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两秒有余男人才舔着唇角的腥甜滋味回过头,眸中光彩一如三月春光,他看着身下被怒火燃烧的狠狠呼吸的人扯了扯唇角,倒是也没再装了,“好久不见。”
“看来你对我印象很深居然就这样认出我来了。”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沈枭年将自己脸颊上的东西撕扯下来。
如今技术发达,想要稍微的改变一下面容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女生会这么单纯,看到他这明明没有太大变化的面容居然还能相信他是另外一个人。
原以为这样的举动会让自己有过多的解释和介绍,没想轻而易举。
如今在这时候被认出来也算的上是功德圆满,他满意这个时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如狠辣又愤怒地推开身上的人,纵然心尖怦然乱跳,但她把一切的不满情绪全都归结于对这个人的恨意之上。
在这么多的恨意之中她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要做的事情只需要水到渠成皆可。”沈枭年宛如没听到她的质问,淡声说道:“无需再多费心思做好之后随我回去就好。”
“呵呵。”秦如听得想笑,“沈先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不会还想在这儿生活吧?”沈枭年笑问:“这儿可不是别的地方,你一旦没有可利用的东西第一个被推下楼的人绝对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如冷眼盯着一侧窗户处,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了,沈先生或许可以离开了。”
沈枭年微笑道:“是,我确实是要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前还想给你一个忠告。”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纵然你觉得一切如常那里面也藏着外人看不到的阴谋诡计,这不是个适合你的地方,早些脱身早些离开。”
秦如满腔的情绪无处释放根本就听不进沈枭年的话,或者就算是听到了也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目光死死的盯着场外像是要汇成利箭刺破一切。
但这股怒火和清晰维持的时间并不久,在确定男人彻底离开之后就放下了。
情绪消散之后,余下慢慢回笼的又都是什么?
庆幸安慰欢喜还是激动?
秦如分不清楚,也不想在这这个人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重新洗了把脸就关了灯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半夜难眠。
凌晨两三点时间才艰难入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轻松过火的缘故,这几天夜里都是这种情况,这种情况也就罢了,还总是做噩梦。
故而秦如的状态每况日下,在见到胡焊的时候情绪更加不佳。
胡焊担心地看着不住揉着眉心的秦如,“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怎么你的表情这么难看。”
秦如摇头,端起一边的咖啡一饮而下,一边从抽屉里拿出象征掌权者的东西说:“工作疲惫难以适应,这东西我想交给你。”
“交给我?”胡焊大感震撼,又忍不住嘲笑,“这是你的东西你为什么要交给我?”
“这不是我的东西。”秦如深吸一口气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她从座位上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胡焊坐在位置上,满眼困惑地看着秦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爷爷的决定我们全都在场,又看了一清二楚。”
“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你也应该知道爷爷在他们离开之后又留下我多说了几句。”秦如从门口那一处返回来,坐在位置上看着胡焊说:“在他们都离开之后,爷爷跟我说了很多的话。”
“而那些话的主旨便就是要我把这东西交给你。”秦如耸着肩膀,“我知道我的行为不太准确,但无论如何我也算是做到了爷爷对我的嘱托,二叔如今已经不能在外蹦哒,所以这东西我也应该交给你。”
胡焊不是个傻子更是一个聪明人,在听到秦如到说完这段话之后,他立马就想出了更多的东西来,眉头半敛着生出几许怒火,他说:“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蓄意而为的?”
“也不能说是蓄意而为这么难听,只能说是我的脑子没有那么好想不到太多有用的东西,况且这也是二叔他自投罗网了,与我无关。”秦如淡淡的说道,看起来更像是撇清关系。
却又说:“但二叔应该也是看我一个弱质女流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不妥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如果你会因此而讨厌我的话你也可以找我麻烦,我不介意的。”
“我找你的麻烦干什么?”胡焊冷脸拒绝说:“我不会找你的麻烦,也不会接受你的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与我无关。”
丢下最后一句话,胡焊起身就要离开。
“你不愿意接受,是因为你不想还是因为有人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无法接受。”她的目的就是劝服这个男人,如今见他不愿,秦如立即起身道:“你可知我不想坐在这里,我想要离开。”
这本来就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她仁至义尽了。
现在如果还要让她继续留下来的话那未免也太过无情了。
“你想要离开去哪儿?”胡焊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着秦如问道。
“你既然救过我,那对于我和胡家是不是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你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一个人吧?”胡焊曾经将她从丛林当中就出来,自然会她看过医生,那自然知道她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说出来,大概也是怀揣着一腔想让唐霞翠开心的心思。
从胡焊这略显得紧张的表情里,能知道她的想法是对的。
秦如说:“爷爷他为了你真的想了很多的事情,他怕你不愿意所以想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给择了,如果最后胡家只剩下你一个人,你还会不愿意吗?”
“你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胡家就这样没落么?”
胡焊眉头半压,诧异的看着秦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中的意思。”秦如的表情凝重,她说:“爷爷那样的人不会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我的身上,如果我做不好,他自然会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