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三少的人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摆在桌上被吃的差不多的菜,又看了眼差不多要见底的酒瓶,适时地拉开一抹微笑说:“能相遇就是缘分,不介意的话我想请小姐喝一杯。”
他的响指打的响亮,在门外都能听到的清脆。
一旁经理立马会意,立即用眼神示意边的服务员去拿酒来。
三少很自觉又自顾地走到桌边余下的位置上坐下,这才像是有了时间的去看秦如。
她像是也喝多了,脸色酡红,眉头皱着,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眼看现在的时间不早了,要不我请你们去里面坐坐吧,里面也稍微的暖和些。”三少靠在身后诱惑似地开口说。
秦如虽然喝的比之前都多了点,睁开眼睛时候还能感觉道脑子里的晕乎,但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是能分辨的出男人是不是自己的熟人。
尤其是在姜瑜倾已经没反应的时候她更不会允许自己也如她一样的倒下,她板着脸面,带出生硬的冷色,看向三少的眼睛里透出戒备,“多谢先生好意,但我们都吃饱了准备离开回去了。”
她努力展示自己平稳精神的从座位上坦然站起来。
好在姜瑜倾也不是一个在酒后会犯浑的人,感觉到秦如的接近她就像是找到依赖物的伸手抱住,在被拖起来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被冷落在旁的三少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悦,只看戏似的望着那两个互相搀扶着往外面一步步走去的女生。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内。
果不其然,在秦如拖着姜瑜倾往外面走了几步的时候,那些跟在三少身后的男人便就一起上去挡住她们的去路。
“我来时听说最近几天外面都很不安生,如果就这么让你们两个女生回去的话,我作为一个男人也显得太没有风度了。”男人懒洋洋的开口。
“可是我刚刚来这里还没吃饱不是很想回去,不如你们还是先委屈的等我吃完再让我送你们回去吧?”
一句简单的话语说完,男人成竹在胸地起身往经理先前所指的包厢处走去,而那些挡在秦如身前的男人则是大步走上前来,用冰冷的眼神示意秦如跟上。
这几年的时间里,秦如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没道理的唯独了,看着面前这几个男人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的放她们离开。
但她也很明白就这样跟着进去的话,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太过乐观。
实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还不如以卵击石的试一试,站着死总好过**而亡。
秦如目光凌厉飞快地扫过四周,然后看到那个还没有被整理的桌子,在那桌上摆着几个喝光的空空酒瓶。
呼吸之间,不是很成熟的想法骤然生成。
秦如扶着醉的几乎已经没有自己意识的姜瑜倾脚步踉跄的桌子那处快步走去。
按照一切的定律来讲,这些跟随的男人在看到她没有明确的反驳时一定会放松警惕,所以只要她的动作不是很大,小概率是能打个对方措手不及。
脑子将自己的行为想了数十个来回,所以在实行的时候并不僵硬,一边将姜瑜倾利落地放到椅子上,再顺手从桌上拿起两个酒瓶朝男人砸过去。
动作顺利,一气呵成,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可以突破重围的好机会。
奈何姜瑜倾醉的过分,就算是在一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中,她依旧没能醒来半刻。
反而还因为这种不听话的举动惹得那些男人更为不快了。
秦如因为一阵热血沸腾的运动已经流出了一身的汗,此时不断地退后直到挡在姜瑜倾的身前,冷眼盯着面前明显恼火的男人们已经是酒醒大半。
现在的情况似乎已经很明朗了。
“在我没看到的时候,你们是偷偷地玩了什么把戏吗?”就在双方打到中场休息的时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重音,本该进了包厢的男人再次折返回来了。
秦如保留有最后的信心渐渐消失,看着已经没有围观群众的场地,很明确的知道今晚不是个很自由的场合。
脑子在男人接近的时候还在不断飞快地旋转着。
要是这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想要离开这里应该不是什么难题,糟糕的是现在还有一个醉死的姜瑜倾。
而且在自己尝试动手的情况下已经失败了,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智取这一条路了。
目光在一旁站着的经理身上扫过,秦如转而看向了走来的男人。
经理一看就与这个男人相识甚熟,怎么可能会帮她?
深吸一口气,秦如转过身去看向重新走过来的男人。
秦如默默地咬牙想着,紧随着在男人接近的时候迅速斟酌字词,“抱歉,刚刚闹了一些不该闹的事。”
“不该闹的事?”如是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三少的脚步就地停了下来,垂着眸光望向秦如,“既然是不应该的,那你就是做错了,确实应该和我道歉。”
“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话,先生今天晚上的费用我一应包揽了。”秦如保持着表面上的淡定说道:“至于送我们回去的事情,确实不用麻烦先生了,我们早已在私下里叫了司机来接,我想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三少勾着嘴角邪笑,歪着头看过去,道:“看来是我多事儿了,真是……我也抱歉了。”
他嘴上是这么说着的,但从他的情绪和动作里似乎并没有体现出要放人的意思,“可是我一个人去吃饭真的很无聊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就当是赔礼道歉的陪我吃一顿饭,至于你这个朋友,我可以让她先回去。”
若说他之前是对貌美的姜瑜倾的兴趣比较大的话,那现在绝对是对能说会道的秦如好奇比较多,比较一个活络的人远比死鱼有趣。
秦如眼角不觉一抖,知道这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或者说是没有看到准确的硬手段之前是不会低下头颅的。
那现在就只剩下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