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听说祝骁近来和一个姓孙的女人走得很近,看你好像并没有很担心的样子,程蓝,看来你当真是对我那风流的弟弟格外放心啊。”
我知道他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懒得搭理他,索性把头偏在一边,闭上眼睛。
祝临安却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你知不知道祝骁和一帮道上的人走得很近?”
我从不知道原来祝临安的话可以这么多。
但是浑身难受,我真的不想回答。
于是只是冷冷的敷衍。
“他的事儿我不清楚。”
祝临安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呵,他现在做的可是找死的事,我劝你最好还是清楚一点。”
”程蓝,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我愕然问道,再疼也一下子从椅子上撑起身来。
可是祝临安却是故意吊我胃口。
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却是不说了。
只是淡然的勾了勾唇角。
“弟妹,到了。”
我看着窗外,的确是蒙山别墅到了,他一副慢走不送的神态,我一瞬间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好打起精神拎起包拉开车门离开。
祝临安一溜烟开走,只剩下一地尾气。
老梁候在别墅门口,语气关切询问我的身体状况。
还顺带给我解释了祝骁昨晚突然有急事出差去了M国。
祝骁在飞机上手机关机,我失踪过后他们联系不上他,只能自行寻我,结果刚刚查到我的下落,祝临安就打电话通知说亲自送我回来。
我听了老梁的解释,越发坐立难安,翻开手机,已经是自动关机了。
又按了启动键,手机半分反应也没有,应该是昨天被赵志国绑了过后,被他摔坏了,我拜托老梁去帮我买了个新手机,思来想去还是拨通了祝骁的电话。
他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还夹杂着女人的声音。
“你在哪里?”
我莫名有点不舒服,连带着语气也不是很好。
还没等他回答,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声,“骁哥,是谁啊?有事儿吗?”
孙艺宁怎么会和祝骁在一起?!
难道昨晚他没接电话都是和孙艺宁在一起?!
想到这里,我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
祝骁声音有些匆忙,没有解释,“昨晚临时有点急事飞M国,很快就回去。”
我气得直接关了手机,靠在沙发角落里哭得难以自己,心疼得如刀割般似的。
委屈怒火一股脑儿地涌出来,我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丑吗?
我才是名正言顺的祝太太,孙艺宁她凭什么?怎么敢?
祝骁就算要和我离婚,也得亲口告诉我,我决不允许有其他女人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
我在沙发上平复了很久,订了一张今天飞往M国最近的航班,没有收拾行李,直接出发去M国。
我对M国人生地不熟,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找到祝骁和孙艺宁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便顺理成章 的想到了荣河。
飞机到M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我在机场等了许久,才翻出通讯录拨通了很久都没有联系的电话,“哥,我来M国了。”
“嗯?真的?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接你。”
荣河的声音很欣喜,夹杂着一些惊讶,明明还透着刚刚醒转来的疲惫,但是下一秒那边就传来了穿衣服的轻微声响。
“等着,哥马上就到。”
他转瞬挂了电话。
我在电话里没有告诉他我来M国的原因,荣河竟然也一个字都没有多问。
M国纬度高,气候也比云城低得多,我出来得匆忙身上只裹了一件在云城穿的羊绒大衣,冷得发抖,我吸了吸鼻子在微信上告诉他具体位置。
果然没多一会儿,荣河就开着一辆敞篷的玛莎拉蒂过来了,他拉下黑超眼镜,吹了声口哨。
“小白花儿,上来吧。”
听到他吊儿郎当熟悉的声音我忽然就泪眼婆娑了。
那一瞬间,我忽然特别想找人倾诉最近的糟心事,无处发泄,哪怕他仅仅是坐在我身旁不说话也可以。
我坐上车后,他看我情绪不好,也没有多问我什么,只是默默升起了车顶斗篷。
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
“刚刚在来的路上买的,快尝尝看,小哭包。”
我一愣,再抬眼接触到荣河的双眼,才反应过来,这才是我印象中的荣河。
——哄小姑娘的本事,那的的确确是一流的。
不得不说甜食是治愈内心的良药,甜甜的巧克力在口腔里化开,咽入喉咙里有阵阵淡淡的苦。
刚刚抑郁委屈的心情好像缓解了不少。
荣河载着我来到了一个河畔公园。
M国的夜景美不胜收,氤氤氲氲的雾气萦绕在河面,宛如披上了一层白纱,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映照下,朦胧中透着些许妩媚。
“程蓝,你这次过来是为了祝骁吧?”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确实我是为了亲眼看看他和孙艺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到了M国离心心念念的真相仅仅一步之遥,我真的害怕了。
——如果真的是我想象的样子,我该怎么办呢,那会是一个何其尴尬的境界啊。
“哥,我们今天不提他好吗?”
我冲他无辜笑了笑,那笑容尽是苦涩。
“好,听你的,今天哥带你夜游M国。”
他转过脸来冲我笑了笑。
脸上依旧是我记忆中那种挥之不去的痞气。
荣河是个言出必行的主儿,他的娱乐项目和纸醉金迷分不开,于是径直把车子开去了M国赫赫有名的娱乐。城。
这里以赌博盛名,许多富豪在此一掷千金,当然也有人在此倾家荡产,近些年这边发展了许多其他的娱乐项目。
酒吧一条街是好酒之人节衣缩食也必来之地。
他熟门熟路带我来到一家名为faceu的酒吧,它是一栋三层结构的半透明玻璃材质房子,在一众挂着绚烂霓虹灯的建筑里透着低调的奢华。
不像是一个酒吧倒像是一个艺术馆。
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的音浪刺激着耳膜,专业的乐队奏着摇滚乐曲,舞池里的人伴随着动感的节拍肆意挥洒扭动着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