奶,你应该叫我阿姨。”
葡萄立马翻白眼:“你果然很茶。”
林素受不了的扬起手就打算扇葡萄,姜酒立马拉过女儿。
后面韩砚大步上前挡在姜酒的面前:“你干什么?”
林素看到韩砚,后知后觉的想到今天她过来是为了什么。
林素眼泪流了下来:“韩砚,妈妈只是想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你别这么恨我好不好?我弄丢你后就后悔了,这些年一想到你,就心痛难忍。”
林素话落,她身边继女贝琳达飞快的接口:“是啊,阿姨一直很后悔,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流眼泪,哥哥,你给阿姨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韩砚冷冷的望向了贝琳达:“谁是你哥,滚。”
韩砚说完不再给林素和贝琳达说话的机会,命令后面的林润道:“把她们撵走。”
林润带人冲上去推开林素和贝琳达。
韩砚护着姜酒和葡萄上车,后面萧玥也紧随其后上了车。
周锦岚则上了自己的车,本来大家约好一起前往明酒集团参观的。
但发生了这样的事,姜酒知道韩砚肯定没心情去公司。
她望向周锦岚,和她打了个招呼,邀了下次去明酒集团的时间。
周锦岚和他们道别离开。
姜酒命令林润。
“回韩家。”
林润应声开车驶往韩家,这次姜酒和韩砚以及葡萄坐在后座上,萧玥坐在副驾驶上。
后座上,韩砚一直没有说话。
车内气压很低,等到车子驶到韩家门前,萧玥带着葡萄下了车。
林润自动自发的下车,把车子里的空间留给姜酒和韩砚。
姜酒难得没有给韩砚摆脸色,她伸手握住韩砚的手,温声劝解道。
“别为了那样的人生气,她不值得你生气,你生气就表示你还在乎她,对于不在乎的人,我们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韩砚听了姜酒的话,压仰憋闷的心舒畅了几分。
不过看到姜酒担心的眼神,他桃花眸忽地暗了暗,这是三年多来,姜酒第一次担心他,他心中滋生出了贪念。
韩砚的眉不自觉蹙了起来,脸上满是难受和沉痛。
他伸出手抱住了姜酒的小身子:“我心里难过,让我抱抱好不好。”
姜酒没动,韩砚顺利的抱到了姜酒。
姜酒尤不知他的心思,还在温声细语的安抚他:“现在你有我和葡萄,我们才是一家人,她就是个外人,为了一个外人生气,不值得。”
韩砚抱着她,听着她柔声细语的话,心被柔情填得满满的。
“我知道,可虽然这么想,但看到她出现,还是会生气。”
这点姜酒是理解的,就好像当初她以为自己是苏家女儿,他们那样对她,她说了不在意,可是心里还是会难受会痛。
人的感情不是自己想掌控就掌控的,更多时候情绪是掌控不了的。
“看到她生气,以后就不见她了,这几天你住韩家,我看那个女人敢不敢来韩家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