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瑶今天特意装扮了一番才来医院的。
她没想到今天宋听晚不在,只有祁曳一个人来,所以刻意逗留到很晚。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她不想错过祁曳。
于是便主动邀请道。
“祁曳,咱们好久没叙旧了,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
祁曳皱眉盯着她。
姜思瑶腼腆地笑了笑,伸手别了一下头发。
她还以为他是在欣赏她。
其实祁曳是在打量她。
“刚才你是故意的?”
“嗯?什么?”
“我跟小晚讲电话,你在我后面开口,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姜思瑶脸色僵了一下,心头一沉,努力掩饰心底的慌张,笑着反问道。
“怎、怎么会这么怀疑我呢?”
祁曳隐约捕捉到她心虚的眼神,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丢下一句冷冷的话。
“姜思瑶,别在我身上动任何心思。”
他的背影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姜思瑶愣愣望着他,脑海里不停盘旋着他说过的话,心里狠狠抽痛,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攥成拳头。
掌心肉嵌入指甲缝里,跟她的心一样揪成团。
半晌。
不甘心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姜思瑶小声呢喃了一句:“凭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
宋听晚在医院躺了两天,感觉快要发霉了。
于是她心血来潮,让护士帮忙买画纸和颜料,开始埋头作画打发时间。
祁曳这两天老是给她打电话发消息。
问东问西的。
平常也不见他发消息这么勤快。
现在却跟个蜜蜂一样,什么都想跟她聊,每到傍晚就拍张夕阳照片给她看。
然后宋听晚便灵光一闪,决定亲自画一副夕阳,送给祁曳当结婚纪念礼物。
铃——
正专心画画着,电话突然响了。
宋听晚还以为是祁曳打来的,随手就接通。
然而,听筒里却传来父亲的声音。
“宋听晚,你现在在哪儿?!”
她愣了一下,听到对方这语气,就知道又有事发生了。
所有的好心情瞬间消散。
“什么事?”
“你负责的那个投标项目就这么晾着?知不知道现在出大事了!”
宋听晚实在没好气。
还记得签股份转让协议的时候,父亲就让她别再插手公司的事情,至于那投标项目,父亲早就让她成为挂名负责人了。
现在出了事,又责怪她撒手不管。
真离谱。
“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
“有人偷了公款,账目出现纰漏,害得我们工厂准备的建材数量少了,要不是工地那里投诉我们供货不足,都没人发现这事!”
宋听晚听得眉心紧皱。
“查到谁做的没有?”
“还能是谁?有这种本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
宋听晚气笑了。
她好端端地躺在医院养病,竟然会被怀疑去偷公款。
她的好爸爸,总有办法令她的心寒到北极。
真是无语。
“爸,无凭无据就指证人也是犯法的,你知道吧?”
“我管你证据不证据的!这事要是被投标方的那几个老总知道,我们宋氏就彻底完蛋了!我不管你人在哪里,现在给我立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