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不要走好不好?”
小宋听晚刚问完这话,突然发现周遭的一切都开始濒临瓦解。
她正慌张着,想抓住妈妈,结果转头发现屋里只剩下自己。
“妈妈?妈妈!!”
周围的画面分崩离析,最后变成一片漆黑。
“小晚?小晚,醒醒。”
一道轻轻的呼唤声在耳边落下。
宋听晚终于从梦中苏醒。
她吃力睁眼,呼吸还有些急促。
祁曳连忙走过来,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安抚她的头:“没事了,小晚。没事了……”
她感觉右边肩颈酸痛得厉害,低头一看,发现手臂被打了石膏。
宋听晚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怎么进医院的。
抬起头看了看计时器。
上面写着96天2小时34分钟49秒。
她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笑出声,小声呢喃:“没想到这竟然也算是个免死金牌。”
祁曳听到这话脸色就沉了。
“你还笑得出来。”
天晓得他刚刚有多害怕。
护士在电话里没有交代清楚,只是说刚刚有个跳楼未遂事件,宋听晚现在晕过去了,叫祁曳去签字。
他大吃一惊,还以为宋听晚跑去跳楼了。
结果打开视频一看,更吓人。
那摇摇欲坠的栏杆差点就断了。
祁曳看着宋听晚快要掉下去的画面,从头到脚冰冷无比,完全不敢想象更可怕的状况。
幸好,赶来医院的时候,宋听晚没有性命危险。
只是胳膊脱臼了,还有些低烧。
医生说宋听晚可能吓坏了,于是就让她躺在病床上打点滴。
祁曳一直陪在旁边等她醒来,见她还轻轻松松笑出来,难免有些生气。
宋听晚被凶了一下,连忙收敛笑容,小声嘟囔道。
“苦中作乐嘛,你都不知道,我这胳膊和肩膀有多疼……”
她几乎没有跟祁曳说过疼。
就连自己悄悄动手术切除淋巴瘤的时候,也没提过一个字。
这会儿胳膊脱臼了,打上石膏,她才觉得自己可以理直气壮说疼了。
祁曳一听她说疼,连忙扶她坐起来。
一边抱着她,一边轻轻抚摸她后背。
“医生说你肩颈肌肉严重拉伤,不能按摩,只能贴药。你要是忍不住就咬我胳膊,发泄一下。”
宋听晚趴在他怀里,淘气地回答他。
“你让我摸一下腹肌,我就不疼了。”
祁曳无奈笑了。
他忍不住将宋听晚抱紧,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小晚,我刚才真的吓坏了。”
宋听晚一只耳朵听着他的心跳,另一只耳朵听着他倾诉,觉得很有意思,轻轻勾起嘴角问他。
“你怕我死?”
“怕。”
“为什么?”
“不想失去你。”
宋听晚没有再问为什么。
她知道答案,却又不愿意捅破这层很薄的纸。
祁曳也知道她能听明白,所以不再继续往下说。
两人同时沉默了许久。
只是静静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她听着他炽烈的心跳声,忽然有一种被全世界包围的感觉。
很踏实,很温暖。
犹豫半晌后,宋听晚悄悄解开祁曳的衬衫,把手伸进去。
冰凉的指尖突然碰到滚烫的肌肤,祁曳下意识跳了一下,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干什么?”
被抓包的宋听晚嘿嘿笑了一下,破罐子破摔,摸得更放肆。
“摸一下你的腹肌,我就不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