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河执拗的很,不肯听我的,坚持要把我送到荣家。
“荣河!虽然你是为了我和祝骁,可要是因此让宁晓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我急的不得了。恨不得自己身上长出一对翅膀来,飞到宁晓溪的身边。
荣河握紧了方向盘,一脸凝重的望着前方的路。
“就算你心里有愧,也让我来背负这个罪孽。”
我劝不过荣河,只好任由他以超速把我送回了荣家。
“记得,一有消息就告诉我。还有!”
我紧张的攥紧了拳头。
“还有,你要注意安全!”
我不安的看着荣河。
祝骁已经倒下了,若荣河和宁晓溪再出什么意外的话……
“放心,我会小心,也会把晓溪平安带回来。”
荣河勉强朝我笑了笑,然后便一脚油门离开了。
那时的我们都不知道,就在我离开医院没多久,祝骁一直僵硬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荣河开着跑车以不要命的速度冲向宁晓溪所在的地方。
他的主意,便是让宁晓溪化妆成我的样子,先我一步去了医院。
在成功的引起了江洪的注意以后,她带着祝骁身边的两个保镖,还有宁家的几个保镖引着江洪的眼线在市区里兜起了圈子。
荣河给她的时间,是一个小时。
只要她能成功的拖到一个小时,那么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江洪的手段。
在一个狭窄的小道上,她的车队,被江洪的手下堵在了道中间。
宁晓溪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五分钟。
她必须要拖够了时间,才能确保我的安全。
“开车撞过去!”
她沉着脸,看着堵在前头的那辆车,对车上的司机下命令。
此时的车上,刚走下来一个黑衣人,正虎视眈眈的向着她走过来。
“可是……”司机有些犹豫,他这一撞过去,只怕会出人命。
“没关系,撞!”
宁晓溪发出不容商量的指令。
那司机无奈,只好加大了马力,全速向着前方的车撞去。
本来向着她们走来的黑衣人,一看这个架势,立时紧张的把身体紧紧贴到了路一侧的墙壁上。
宁晓溪的车擦着他的胸口过去。然后重重的撞在前方的车上。
巨大的冲击力顿时将挡在路口的车撞出去了一大截。
而宁晓溪车上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猛烈的一撞,让宁晓溪的身子重重的撞了车门一下,直撞的她有些头晕眼花。
“快……快跑!”疼痛让她有些喘不上来气,可她还是咬着牙下达了指令。
好在这司机也不是省油的灯,刚才的那一撞,很有技巧,虽然把对方撞出去了老远,可却避开了自己车辆重要的地方。
所以车辆并没有多严重的受损。
现在一听宁晓溪让他快跑,立时一脸油门踩下去,撒丫子跑了起来。
一直紧紧跟着她的那些江家眼线一看这种情况,有些傻眼,但立即都开着车,对宁晓溪狂追起来。
他们都以为,车里的人是程蓝,因为发现了他们是江家的人,所以现在在拼尽全力的逃命。
追了几个来回,他们始终都没有追上,干脆给江洪打了电话,又派了些眼线过来。
一时间,一个跑一个追,好不热闹。
可惜,宁晓溪到底架不住对方人多,最后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被江家的人堵了个结结实实。
对方的车上走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他走到宁晓溪那辆被撞得有些惨不忍睹的车前。猛的拉开了车门。
“程小姐,好手段啊,你……”
当他一脸邪笑的看着后座上被撞得神情恍惚的宁晓溪时,说到一半的话猛的停住了。
他一把摘掉墨镜,对着宁晓溪仔细的看了几眼。
“妈的!我们上当了!”
这名保镖也是好眼力,他一眼就认出了车里的人不是他们要追的人。
“快,你们几个,快点儿回医院。”
他气急败坏的拿出对讲机对那几个人下达了命令。再转过来的脸上,已经满是杀意。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阴着一张脸对着宁晓溪步步逼近。
荣河派去的几名保镖此时也被江家的人牢牢的抓住,眼见着那个墨镜男冲着宁晓溪去了,为首的那个立时急的大吼。
“你知道她是谁么?!她是我们宁家的大小姐!如果你伤了她,我们宁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瞬间起了作用,墨镜男明显的犹豫了一下。
虽然他知道,不管是哪家,都比不过江家。可他毕竟只是江洪的一个打手,有些决定,不是他能去做的。
犹豫了一瞬,那墨镜男立时拿出手机拨通了江洪的电话。
听了一番解释以后,江洪冷冷的笑了一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宁家的大小姐。当年他们宁家因为跟荣家的婚事不成,都能把她给扫地出门,能有多重视她?他们一定不会因为她跟我们江家对着干的。无妨,你只管做你的。敢坏我们江家的事,也是找死!”
电话里,江洪的声音很是放肆,丝毫没有把宁晓溪的身份看在眼里。
他最后的意思,竟是要那墨镜男直接取了宁晓溪的性命。
墨镜男一听这话,顿时没有了顾虑。
他又翻转了一下手里的匕首,冲着宁晓溪越走越近……
“住手!”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声怒吼在墨镜男的身后响起。
感知到了危险,那墨镜男下意识的一回头,便看见一辆跑车在离自己不足三寸的地方猛的停了下来。
这让他的后背下意识的冒了一层冷汗,但紧接着,一股怒火涌上他的心头。
还没人敢这样吓唬他!
“你是谁?不知死字怎么写么?”他咬着牙,一脸阴鹜的望着车里的人。
荣河缓缓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我倒是要看看,这是谁要欺负我的女人?!”
他面对着凶悍的墨镜男竟是毫无惧色,一脸轻佻的望着对方。
一听这话,墨镜男又是一愣。
这人又是从哪儿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