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试探性的看了孙朝一眼。
“怎么,你还在怀疑我?你毁的是我爸的基地,又不是我的,反正本来他也没打算让我接手,不是我的东西没有了,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她这话里话外的,丝毫不把江洪的辛劳放在心里。
“那江洪呢?他进去了,你也丝毫不恨?”孙朝眼神飘过江苒的面上,这个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知道是傻,还是精明。
江苒面上闪过一抹不屑。
“他进去了,自然有办法出来,他可用不着我来担心他,反倒是他不在,我才能自由呢。”
说着,江苒似乎有些不爽的撅了撅嘴。
“当初就是他不让我跟你接近,也总限制我去见祝骁,不然,我早就把他拿下了。”
江苒对自己格外的有自信。
也是了,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拒绝她的示好。
所以她从来都以为,男人嘛,不过就是手到擒来的东西。
可孙朝和祝骁却让她吃了瘪,落了空。
她不甘心,她必须要在祝骁这里找回些什么。
“孙朝,我也不怕坦白的告诉你,我知道你想要得到程蓝,所以才会来找你,这人啊,有了欲望,就会不择手段。就冲这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尽全力帮我。”
她看向孙朝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似乎带着点儿讥讽。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孙朝却毫不在意的样子,他眯着眼睛,笑的很是灿烂。
“人有了欲望,就会不择手段。这话说的真不错。”
似乎是感慨了一句,孙朝不再看江苒,转身离开了。
看着孙朝离开,江苒阴冷的一笑。
她缓缓走到沙发前,娇媚的身子惬意的往那儿一靠。
她爱祝骁么?
她江苒从来都不知道爱为何物,她向来不缺男人,要那没用的情爱干什么?
但是她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祝骁。
一想到祝骁那副护妻狂魔的样子,她心里就嫉妒得发狂。
竟敢当着我的面说别的女人好!好的很,那我就毁了你的女人!只要你落进了我的手掌心,那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我要把先前的耻辱一点点找回来!
江苒一边把玩着一缕头发,一边狠狠的想着。
——江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让她从意气风发的江家大小姐沦落为落魄大小姐,她怎么能不恨?
只是江洪现在进去了,她知道,以她自己的实力,在那几个人的面前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江家之所以能被这几个家族搞垮,是因为他们联起手来一起对付江家。
所以,她要从内部分裂他们,只有这样,等江洪出来的时候,才能一一收拾了他们。
“男女的情爱真是可笑,孙朝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想不到竟然输在这么可笑的事情上。”
一想起孙朝刚才的样子,江苒嗤了一声。很是不屑。
只要孙朝答应给程蓝下药,那她的计划就完成大半了。
她没有告诉孙朝实情——那个假死药,根本就没有解药。
“能有机会让程蓝死,我怎么可能还要救她,孙朝啊孙朝,要怪就只怪你被那可笑的爱情冲昏了头,倒是成全了我。哈哈哈哈。”
江苒似乎已经看到了程蓝的尸体一般,瞬间兴奋了起来。一时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与江苒分开以后的孙朝,坐在车里,细细的端详着那个小玻璃瓶子。
里边是透明的液体,江苒描述过它。
“无色无味,挥发的速度也极快,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也不容易被人察觉,每天一小滴就可以,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她吃下去,不用半个月,就会出现假死的症状。”
孙朝握着药瓶的手又紧了一下。
一辈子么?
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么?
江苒说过,进入假死状态以后,大脑的血液也会停滞,所以会让人短暂的失去记忆,只要趁刚醒来的时候快速的植入一些虚假的回忆,那么就会让程蓝误以为自己爱的人是他孙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孙朝默默地盯着药瓶。
虽然只是概率事件,可也值得尝试一下不是么?
那一刻,没人知道孙朝的脑海里在计划些什么……
只是从那一天开始,孙朝开始频繁的出现在我们身边。
这让祝骁很是不爽。
“孙朝,就算你对孙家的事业没有兴趣,但你也该去干点儿正经事儿吧?老跑到我家来干什么?我又不欢迎你,你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祝骁说话从不给他留情面,直接了当的说出了对他的厌烦。
孙朝却不生气。面上始终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
他微微侧着头看向我,对我问道。
“听说,你给你的孩子找了一个干爸?”
我轻轻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有些不解,孙朝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可惜我晚了一步,其实我很想做你孩子的爸爸。“孙朝有些惋惜的叹息道,似乎是为了气祝骁,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格外清晰用力。
果然,祝骁瞬间就被激怒了。
他棱角分明的面上寒意森然。眼底更是闪过一抹狠辣。
“孙朝,你找死。”
我也被孙朝的话惊的眉头一皱。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面前的孙朝有些反常的奇怪。
那日孙朝明明说已经放下了心结,怎么现在又天天来叨扰我跟祝骁?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孙朝。
这孙朝的心思实在是难猜的很。让人琢磨不透。
被祝骁这样冷眼相对,孙朝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笑嘻嘻的看着我们。
“急什么,我不过说说而已。”
这幅刀枪不入的样子竟让祝骁也有些没辙了。
“孙朝,都这个时间了你还赖在这里,是还要准备蹭饭吃么?”
祝骁没好气的奚落他。
孙朝倒是眼睛一亮,很是痛快的点头应了。
“也好。你这一说,肚子还真有点儿饿了。”
祝骁面色又是一寒。
“孙朝,你们孙家是没饭吃么?堂堂一个孙家大少爷,天天跑我们家来要饭吃。”祝骁的话越说越难听。干脆站起身来理都不理孙朝,揽着我的肩膀自顾自往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