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如同惊雷，将书韫的心思砸得七零八落的，什么理智冷静，全线崩溃。
空白的脑海里，只回荡着这一句话。
‘你竟然生过孩子？’
他都知道了？知道她曾经在监狱里生过一个孩子吗？
男人周身的怒意逐渐浓厚，宛如一座火山即将爆发。
书韫呼吸不过来，但仍旧试图，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是……生过……孩子。”
“我是为你……生的孩子！”
她这个时候把孩子的真相告诉他，他是不是就会相信她？
书韫才说完这一句话，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力道骤然加大，呼吸变得稀薄，她如缺氧的鱼儿艰难地挣扎。
“为我生的孩子？哈哈？”傅亦寒眼神狠戾，突然间就大笑出声音。
他几乎要掐死她。
书韫痛苦的解释，“真的……是你的孩子，我在监狱你……为你生的女儿。”
书韫不说这话还好，听到这些，他的眼神变成了没有温度的寒冰炼狱。
他松开她，狠狠地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书韫的脸被打偏。
她茫然地看着他，依旧嗫嚅着，“你不是问我是不是生过孩子吗……”
傅亦寒怒极反笑，眼底仿佛刮起冷风冰渣，让她的呼吸都被冻结。
“你还敢骗我？为我生的孩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早就去医院做掉了我的孩子！你现在告诉我，你的孩子是为我生的？你当我是傻子？！”
他想杀了她，想杀了她给他的孩子陪葬！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求书韫生下他们的孩子，他可以带着她离开傅家，离开京城。
只要给他时间，他会舍弃所有的一切，帮她重建一个书家。
可那个时候啊。
书韫决然的走进医院，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傅亦寒，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傅家的私生子。以前我是书大小姐，我还可以陪你好好玩玩。”
“可是你现在一无所有，跟着你我什么都得不到！傅承皓和你可不同啊，他是傅家的继承人，我为什么要和你这样的私生子在一起？”
“我书韫，要做人上人。”
人上人！
字字句句，如长钉穿透了傅亦寒的血管，剧痛沿着神经蔓延。
他眼底燃烧起了一层火焰，是痛，是恨，也是毁灭。
书韫不仁不义。
他为什么还要对她留有旧情？
书韫麻木地望着他，无力地张了张嘴，脸白如宣纸。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为你生过孩子，我没有去医院打掉孩子，是我骗你。”
“够了！你爬上傅承皓的床，你生下的那个孩子也是我大哥的吧？你现在还想把你们的野种栽赃到我的头上来，你真的是下贱！”
“你在监狱里生下孩子，你是想用那个孩子，拿捏傅家的人吧？”
他勾唇一笑，残忍地道，“可惜啊，可惜那个野种短命啊！”
“没那个福分进傅家的门！这是你的报应，你知道吗？你的报应！”
傅亦寒后悔。
他为什么要管这个女人的死活？他不应该送她来医院的。
他得到的又是什么？
她为傅承皓生孩子，还想栽赃给他。
书韫没有再说话，沉默了很久很久，唇角克制不住的颤抖。
她几乎找不回来自己的声音，“不是……”
“孩子是你的……”
“你不能这么说她，你是她爸爸。”
“咔！”
纤细的脖子再次被掐住，她说不出来话。
“再说一次那个野种，我就杀了你！”
倏忽间，书韫就没有力气继续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