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看到闫渝心笑容的时候眼角就忍不住一跳,听到她说出沈总二字更是嘴角抽抽,下一瞬猛地扭头看去,恰好见到身后的沈枭年沉稳地点头,算是答应了。
她想说她自己可以回去不需要任何人相送,但是这一回头闫渝心已经上了车,并且在窗口对她笑着嘱咐:“路上千万要小心啊,到家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还对沈枭年嘱咐,“麻烦沈总一定要好好地将她送回去。”
她根本就不给秦如说话的机会,很快关上了车窗扬长而去。
秦如抿着唇,满脸写着无奈和不爽地站在原地,等车子移远了才抓着裙摆想要往街上去走。
沈枭年看着在自己面前努力用高跟鞋走路的女生异常倔强的模样,颇有些头疼地摇了摇头。
再次看去就看到他差点不小心被高跟鞋绊倒,立马又顾不得其他的跑上前去。
动作利落而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腕,意识到她要拒绝地时候直接问她:“你是想要穿着这么一身的裙子在街上四处招摇挺畅快有趣的,还是觉得这样挺标新立异足够好玩的?”
穿的这么一身繁杂又不轻松的裙子,确实很是不舒适。
感觉到男人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太过难受的感觉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冒犯,秦如只能试探地把自己交到他的手里。
再一步一步地迈着踩了高跟鞋的脚往前走去,只是在她的表情里还是能看到残存的不爽好不服气,却又像是不愿多说地抿紧唇瓣。
沈枭年偶然一垂头就看到她这一副故作隐忍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交易的关系不是合作的伙伴了,但相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说也能算的上是朋友,难道你对朋友就是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姿态?”
透进耳朵里的声音低沉又磁性,是绝佳好听的嗓音,秦如暗自用指甲扣住自己的掌心才能控制自己不被他的声音所蛊惑,但琉璃眸子里的情绪又比先前更加地深邃了一些。
沈枭年不擅长比她回答不愿意回答的问题,由着她沉默清冷,小心翼翼又十足细心地答带着她上了自己的车,这时目光一抬看到了隔壁驶来的车。
车窗拉下,他看到对面的男人对自己挑眉,一边很是自然的将目光挪到了秦如的身上,笑着说:“我记得你不是有事情要去忙吗?要是不想送她回去的话,我也能帮你。”
对面车里坐着的人正是商卿和,也就是一直和秦如示好的男人,同时也是沈枭年的好朋友。
不过他对这个朋友可没有什么好情绪,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不客气的冷睨了他一眼,“我记得你的事情好像比我还要多,先忙好你自己的事。”
“好好好,这次没机会不是还有下次嘛?”商卿和大方的把手从窗户里伸出来,对秦如友好地挥了挥,一边眨眼道:“你好,我们见过好几次面了,你应该对我不陌生吧?我是你男人的好朋友,以后在路上见到我不用太害怕。”
沈枭年虽然不喜欢商卿和和秦如打什么招呼,但对于他后面的一句话还是挺满意的,紧绷着的嘴角有些微的松动。
秦如对商卿和自然是不陌生的,尤其是那一次在酒店的相遇经历更是让她记忆深刻。
此时听到好朋友三个字还是忍不住地惊讶,虽然早知道这个事实,但这一对好朋友在自己面前出现,给人的刺激还是不小的。
秦如不由自主地看向商卿和的眼睛,这才注意到刚刚和自己第一个跳舞的人也是他。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既会扮演赵欢如,也能做一个贵公子。
察觉到秦如的视线一直悬在商卿和的身上,沈枭年不客气地将窗户关上隔绝她的所有视线。
商卿和看到这个情况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让司机快速的离开了此处。
另一辆车内的氛围完全不如最开始的平淡,周共已经能够感觉到从背后传来的浅浅冷意,不动声色地把格板给升了起来。
秦如却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自顾低头去整理自己宽大而蓬软的裙摆。
并且还想要把自己的高跟鞋给松一松,她这么一个平常不怎么穿高跟鞋的人,突然穿的这么一双鞋子并不是很舒服,此时坐上车了就更不舒服了。
只是这裙摆实在是宽大而又蓬松,无论她怎么够都够不到自己的脚,想要抬起来也是十分的艰难。
忙活了一阵发现还是毫无起色之后,秦如也就由着它了。
沈枭年的不满自然是来源于秦如刚刚和商卿和的眼神交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的惊艳和欣喜,但他确实是不喜欢那样的眼神交汇的。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并不想搭理自己更是觉得心情不好,又见她一直在忙活着其他的事情便就皱着眉的去看她忙活的事情。
心里的不满在她这略有些滑稽的举动之下全都稀释殆尽,又看她脸色不大好看心头便就生出一股帮她的想法。
他手上的动作远比他的想法来的快的许多,甚至于他的想法还未落地,他的手已经将她的脚还提了上来。
在秦如的一声尖叫中,他这才准确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保持淡定地和她说:“看你做的艰难,帮你一帮而已。”还添上一句,“不要多想。”
看他手上温柔的动作也能知道他此话不假,秦如所惊讶的只是这个人突然的举动而已。
确定他并不是个有害人物,这心里又多出来几抹不适宜的悸动。
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温柔书生一样的人物,反而像是高冷的王子,他的身上有着一种绝对矜贵的气质。
好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想象出他帮别人脱鞋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可是此时此刻这件事就发生在她的面前,切切实实,充满了真实感。
他的手并不冰冷,反而带着些微的暖意触碰她脚踝的时候并不会难受,只是有着一种陌生的感觉。
而且他好像对解高跟鞋特别的有一手,随手的一碰那卡子就轻松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