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说,有六成机会保命。这个念头刚闪过,清脆的枪声传到耳畔。她身子微微的酒瓶。
一颗子弹从她额头穿过,流弹啪的一声击碎了远处的玻璃!
卢丽丽嘴角还带着几丝得逞的诡笑。
龙霆和万浩然齐齐顺着弹道看过去枪口还在冒烟。
一名大将军双手握枪,黑洞洞的!
“李思睿,谁特么让你开枪的?!”万浩然大吼一声。
李思睿拉出枪膛里的子弹,退掉弹夹,然后把枪拍在桌子上。
啪!
他冲龙霆和万浩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迅速扯掉肩章,连同帽子同放在枪旁边。
“报告将军,属下的枪走火,愿意接受相关部门的审判,承担应当承担的责任!”
将军们齐刷刷看了过去,有些反应比较快的,枪套都打开了。走火?开什么玩笑?
谁不知道你李思睿就是靠狙击提拔的?就刚才那枪,稍有不慎流弹可能就击中战神身边的人了。那么多弟兄们,只有你有把握开枪。
你的枪都能走火,我们的枪更特么不靠谱!任家人又不是傻子,他们看明白了,将军们气疯了。
宁愿接受相关部门审判都要为盛夏出口气,鬼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连续走火,子弹射到自己头上。
龙霆指着李思睿,扭头冲王龙彪道:“押下去,后续再有人敢轻举妄动,立刻击毙!”
“是!将军。”
王龙彪大手一挥,李思睿身旁两名大将军押着李思睿出了门。任家那些长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终于领会了何谓劫后余生。到了门外,两名大将军把李思睿朝车上一推,指着他的鼻子不留情面的开骂。
“姓李的,你特么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你特么原来就喜欢吃独食,几年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盛夏看了眼四下几近失控的将军,弯腰到龙霆耳畔劝道:“罪魁祸首都死了,停手吧。”
龙霆点了点头,牵着盛夏的手站了起来。
这些将军是龙霆带出来的第一批龙国将军,在战场上,他不发话,无人敢动,现在擦枪走火的理由都出来了,并且还有很多人准备效仿,队伍不好带了。
“谁是任家大长老?”龙霆淡然问道。
正前方,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带着颜音回道:“小民任长安,拜见龙国战神。”
龙霆指着地上的尸体,寒声道:“他们既然那么喜欢看人跳舞,从明天开始,你们去乐清广场,连跳十天。”
宴会宾客听闻此言,旋即面面相觑。
纵然任家在会成为乐清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任家的名号也将一落千丈,可这惩处太轻了!
妄图污玷龙国身边的女人盛夏,若在皇族治下的龙国,是要诛九族的!即便盛夏宽怀,任家人至少也要杀一半关ー半吧?任长安有些难以置信,呆呆看向龙霆。
顿了数秒,他的泪水流淌下来,双膝跪地,磕头行礼。
“谢龙国战神,谢盛夏王妃!”
龙霆把烟蒂丢到血泊中,缓缓说道:“任家有作奸犯科者,自首可依法处置,心存侥幸者,格杀勿论!”
任家人齐齐双膝跪地,颤声拜谢,感恩戴德。
龙霆这才看向单膝跪地的宾客,大手一挥:“起来吧!”
宾客们看着龙霆和盛夏就此离去,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事儿真就这么完了?
当最后一名将军心不甘情不愿的愤然离去,任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这时,没人去想任家的败落,他们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宾客们也长长松了口气,纷纷离席。
龙国战神和盛夏王妃宰相肚子能撑船,那些将军就不好说了。他们中随便一个都能让任家毛骨悚然,再不立刻跟任家断了关系,怒火延到自家头上,便是滔天大祸。
龙霆回到乐清宾馆的时候,宴席已经摆好。
龙霆在主位坐下,环顾四周后,问万浩然:“那个擦枪走火的李思睿呢?”
万浩然清了清嗓子,满面的痛心疾首。
“龙将军,李思睿在行动过程中出现了重大失误,辜负了您和龙方的培养和信任,我已罢免他在中部大区的一切职务,发配到龙国龙部以观后效。”
盛夏角当即一抽。
听到李思睿被罢免一切职务,她很是愧疚。
毕竟,李思睿是为了给她出气才抗令开枪,哪里想对他的处置竟是发配到龙国龙部你万浩然口中的!
好像跟我们理解的发配,不是一个意思吧?
王龙彪等人眼观观心,竭力憋着笑。
龙霆哦了一声,扭头看向万浩然,淡淡笑道,“你发配得真漂亮,后面,是不是准备把他的大将军军衔,降级为准将啊?”
万浩然听出龙霆语气不善,立马凑到龙霆款前,开始踢皮球。“叶司令说,这是龙国战神的意思,李思睿小毛病多,有成为少将的潜质,先在准将位置磨练两年。”
“别说了!都在瞎胡闹!”龙霆朝万浩然脑袋拍了下,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大喊一声,“兄弟们,喝!”
相对于中午的婚宴,晚宴才是狂欢,特别是镇封口狙击战的四名英雄,开怀畅饮,无比酣畅。
盛夏早早就回了房间,她穿着礼服,坐在沙发上等龙霆回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胡不为背着龙霆站在门外,满脸的歉然:“大家见到将军太开心,您千万别怪他,有什么气,朝我们来。”
盛夏看了眼醉醺醺的龙霆,落落大方的笑笑:“多少年才见一面,能理解,倒是万将军他们喝得也不少,该不会误事吧?”
胡不为把龙霆放在床上,想到喝得酩酊大醉的万浩然司令和王龙彪司令,眼圈有些泛红。
“不会误事的,叶司令昨天就让一个警卫团开到了乐清,现在已将大家全送走了,盛姑娘,打扰您休息了。”
言毕,胡不为冲盛夏行军礼。他又看了眼龙霆,恋恋不舍的离去。
龙霆醒来的时候,盛夏早已洗漱完毕。
她穿着一件浅黄色的连衣裙,坐在沙发上静静看书,美得就像深夜月光下那株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