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颜子鱼关起来的那个人名叫云天励,不仅仅是曾芯缘的情人,也是墓域真正的主人。
所有墓域成员,都是听云天励调遣。
墓域成员盗墓所获得的财产,都是由云天励分配。
当然,后来和曾芯缘的谈判,也是由云天励完成。
云天励和曾芯缘刚开始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只是一起交涉的时间久了,便慢慢彼此产生了感情。
云天励一直在帮助曾芯缘寻找各种药材,曾芯缘的大多是资金来源也是云天励。
曾芯缘自然也帮助了云天励不少忙。
云天励所在的那个墓域,比斌子建立的墓域网时间更久。
这完全就是一个巧合,云天励却在这个巧合上面找到了商机。
关于卢文泽想要杀害我们几个人的事情,已经曾芯缘的一切所做所为,云天励都知道。
甚至是云天励教唆他们那样做的。
就在斌子被卢文泽杀死的那个时候,警察已经盯上了墓域成员。
导致云天励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于是就把目光放在了墓域网上面。
云天励让卢文泽和曾芯缘在墓域网制造一系列的诡异事件,用来吸引警方目光。
这样一来,警方就会放松对墓域成员的监控。
而且相当成功。
在斌子、梁小小、胖子等一系列杀人案与墓域牵扯上关系的时候,墓域成员得到了自由。
并在这个期间又做了两起盗墓事件。
虽然那两起盗墓事件所得数额不大,但对于墓域来说,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云天励在这个事情上得到了好处。
便一次又一次的策划杀人案,还都制造成一种迷雾重重的感觉。
不过期间有一些事情超出了云天励的计划。
比如杨恋将我那次放出了地下密室,我们找到了地下密室的入口。
本来那一次是想要让杨恋来杀了我的,这样就算警察查出来,证据也只会显示凶手是杨恋。
可是他没想到杨恋竟然直接将我放走了。
后来我被曾芯缘抓起来的时候,曾芯缘只是想让我和颜子鱼生孩子,并没有想要杀我。
却也是云天励说服了曾芯缘杀我。
云天励却再一次失算了,没想到他们太过急功近利,反而让我们找到了机会抓住了曾芯缘。
他便以杀死卢文泽同样的手法杀死了曾芯缘。
“云天励既然和曾芯缘是情人关系,怎么还会杀曾芯缘?”我突然打断颜子鱼继续说下去。
颜子鱼叹了一口气:“云天励说自己不能留下一点隐患,哪怕他确实喜欢小姨,也必须要杀了小姨。”
“而且小姨被警察抓住之后便不会在有药使用,那样的话小姨也会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与其这样,还不如将小姨直接杀了,既不再让小姨痛苦,也消除被出卖的隐患。”
“畜生!”我忍不住骂了一声。
连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都能下得去手,不是畜生还能是什么?
颜子鱼继续给我说这几天的事情。
在杀了曾芯缘之后,云天励便开始监视我。
云天励亲自对颜子鱼说,曾芯缘和卢文泽的黑客技术,其实都是他教的。
那两个人也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云天励仅仅是用了五个小时的时间,就将我的手机、电脑,以及家里面的监控全部掌握。
甚至连小温和媚儿的手机都已经找我了,并且可以实时定位到我们的位置。
云天励也正是用这种方法将我一步步引到木屋那里的。
而且云天励一直都在我前面不远处看着我一步步走到小木屋。
我问颜子鱼木屋里面的那些人头和外面树上的那具女尸是怎么回事,颜子鱼说他也不知道。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
我和颜子鱼靠着的大树后面突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男子声音。
我们两个同时一惊,几乎是同一时间站了起来。
“什么人?”我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放大,其实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没等对方回答,颜子鱼便直接说道:“是云天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一件及膝风衣的中年男子从大树后面绕了出来。
云天励一身黑衣,在手电筒光芒下看去,依然带着三分神秘。
当我看清对方面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惊呼了出来:“是你?”
“对,我们见过!”云天励很肯定的回答了我。
是的,见过。
在倦依地下的那个密室中。
更准确的说,是在香馨苑花园下面的那个被盗走的古墓中。
那次鞭打杨恋,并且要杀了杨恋的中年人,正是眼前这个男子。
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那一次我认为他已经到绝路了,没想到被他逃跑了。
之后还设计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
其实在刚才颜子鱼说云天励可以准确定位到我们的位置时,我就知道云天励会出现。
只是没想到出现的云天励是我见过的那个要杀杨恋的男子。
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但仔细一想,却又释然了。
能够将卢文泽和曾芯缘杀死在监狱中还能逃出来的人,自然是有一定本事的。
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将颜子鱼拉到身后。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盯着云天励,生怕他突然出手。
我甚至有一种预感,我和颜子鱼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我当然是想要回答你问题啊!”
云天励还是那阴恻恻的声音,显然和我之前在古墓中遇到时的语气不太一样。
在古墓中的时候,云天励的语气中是有愤怒和不甘的。
而现在的云天励,更多的是轻蔑和不羁。
显然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应该是觉得杀我很简单吧!
“回答我的问题?”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对啊,你刚才不是在问木屋中的那些人头和那具女尸是怎么回事吗?刚好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我没有说话,继续盯着云天励,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云天励却很悠闲地取出一支香烟,点着,轻轻嘬了一口后,才淡淡说道:
“都是我杀死的。”
能把杀人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说明云天励已经到了一种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你杀的?”
“对,” 云在天点点头:“那个被挂在木屋外面树上的女护士,我杀她,是因为她给我输液的时候,插了两次针头。”
“仅仅是插错了一次针,你就杀了她?”我替那个死去的护士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