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晚从来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
两分钟,仿佛隔了两个世纪。
时针指向59分的时候,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一秒一秒倒数着,失落中又带着些许期盼,心里不停地想着:还有时间,还有时间,祁曳说赶得及,就一定能赶得及。
他从来没有食言过。
可是脑袋里另一道声音却在嘲笑自己:只是过个生日而已,又不是非得过这个十二点,至于这么紧张吗?
11点59分40秒。
宋听晚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引擎声。
她唰一下从沙发站起来,跑去开门,穿好鞋子走出去,强烈的车灯照得她睁不开眼。
宋听晚只好站在原地。
车灯熄灭,紧接着,车门被人打开。
她抬眸,看见祁曳从车子里走出来那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绚烂的光芒照亮。
“怎么出来了?”
男人关上车门,大步流星走来,手里还握着领带和车钥匙。
咚、咚、咚——
屋里的传来午夜钟声。
正好是十二点。
祁曳嘴角的弧度渐渐上扬。
“幸好赶上了。”
说了十二点要留给老婆。
他说到做到。
宋听晚的笑容更添几分灿烂。
“祁曳,生日快乐!”
祁曳走到一半,站在原地朝宋听晚张开双臂。
她毫不犹豫地跑上去抱住他。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祁曳及时接住宋听晚,揽住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低头见她那明媚的笑容,心情大好。
“给我过生日这么开心?”
“开心啊。”
这是她唯一一次跟祁曳庆生,以后都没机会了。
幸好他赶得及回来。
要不然以后他有的后悔了。
宋听晚笑着笑着,眼眶莫名泛红。
祁曳目光一怔,想开口问她怎么突然哭了,她却用双手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抬头吻他。
轻盈的身体跌进怀中。
她吻得很热情。
那些无法被言语的浓烈情感,只能透过一遍遍深吻来表达。
宋听晚每一遍加深的吻,都得到祁曳的回应。
冰冷的指尖抚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沿着滚动的喉结往下划,最后落在他怦怦心跳的胸口处。
他掌心也缓缓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男人指尖的灼热隔着布料传到她肌肤,沿着脊椎一路往上流窜。
宋听晚脑子一热,完全忘了两人就在家门前,伸手开始帮祁曳解开衬衫扣子。
就在第二颗扣子被解开之时,祁曳忽然停下深吻,迷离的眼神里流露着炽热的欲。
他二话不说,弯腰将宋听晚抱起,进屋,直接上楼。
宋听晚像煮熟的虾一样满脸通红。
经过客厅时,忽然她眼角余光看到茶几上的蛋糕,脸色骤变。
“等下,还没吹蜡烛吃蛋糕!”
祁曳似笑非笑地垂眸看她一眼,丝毫不停留。
“祁曳,那冰淇淋蛋糕快融化了,咱们先吃了再上楼吧。”
“我现在不想吃蛋糕。”
他顿了顿,轻飘飘地补充一句:“只想吃你。”
近两个月没碰她了。
从她手臂脱臼开始,祁曳就一直忍着。
后来宋听晚患癌,手术之后他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又舍不得碰她。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蛋糕能有老婆香?
不可能。
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