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玩,很开心,多谢关怀。”生硬又简约地回答完秦如就老老实实地看向了窗外打算不再和他有什么交流。
“但我怎么看你这个样子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模样。”男人如是关切地问她,又有一些凑热闹的意趣,“是没有见到你想要见到的人还是没有拿到你想要拿到的东西?”
这句话在秦如听来却有很大的破绽在里面,无论从哪一种视角去看这个男人都绝对不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男人,相反的,在他的开心的表面之下潜藏着谁都看不透的东西。
这也是秦如看来他和沈枭年不一样的地方所在。
沈枭年虽然高冷无情却是一个可以相处的下去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他表面随心所欲,实际上谁都不知道在他这一张好看的表皮之下藏着的是些什么。
或许是一些鲜血淋漓的疮痍,也有可能是荆棘遍布的丛林。
总归不是一个可以叫人随意踏进的地方。
“其实你可能不知道在这里城市里它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慕箫圣把玩着指尖的戒指说:“要进入这一个城市的条件的前提是你需要有一个担保人。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胡栗楼会是你的担保人,但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并不是。”
他勾着唇角,自信又狂妄地说:“保你的另有其人,还是一个不怕死的人。”
这种话在秦如听来像是玩笑一样的可笑,嗤笑一声说:“如果你是因为想要对我有所企图才对我说这种话的话,那我想说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如果你只是想要吓我才说出这种话的话,那你也太过无趣了。”
秦如表情不屑,显然是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她早就知道这个城市和别的城市不一样,知道这个城市里有着别的城市所没有的秘密和黑暗,。
但是进入一座城市还需要有担保人存在的话,那最开始外面的人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这个城市所有的人都是原来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是从外面进来的?
这种话听着就是个虚假唬人的所在。
她不会信这样的话,这种类似童话故事里才会拥有的属性现实世界怎会拥有?
这不过只是一个没那么开诚布公而明亮耀目的城市而已,怎么可能又是鬼魅横行,又是规矩重重的所在。
“啊……你就是不信任我的话了。”慕箫圣拉长话音的感叹,要是不去看的话大概是能从这语气当中听到几许的伤感,
可他的那张得天独厚的面容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惋惜和伤心。
相反的,他看起来更像是开心和兴奋,好像是在一座乐园里苦寻无久之后终于得来了一个心仪的玩具,连好看如黑夜星辰的双目里都带出笑意。
慕箫圣长的好看里带有几分阳光灿烂明媚,但这时他的阳光里添进了乌黑的云,让他的俊秀俊朗多添了几分神秘的味道。
“那就让我来猜猜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吧怎么样?”他兴奋地调整自己的坐姿,昂首挺胸的坐好又半皱起眉头像是在努力的苦思冥想。
然而他的答案来得非常的快,近乎是刚刚闭眼就有了答案,“胡家是枫叶城的大家,大概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驻足此地。而此时胡家最长寿的一人就是一百多年前创立胡家人剩下的最后一个儿子。”
“我记得他有过三房妻子,生育了三儿一女,女儿是他和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在外所生,大概是因为真情所至,她的女儿单名一个真字。”
话语至此,那微微闭起的眼睛瞬然睁开,极黑的视线深深浅浅的盯着秦如,“胡真。”
秦如一向自诩是个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淡定也能够保持平和的人。
但此时此刻,她在听到男人的话后,脑海里没有疑问地产生了许多关于从前的画面,一直想要保持淡定的那颗心像是翻涌的海浪难以平静。
胡桂真,胡真,是她吗?
是她拼命地想要寻找踪迹的那个人吗?
“胡家有一个不成体统的规矩,想要当胡家的下一任**人,他需要一支能够证明身份的簪子,或者是一件祖宗的东西。”
“胡家对外所言,一向都是尊师重道,一脉相承,所以对于这种传承的东西尤为看重。”
慕箫圣等着秦如脸上的震撼渐渐消失之后,才慢悠悠的补充说明。
而这一句话对于秦如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这就是胡桂真为什么会遭遇磨难的重要原因。
胡桂真在死之前曾经就遭受过了不少次的外人寻找,也因为这件事情她们被迫的搬了不少次的家,而最后胡桂真还是因为这一伙人而失去了生命。
只是在她的记忆里,胡桂真说那支簪子是外公送给她的。
如果这一切都如他所说的这般,那胡桂真对胡家而言岂不是很重要的一个人物?
胡家的老太爷愿意把这个东西交给胡桂真,难道不是说明心中宠爱吗?
总不至于是胡桂真自己偷偷的拿了出去吧?
没有确切的答案支持的情况之下,秦如不敢胡乱猜测,而如今能告诉她所有答案的好似只有坐在自己身边猜出自己目的的这个男人。
秦如半眯起眼睛,重重地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所有想法,语气平淡地问慕箫圣,“你能对自己说的这些话负责任吗?”
“为什么不能?”慕箫圣说:“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又不是空口白说的,为什么不能负责任?”
“你。”秦如心头混乱如滚沸的水,在这时间里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慕箫圣好心地帮其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难度,只不过是我在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觉得好奇了,没多久你又与胡家有了这样亲密的关系,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有趣。”
“为了知晓答案我只能不折手段地让人去查查你的过去,我也没想到,这结果会来的这样快而出乎意料。”慕箫圣自信大方,还有些苦恼,像是对于自己轻松调查出这件事情是个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