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娘,你再撩我要破戒了
虎鲸2024-11-14 17:402,462

李文花笑了,笑得很无奈:“我又没有参加科举。”

沈骗子给她分析:“但你和钱氏是好朋友,你不下场,你让你朋友下场。”

李文花莫名其妙:“人家钱姐姐是凭借本事考上的,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沈骗子:“钱氏的试卷内容是官员才能察觉到的弊端,肯定是怀疑裴渊明给泄露了。”

李文花气笑了:“我要是有这个心思,还找什么好朋友,我自个儿上得了。”

沈骗子在那里拱火:“这就是瞧不起你,觉得就算给你答案你都背不下来。”

李文花不服气,给答案怎么可能背不下来?以为自己是傻瓜吗?

她看了半天,只觉得脑瓜子疼,屈服道:“那试卷写的这是什么呀?”

李文苗解释:“博籴是一悦,便籴是一悦,直便又是一悦。所谓博籴,最靠近敌国的第一线边境地区的粮草,每年的输入必定希望能够满足通常应需的数额,所以每年自三司下达计划数额给有关仓储机构,都先封存点检现钱、紧便钱和紧茶钞,然后召商人入中。所谓便籴,是说第二线边境地区的粮草,商人先纳粮草入中,再到京师结算请领慢便钱、慢茶钞及杂货。所谓直便,是说商人就便在沿边入纳现钱,然后到京师请领钞引及货物等。”

李文花:“哈?”

李文苗:“姐姐不能光劝我,自己要读书。”

李文花:“……”文盲竟是我自己,太可悲了,我对不起祖国的义务教育。

沈骗子小声道:“古霜降一直自诩才女,这次被同为女人的钱氏压了一通,心里应该不舒服吧。说起来她也怪倒霉的,前有狼后有虎,走到哪都有人争,是不是八字不好,我得给她算一卦。”

李文花眯了眯眼睛:“你先别管别人家的事,你看看二甲最后一名,是不是叫李文苗?”

沈骗子定睛一看,还真是那个名字,于是道:“是不是同名同姓呀?”

李文花:“可是籍贯都对得上,苗苗啥水平?”

沈骗子:“她的水平就是出现在榜上,绝对有人放水。”

两个人齐刷刷的看向李文苗。

李文苗不知所踪。

李文花额头上青筋直跳:“看来我得去斥责一下裴大人以权谋私了,当官不是一件小事,手底下管着的是人、是命。”

状元榜眼探花游街的时候,男榜眼被夹在中间,场面有趣,李文花没心思看,一直等到回家了,拉着裴渊明进屋。

“苗苗怎么会榜上有名?”

裴渊明倒也坦率,直接道:“是陛下的意思,想让苗苗给他做起居郎。”

李文花揉了揉太阳穴,“裴、渊、明。”

裴渊明赶紧说:“苗苗想参加科举,她不是读书的料子,但是当官的料,你可以看看她写的东西,虽然稚嫩,但思路清晰。”

“那就让她自己凭本事考。”

李文花一肚子火,古霜降指责她吹枕边风,帮助钱氏成为状元,她自持身正不怕影子斜,觉得对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在心里嘲弄古霜降没本事还多疑。

结果呢?

姐夫小姨子背着自己乱搞一气,人家古霜降怀疑的有理有据。

裴渊明心惊,没想到李文花发这么大火,解释道:“起居郎只是记录陛下,涉及不到百姓,而且我会看着她的,不会让她走错路。”

李文花:“如果换一个人不是你小姨子,你会破格录用再看着吗?”

裴渊明:“不会,但她就是我的小姨子,封妻荫子也是惯例,李文花,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李文花捏着小拳头砸他:“古霜降指责我吹枕头风,给钱映姐姐谋取私利,让她成了状元。”

裴渊明捏住李文花的手腕,若有所思:“原来又是因为古霜降。”

搞得好像李文花在吃醋作闹一样。

“不只是因为她。”李文花其实是生气担忧一半占一半的。李文苗走后门入朝为官,这就相当于一个医生走后门进医院给人看病,这得害死多少人。

裴渊明:“用不着你帮钱氏谋取福利,她的祖父是昔日的永安太守,如今的剑城太守,在黑龙郡这一带门徒遍地,如今国都既然迁移到永安,满朝文武都要给这个面子。”

李文花:“……”

裴渊明:“若是往常,前三名都是要在大殿上钦点,如今皇宫尚在修建,这才直接张贴。能在大殿上经由陛下挑选的前二十名,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才学上不分上下,要看的便是长相家世朝堂权衡。古元帅去世多时,古芥不能一手遮天,她认定自己能被钦点状元实在过于自负。”

李文花的怒气凶凶被连消带打,气息顺畅了不少,用手绕着衣带,“你若肯帮她说一句话,你的面子要比钱太守。”

裴渊明:“我给她面子做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用一个状元示好钱家,不是亏本的生意。”

李文花觉得好笑,裴大人也做起生意来了。

她说:“我虽然没帮钱姐姐谋福利,但你帮李文苗走后门是确确实实,到底还是我的枕头风作用,古霜降说的也不差。”

“进士这么多,她能中探花,自然也是有风在吹,所以她说的话你不必当回事。”裴渊明蹙眉:“不仅是不要听她说话,也不要和她接触,李文花,你一碰见她心就乱了。”

李文花:“都说了不仅因为她,总是我问心有愧。”

裴渊明想了想,说:“你知道季次、原宪二人吗?”

李文花摇头。

裴渊明:“他们两个均为民间百姓,他们一心读书,独善其身、不随波逐流,坚持正义,不与世俗苟合,终生都住在家徒四壁的蓬室之中,这是不是君子?”

李文花:“是。”

裴渊明:“还有很多君子,虞舜曾被困于井底粮仓,伊尹曾背着鼎锅和砧板当过厨师,傅说也曾隐没在傅险筑墙,吕尚也曾受困于棘津,管仲亦曾遭到囚禁,百里奚曾经喂过牛,孔子曾在匡地受惊吓,并遭到陈、蔡两国发兵围困而饿得面带菜色。像他们那样的君子都遭遇危机,你我当然也逃不掉,所以在草原上困苦遭罪,你生病连好的医生都找不到。”

李文花逐渐茫然:“你想说什么?”

裴渊明垂眸说道:“像伯夷认为侍奉周朝是可耻的,终于饿死在首阳山,可是周文王、周武王的声誉并没有因此而降低。庄子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此话一点不假。与其拘泥于教条,死抱着那一点点仁义,长久地在世上孤立,不如接近世俗,与世俗共浮沉。”

李文花听懂了:“你不想当君子了。”

裴渊明睫毛抖动,显得有些委屈:“我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你喜欢我的清高,我的道德感永远不会加害于你;不喜欢我以权谋私,这样的行径有违君子风范,显得不择手段。可我早就不是裴县令了,我是一国丞相啊。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当皇帝,因为我会改变的更多,变得越多你就越不喜欢我,我也很为难。”

这些话也不知藏在心里多久了,他说出来的时候很痛快,说完了,心里就开始忐忑。

他瞅着李文花,想听她说两句。吵架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说话真的很焦虑,对方迟迟不开口感觉像是在攒大招。

“你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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