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宋氏建材企业。
宋友年在策划部门当实习助理两周了。
大家都知道他是公司太子爷,没人敢把活儿交给他做。
于是他天天来上班,都只是翘着二郎腿打游戏。
铃——
宋友年正打着游戏,突然父亲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他吓得立刻坐直身体,看着手机屏幕,却迟迟不敢接听。
上次应酬后跟父亲闹出车祸,他再也没回过家,也没去医院探望过,甚至连母亲的电话也不接。
父亲今天是第一次打电话来。
宋友年犹豫几秒后,还是冷冷把电话挂了,拒绝接听。
谁知,没过多久,主管的电话响了。
铃——
王主管立即接听。
“宋总,是……是的。他……他在认真工作呢。啊?好的,明白!我现在就去办!”
张主管挂断电话,连忙走过来拉住宋友年的衣袖,压低声量道。
“宋少,宋总让我告诉你,你的母亲被拘留了。”
宋友年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什么?!怎么无端端被拘留了!”
他脱口而出,一时间没控制声量,惊动了整个部门。
所有人纷纷朝他的方向看过来,目光诧异。
张主管脸色凝重,继续压低声量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宋总说,让你带律师过去一趟,因为他人在医院,行动不方便,还说你比较熟悉保释的流程。”
神特么熟悉流程。
宋友年总觉得这话像在内涵他。
最终他勉强答应去了。
没多久,宋友年带着律师到了警局。
他一看见宋听晚也在,立刻就明白过来,气得撸起袖子走上前。
“是你把妈妈送进警局的?!”
还没等宋友年走到宋听晚面前。
祁曳和萧鹤同时站前一步,居高临下凝视他。
强势的气场,从两个男人身上瞬间扩散开来,笼罩着宋友年。
他的怒火瞬间梗在喉咙。
这时候,律师及时在身后提醒。
“宋少,千万别闹事,我们是来保释人的。”
宋友年只好将气往肚子里憋回去,狠狠瞪一眼宋听晚。
“等我把妈妈保释出来,再跟你算账。”
宋听晚无所谓地笑了。
“随时欢迎,我能送一个进来,也能送两个三个四个……”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走了。
宋友年好不容易收起脾气,带着律师过去了解情况。
没一会儿,得知真相后,他如同晴天霹雳。
“你是说,我妈去宋听晚的家偷东西?怎么可能?这一定是诬陷,一定都是宋听晚捏造的。”
警察冷着脸道。
“有什么要狡辩,就去法庭跟法官说。不想保释就走,别跟我争论。”
律师拉着宋友年,把宋夫人盗窃的证据都一一拿出来给他看。
原本还坚信是诬陷的宋友年,瞬间感觉自己被打了几个耳光。
越看越觉得丢脸。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
从小,妈妈教他要好好做人,现在自己却知法犯法。
拿着钻戒去卖钱?
还为了偷欠条而潜入宋听晚的家?
如此丢人的事,妈妈怎么做得出来的?
“宋夫人这事只能认了,如果她不想留下案底,那就之后再向法庭申诉,只不过这个胜诉的可能性不大。”
说来说去,意思就是必须留下案底。
前不久他才刚留了底,现在又轮到他妈妈。
再这么下去,整个宋家怕是都要成为警局的常客了!
宋友年越想越觉得丢人,最后气得甩脸走人。
“真特么丢人现眼,我不保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