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明白,和这样一个貌若天神的人整日在一起难免会产生这样的东西。
如果他一直冷冰冰的倒也还好,可他现在做出了这样一件令人芳心大动的事情,实在很难让她继续维持高冷。
“我觉得这衣——”为了防止自己会越陷越深,她抬手就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搂上了她的肩膀,力道之大近乎是要把这件衣服贴的她的身上。
并且带动她直接往外面走去,低声对她说:“雪下大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若是要回去的话,一开始出来的时候就能走,为什么偏偏挑着这个时候?
秦如好奇的扭头看他,却看见了他满脸的坚毅,那好看的五官在这亮丽的路灯之下,显得更加深邃。
老早就知道这个人好看的要命,但为什么每一次都好看都能产生另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是每时每刻都想要拉着她一起沉陷。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兰秋看到这个情况,眼睛里散发出了一种叫八卦的东西。
她的心里尤为的激动,她几乎没有看到这两个人走在一起过,如今看到这样的场面,心情是相当的兴奋。
周共在看到他们快要走到跟前的时候就已经去把车门给打开了。
秦如几乎是被送到车子里的,在座位上坐好的时候莫名的往窗外看去,恰巧见到兰秋朝她这儿看来,脸色猛的又红一遍,一边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男人已经在身边坐好,周共也启程了。
什么都很对,唯独这个男人依旧是那样的高冷,身体没有挨着她,也没有像是刚刚一样的和她亲近,自顾着坐在一边,好像两人的中间有一块无法逾越的界限。
秦如淡淡的松了口气,暗道:幸好他没有其他的想法。
“刚刚有人在身后偷看。”沈枭年在这时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
秦如很明白那举动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连连点头,“今天想要看戏的人格外的多,幸好你今天晚上过来了,如果你没有过来的话,只怕……”
“只怕那样的后果更加的难看是吧?”沈枭年虽然一整天都没有在场,但是好像对于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都心领神会,嘴角涌出诸多的嘲讽和不屑,“这是那些人一贯所有的肮脏心思。”
车子里并不冷,披着这件衣服久了反而有些微热,所以秦如将肩上的衣服给取了下来,就放在他们两个中间的位置上,刚好冲淡了一条明确的界限。
沈枭年听到动静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余光瞥到她的脖子上戴着的并不是自己所送的那一条项链,不觉有些不悦,“今天一整天,你在那里面过的怎么样?”
他的语气突然间变得很是难听,秦如听出来了,却不知道是因为了些什么,只能听话地回道:“挺好的,反正就是吃吃喝喝嘛,没有什么不好的。”
“除了吃喝,在你的人生里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沈枭年结结实实地靠在身后,略有些不爽地问:“爷爷的寿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你的男人没有陪在你身边,你也觉得无所谓?”
“……这来不来不是你决定的吗?难道还能由我来操控?”秦如对他的话不大乐意了,自己这一天过的本来就不是很舒畅,又被他这么质问了,立即反问道:“你自己有事情要忙着不回来,难道我还能去把你拉回来?”
沈枭年一时语塞,扭头看着窗外不再说了。
秦如心情也不佳,看着窗外也不说了。
开车的周共感觉到身后冰冷沉默的气息渐渐地传递过来,猛地抖了一**子,说:“听说少奶奶和二夫人出去了一趟?”
“怎么了?”秦如语气不善地问。
周共感觉到这股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了,咬牙坚持下来,说:“没没怎么,就是很好奇而已,二夫人一向中意宝石钢笔,不知道这一回是不是让少奶奶送上宝石钢笔?”
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如一下子来了兴趣,直起身子拍了拍前面的椅背,“你是说二婶一向喜欢给别人介绍宝石钢笔?”
“对,不过二夫人是拿着宝石钢笔售卖的,说是以平常价卖给自己最亲的人,不知道少奶奶买了没有?”周共好奇地问。
秦如摇头,“没有,她不是卖给我的她是直接给我了,并且让我送给爷爷。”
“那我想这宝石钢笔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周共自信地说。
“你可真聪明,那东西简直烂到不可置信,我看着都觉得太可怕了!”秦如吐槽说道一边惊喜地问:“你就光靠着我们刚才的谈话猜出来的?”
那逐渐淡去的寒意,好像这个时候突然又回来了。
周共在镜子里看到了坐在身后另外一旁冷眼瞧着自己的人。
他紧张地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我猜出来的,是是我听到的。”
“切!”这么没自信的话语一出来秦如一下子对这个人没兴趣了,重新靠回去翻了个白眼,“那你都听到了,你还对我问什么问呀?无聊!”
这不是想着要缓和你们的气氛嘛……周共委屈的想着。
周共的车技不错,速度也合理,路途上没有多余的颠簸,很快就到了家里。
穿了一天的高跟鞋秦如早就腿酸的不行,一到了家里就立马脱了下来。
也不管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否还在跟着,直接冲上自己的房间开始把身上累赘的裙子脱下,再把首饰解开,以及脸上的妆容全都清洗干净。
飞快地洗了把脸出来,忽然看到男人已经坐在自己的梳妆台上,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不解地走过去,“您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不先急着回自己的房间,倒是来我这里坐坐,还是很够朋友嘛。”
“这么急着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做什么?”沈枭年头也不回地问,视线已经落在自己送给她的项链上。
要不是当时看她对这块紫玉有些想法,他也不会多事的买下,没想到这个人如此不领情,倒显得他自作多情。
“都回家了,不把身上的繁重东西解下来还戴着干什么?”秦如不明白地反问。
“爷爷待会会过来。”男人冷淡地说。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