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是越来越复杂了,秦如怎么想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委。
然而在这个难题之上,好像是另外一件事情被轻易地解决了。
就在林玉妩的尸体被送到警察局一个小时之后就有新闻报道了出来,说沈家三少的媳妇儿死了,曝尸荒野,死状惨烈。
换一句话说,林玉妩没了,这个身份也就跟着消失了,她不可能再是林玉妩了。
说的再通透一些,她不可能再是沈枭年的老婆了,也不可能和沈家再有什么牵扯。
她就是她,是秦如。
似乎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局。
秦如在想通这点的时候,只差没有高兴的蹦起来,不过是碍于兰秋在旁边,所以只能保持着自己淡定的模样。
然后中午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家开心的吃了一场火锅。
她这里欢呼雀跃,而沈家却是闹翻了天。
杨岑楚一直是想要让秦如离开自己的家庭,却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结果呈现。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正在和沈安据理力争,所以两个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时都震惊了。
杨岑楚在震惊之后满意地点头,却又故作担忧的说:“小年的老婆没了,那应该要好好的办一个风光的葬礼吧!”
“给我滚出去。”沈安冷冷地说了一句,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你如今年纪大了不要太难过伤心了。”杨岑楚走前还假意安慰了两句,一走回去瞬间心情大好。
缘来缘去,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沈安就是和那个人没有缘分!哈哈哈!
徐叔送了杨岑楚之后疑惑地走上前去,“这是怎么回事?”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沈安脸上的恼火在这时已经全都卸下来了,挥挥手道:“不过她说的也没错,这件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好好的把她处理掉,若是林家上门来了,怕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说词。”
沈安早就知道嫁进来的人不是林玉妩所以这外面的林玉妩和他有什么关系?
徐叔眸子一定,轻轻地点了点头,“我这就将事情告诉三少爷。”
没多久,林家的人还真是来讨说法来了。
沈安直接让沈玄良去处理此事。
与此同时,外面的媒体正在大肆的报道沈家刚娶进门的媳妇惨死在外的事情,并且文字之间都隐隐的透露着沈家不干净黑暗的消息。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沈家的新闻几乎是铺盖了所有,并且网友的讨论也是甚嚣尘上,皆是在控诉着沈家的手段狠烈。
秦如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正在吃泡面,心情难得有些复杂起来,以前好像也看到过不少这样的新闻却是难以同情,现在怎么会有身临其境的滋味?奇怪。
事不关己,要高高挂起啊!
毕竟她现在自由了,难得的自由不好好的享受,难道还拿来放纵吗?
秦如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放松过了,如今有这个机会心上的枷锁就好像是一道道的解开。
住在这外婆曾经住过的小院子里她头一回知道生活如此的美满,好像自己的一生都可以在这里度过。
就这么又过了几日之后沈家的事情却依旧没能降下热度,反而是越来越高涨,网民的情绪对此似乎也颇有不满。
秦如不大懂什么股票以及生意上的事情,只是看到一条小的绿线,以及那些群众的呼声,仿佛能知道这一切的事件给沈家带来的冲击不小,大概也不仅仅是沈家而已,好像还有一些其他参与的人。
恰好这个时候她一直交流的放了她鸽子的网友也得了空闲,他们便就在这一天晚上约定好了明天见面的地址和时间。
因为没了身份束缚的缘故,所以秦如也懒得管理自己的外貌,只随便的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出了门去。
打车来到了约定好的地址才知道这是一家距离城市中心很远的甜品店,而且来来往往的人也实在是少,根据老板所说这个店开一天大概也就只有两三个人会来。
那不就是完全不会赚钱的生意嘛。秦如困惑,“那老板开这家店的原因是什么?”
“反正家里也不缺钱,想开便就开了,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有没有客人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只是喜欢一个人在这里看看天,看看云,看看车而已。”老板这么随性地回答说。
秦如听着嘴角颤抖,想着这大概就是高级凡尔赛了。
“你来这里是等人吗?”老板似乎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秦如嗯了一声,“对,我在这里要见一个朋友。”
“那你或许应该去我们的包厢,我的包厢里有一个客人一直在等着,兴许就是在等你吧。”老板指了指一旁关起来完全看不出是门的门。
秦如啊了一声,不解的走过去。
老板手中的甜品已经摆好,她端着盘子走到秦如的身边,将甜品放在她的手中,然后轻轻的把门给推开,紧接着微笑地对她说:“进去吧,这里面应该是你要见的人。”
在这么个情况下,要是说不是这话秦如觉得应该不会是事实。
带着疑惑和不解,秦如拿着装了甜品的盘子走了进去,房门外她进去之后主动关上。
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只是异常的简洁和简朴。
而且在门口的方位还有一扇特别好看的屏风,屏风上的图案是腊月寒梅。
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特别古色生香的鼎炉,炉子里飘着淡淡的白烟,好像是檀香的味道。
秦如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才会选择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见她,看起来排场还挺大的。
在网上聊天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个朋友会是个怎样的人。
只觉得应该是个和自己同龄的也差不多的普通人而已,但是现在这一见好像自己的想法太过简单了。
走过屏风就看到了一张不是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两杯浅绿色的奶茶,里头坐着的是个不过二十来岁的男生。
他的穿着很是干净利落,连头发都带着几分简单的感觉,他并没有抬头看来只是转头看向墙内一侧似乎是觉得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