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终于彻底平稳了下来,我依旧每日的小心用药控制着病情,而肚子也一天比一天更大,祝骁的伤势也慢慢好了起来。
此时细算之下,我怀孕已经七个月了。这样每天躺在床上,也终于让我稍微胖起来了一些。
祝骁看到我胖起来的样子开心的不得了。
“想让你长点儿肉实在太难了。我都恨不的把我身上的肉割下来贴在你身上。”他难得的跟我开起玩笑来,看来心情确实很好。
这天医生给我做完检查以后,告诉我,因为我身体虚弱,如果让孩子足月出生的话,怕我的身体承受不了,所以到时可能会需要提前催产,让孩子早一些出生。
这样,孩子大人安全几率会更高一些。
我心里有些害怕,越是临近生产,我越是紧张不安,生怕在最后的关节出了意外。
祝骁似乎也有些紧张,但他依旧镇定的安慰我,他请的医生都是最好的,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我们平安。
为了安抚我的情绪,祝骁彻底把公司交给了助手打理,又拜托祝老爷子坐镇。便一心一意的在医院里陪着我。
可事情却总不会如我们想象的那般顺利。
祝骁那天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端似乎有什么急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等挂电话的时候,他的脸已经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我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心里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祝骁挂了电话静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而后才转头跟我说。
“集团出了点事情,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
我点了点头,想跟他说点儿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话合适。
见我似乎很担心,他顿了顿,又安慰我说。
“我很快就回来,你不用担心。”
说完,又嘱咐了我几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只是那时我还没想到,这一别,竟险些再也见不到他。
祝骁离开以后,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心事儿。
没多会儿的功夫,就进来了一位小护士,这位小护士我之前见过,也曾来我们病房偷偷看过热闹。
只是这次她带着医用口罩,眼神似乎有些紧张。
“怎么了?”
我看她神色不对,猜想她大概是忌惮祝骁的身份,所以有些紧张,所以好心的先开口问她。
谁知我这一出声,却反而让她更紧张了似的,手都抖了一下,险些把手里的针管掉在地上。
“薛、薛医生说,需要给您抽一管血做一项化验。”
她见我有些疑惑的盯着她,忙开口给我解释。
我微微皱了皱眉,薛医生是我的其中一位主治医生,平日里确实也会时不时让小护士们来给我抽血化验,以随时观察我的情况。
这样一想,我便没再怀疑什么,伸出胳膊搭在床边,等她给我抽血,而我则继续盯着天花板在想心事。
针扎进血管那一刹那的痛感让我蹙了蹙眉,我实在不喜欢这种被针扎破皮肤的痛感,那种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感,总是让人忍不住心房一跳。
我蹙着眉,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感觉。
却瞬间发觉似乎哪里不对劲。
这针扎进了我的血管以后,似乎在往我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
——不是抽血吗?!
我猛地一惊,大感不妙,忙转头看过去。
果然,对方的针管里,有什么无色液体正被快速的推进了我的身体。
“你干什么?!”我脸色大变,也不管针头还没有拔出来,猛地把胳膊收了回来,针头瞬间从我的血管中甩了出去,针眼处开始汩汩的往外流血。
可我已经顾不得那些,一把拽住了那小护士的衣袖。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不管她是谁,目的是什么,我都顾不得问,我最担心的,是她给我注射的东西,对孩子有没有伤害?
“对、对不起……可是我没办法……”
被我一把抓住了袖子,那小护士也吓的腿一软,显些跪在我床边。她磕磕巴巴的跟我道歉,看起来似乎是第一次被人逼着做这样的事。
我还想再问她些什么,可眼前一花,周边的事物顿时旋转扭曲起来,而我的身上,也软绵无力,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仅存的一点儿意识告诉我,这小护士给我注射的一定是迷药一类的药物,此时我身边没有人,若就这样晕过去被小护士推出病房,守在门口的保镖也发现不了什么。
可药物发作极快,我的舌头已经整个麻木,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就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用尽了全力摁响了扣在我手腕上的一块腕表。
这块腕表是车祸以后祝骁特意为我定做的,既是健康测量仪,又是一个报警器,按响按钮以后,祝骁便会立即知道我有危险,并且可以用腕表来定位。
看到腕表亮起来,我才稍稍放心了些,再也撑不住,一下晕了过去。
祝骁一定会像从前一样,及时的回到我的身边来拯救我。
就在我晕过去的一瞬间,守在门口的保镖就冲了进来,一个把我护起来,另一个一把钳住被他们吓晕过去的小护士,正准备带着我们离开。病房的门却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了。
几个黑衣男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那气势,一看也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动作也是敏捷有力。几个人堵住了所有的出口。
祝骁的两名保镖想必也是拼尽了全力来救我,可到底是敌不寡众,还是被对方双双击晕了。
等祝骁急匆匆赶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那两名浑身是伤失去知觉的保镖。
“查!去给我查!”祝骁的眸子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他对身边的人低吼一声,眼底除了怒火还有掩饰不住的焦虑担忧,甚至还掺杂着一丝后怕。
对方是谁?又是什么目的?他一无所知。
这不得不让他感到一阵后怕。
他不敢去想,若程蓝和孩子出了意外,他该如何去承受。
“四少,对方似乎预谋很久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医院的监控系统全部失灵,我们现在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老梁一脸沉重的回来跟祝骁汇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