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林玉妩被反制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却是心中震惊,手脚乱动着要挣扎。
可她也不过是刚刚动了一下,这脖子就痛得要命,连声音都变了,“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会放开你的但前提是你们先放了我。”秦如的眼睛看向前处那个像是为首大哥的男人所在,讲和似的开口说:“我们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为了她花费这么多心思来找我,我也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再找你们的麻烦,事情就这样结束怎么样?”
“哈哈哈。”那男人哈哈大笑的走出来,高大的身子,健壮的身材,在众人之间显得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所在,“之前小玉说你和她长的很像我还不信,现在看到你们两个,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秦如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只是满脸兴奋的在那两张如此相同的脸上快速看来看去。
林玉妩和秦如长得确实相像,只不过是一个要更加的自然一些。
“那您的意思是就算我把她杀了也没关系是吧?”秦如眉眼冰冷,抓着林玉妩的手逐渐加重力道,柔弱的声音里好似薄霜侵染,“不过这也挺好的,我和她长的这么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跟着你,而且我一定会比他做的更好的。”
听到这个人要抢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林玉妩哪里还敢乖乖的就范立马就要挣扎起来。
林玉妩的身份已经被她抢去了,难不成现在这个她还要继续抢!那这个人未免有太过无耻了!
“哈哈哈哈,你确实长的和小玉很像,但我对你这样的没什么兴趣。”男人一说完话,那露在路灯底下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蓄满胡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他抬手,“你们也好久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了吧?去吧,记得不要伤到了你们的嫂子。”
犹如虫王发号施令,身边的小弟顿时倾巢而出。
秦如知道自己的这一威胁没有什么用处,把手中的人往前方一推就往后面跑去。
她不是个喜欢束手就擒的人,就算在一番争执当中惨烈死去,也总好过站着不动第二天被**发现。
仿佛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了,心里莫名的澎湃起来。
身后的各种声音在追逐的过程当中迅速地堆积在一起,有女人的尖叫声和喊声,“快把她给我抓住,把她给我抓住!”
秦如顾及不了太多了。
好在这街边就是一条江,她跑到街边想也不想地一跃而下。
冬季的江水满是冰冷的滋味,像是陈年的冰解冻而成。
四周的水仿佛是生出了无数的手一样,在她跳入水中的那一瞬间拼命向她而来,似乎是想要把她身上的东西全都拔掉,再将她用力地往水底带去。
好像在这一刻重现了噩梦。
秦如的身子忍不住地发抖战栗,总觉得在自己的身后有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在追逐着她。
她拼命地想要向前,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一刻她居然怎么游也游不动!反而像是被人拽的不住的往下沉!
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挣扎,可这样的挣扎在巨大的水中显得毫无用处,她只能被迫的不断往下沉去。
夜渐渐的深了,她的双目里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四周一片黑暗如夜幕包拢,耳朵里却好像能听到许多的声音,杂乱无章的。
“你就是个衰神!你的存在让所有家人都遭受了苦难!”
“我就是接受了爸妈的指令来让你消失的!”
“安心的去死吧,我会代替你好好的孝顺爸妈的!”
这一句句的话像是冰冷的刀子戳进心头,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只放任自己往下不断的沉去。
在眼角余光里她仿佛看到了一点白光,她努力挣扎着眯起眼睛,却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随着那股力道渐渐的闭起双目。
管他是什么白光,终究与她无关了。
在一片混沌里她好像是沉到了水底,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耳边好像是听到了清晰的声音,仿佛有人一直在叫着她,但并不是叫她的名字,而是叫着,“小玉!”
她不是林玉妩,一直都不是是,所以她很确定这个声音不是在叫她。
只是很奇怪,在这样的声音里好像是有谁抓住了她的手,正在拼命的把她往上面拽去。
就在这样的一片混沌里,她挣扎着把眼睛睁开。
眼前没有什么白光,也看不到什么人,只是能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正在散发着灼人的温度。
终于,她被带出了水面。
早已远去的氧气在这个时候拼命的向着她的鼻尖涌来,她此时就像是缺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你给我清醒点!”一片的水声以及一片的烦乱里她听到了男人格外清冷的声音。
在这个时候这声音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入湖面,湖水上结了冰,啪嗒一声冰破了,石头落了水里。
鼻尖呼吸顺畅了她这才得了空去看抱着自己的手臂往岸边游去的男人。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谁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
这个人应该高高地坐在庙堂里,为什么会在这?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的救她?
大概是因为落水的时间长了,她身上的力道丝毫发不出去,只能由着他将自己使劲的朝岸边拖去。
一上了岸,男人就着急地扶起她的身子看向她的脸,那宛如装载的星辰一样的眼睛里,好像能清晰的看到名叫紧张担忧的东西,他问她:“你有没有什么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声音急切,好像紧张的过分。
秦如只傻乎乎的盯着他,等他将自己一把抱起才猛然的回了神,忍着颤抖的嗓音回答:“我我没有什么事,我我一切都好。”
她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去,可是手上的力道好像被抽干净了根本提不起来。
她只能勉强地靠在他湿润的胸膛,听着他强烈的心跳,垂下疲惫而沉重的眼睛。
沈枭年的步伐又大又急,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没有动静,他低头朝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