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宁阳城里面也有魔修,比起滨海郡只会更多。
那些魔修一到,就将温惜的那些护卫定在原地,武器纷纷落地,毫无还手之力。
洛雪风被救了下来,而温惜知道自己行刺无望,露出惋惜怨恨的表情,说道:“洛雪风,今日不能结果你性命,来日我皇兄定会诛你洛家全族。”
洛雪风垂眸,对于温惜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吩咐道:“公主累了,将公主扶进花轿,继续前进。”
一个黑衣修士走上前去,手刀一砍,温惜便昏了过去,黑衣人准备将温惜一掌推进花轿,洛雪风却扶住了温惜,搀着她进了花轿。
然后领着迎亲队伍继续前进,那些被定住身形的护卫自然会有人带下去关押起来。
眼看着队伍越来越远,凤逸轻声说道:“快跟上!”
赫连晨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如今凤逸的话没有人敢不听,因为若是没了凤逸,他们应该还在滨海郡的地牢里呢。
凤逸使了障眼法,换了四人身上的衣服,混进了迎亲的队伍里。
前面的魔修中有人往后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异常,就又转回头去。
一队人来到吕家府宅门口,那些护送的修士便离开了,并没有进吕家的大门,看来修士在宁阳城的地位和滨海郡还是有些差别的。
进了吕家,没有修士监控,凤逸便放松了。
他们隐了身形,离开大部队,在吕家里七拐八拐地走来走去。
赫连晨问道:“公子是要去哪儿?”
凤逸头也不回,说道:“婚房。”
凌乐安激动起来,说道:“你是要去抢新娘吗?”
凤逸白他一眼,说道:“胡说什么。”
四个人在宅子里找了许久,但是他们对于凡间屋宅的布置都不了解,还是没有找到婚房在哪里。
迎面走来一大波人,为首的正是穿着红衣的洛雪风,他怀里抱着的是昏迷的温惜公主。
赫连晨好奇,面对着昏睡的温惜,洛雪风是怎么完成拜堂的。
凤逸看到了机会,暗道:“跟在他们后面,我们一定要找机会和那位公主见上一面。”
四个人跟在洛雪风后面,倒也没有人能看见他们。
一路走到了婚房,洛雪风将温惜放到了床上,向旁边的侍女吩咐道:“好好照顾公主。”侍女自然连声应是。
他看着温惜因为昏迷而显得温婉不少的美丽脸庞,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新婚房间,去陪来参加婚宴的客人,也不知道他那些狐朋狗友,会准备什么伎俩来坑他。
只是想到温惜对他的抵触,原本对这桩婚姻的期待之情渐渐消亡,漫上一股失望之情。
他前脚出了房间,不知道后面就有两个人擦着门缝走了进来。
为什么是两个人呢?
刚才在门外的时候,凤逸说道:“我们需要留两个人在外面放哨。”
修竹乖巧地说道:“那你和师兄进去吧,我和凌乐安在外面等着。”
这一路走来,修竹也知道了凤逸若是有什么事,都是找他师兄商量,而且他也看出来,凤逸对他师兄,虽然有着莫名其妙的亲近之意,但是却没有什么暧昧之举,绝不是他之前所揣测的那样,也就不再在意赫连晨和凤逸交往了。
不过这一次,凤逸却不是找赫连晨的,他对修竹说道:“你和我一起进去。”
修竹疑惑,指着自己说道:“我去?”
凤逸点点头,一把把他拉了进去。
赫连晨和凌乐安自然一人站在房子一边,做起了放哨把风的工作。
凤逸一进去,就把几个站着的侍女迷晕了,悄然无声的倒在一旁。
凤逸指指床上躺着的温惜,对修竹说道:“叫醒她。”
修竹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上去,摇醒了温惜公主。
温惜原本被手刀砍得昏迷,但她也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修竹又不怜香惜玉,手劲一大,温惜便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的两个男人,陡然警惕了起来,坐起来,握住袖中的匕首,喝道:“你们是谁?”
凤逸抬手布了一层结界,防止温惜的声音传出去。
温惜一看他的手法,便认为他也是修仙之人,说道:“你是我那皇嫂派来的人?”
凤逸皱眉道:“你皇嫂,是谁?”
修竹替她回答道:“就是当今皇后,洛玲珑。”
凤逸“哦”了一声,然后对着温惜摇头道:“不是。”
温惜嗤笑道:“呵,你说不是就不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就在半年之前,凡间突然来了大量修士,被她皇嫂安排到各大城池,在修士的威胁之下,各个城主都成了洛家的走狗,皇兄被囚禁不得自由,一朝天子,沦落为阶下之囚。
从那时起,她便恨极了洛家,也恨极了为虎作伥的那些修士们。
凤逸不愿和她争执自己的身份,问道:“你身上带了什么?”
他眯起眼睛,说道:“好像是血?”
温惜表面平静无波,眼里却划过一丝紧张,矢口否认道:“没有。”
修竹好奇地看着凤逸和温惜周旋,难道温惜身上有什么凤逸想要的东西,甚至让他摸进了别人的新婚房间。
凤逸摇头道:“不要撒谎,我若是想要找出来,你是藏不住的。”
温惜反驳道:“我哪里有藏什么,若是想要对付我,就让你们的主子亲自来。”她现在还认为凤逸和修竹是洛玲珑的人。
凤逸懒得继续下去,手指微动,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就从温惜怀中飞了出来,正好落到凤逸手中。
他轻轻笑道:“就是这个。”
温惜神色陡然一紧,突然起身,想要夺走凤逸手中的瓷瓶。
可是凤逸又岂是她能对付得了的,打了一个响指,温惜就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她一双眸愤恨地瞪着凤逸,脸色气得惨白,说道:“还给我。“
凤逸挑眉,说道:“这又不是你的东西。”
据他判断,这里面装得是真龙之血,当然,这里的真龙不是指龙峥那样的龙族,而是指凡间的人皇,就算这小姑娘出身皇室,但是身上并没有龙气萦绕,自然没有真龙之血。
温惜自然不是这血液的主人,这是她离宫之时,寻了一次机会,去看了皇兄一眼,皇兄用身边的利器,割破了手腕,流了这一瓶血液给她,又告诉了她皇室祖庙中的暗室所在。
皇兄的叮嘱还在耳边萦绕,温惜越发心痛,也更加急切地想要拿回那个小瓷瓶。
她在迎亲的路上,所做的那一切,就是为了激怒洛家,若是杀了洛雪风更好,杀不了,也能让洛家冷落她。
反正就算是为了朝堂中的好名声,洛家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无非是囚禁关押罢了。
凤逸对着修竹说道:“你过来。”
修竹便乖乖地走过去了,凤逸打开瓶子,将一滴血液滴在修竹指尖,默默念了几句法决,修竹便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他有些忐忑,向凤逸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凤逸却不和他说话,对着温惜说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温惜看看修竹那张被变换过的平凡无奇的脸,说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是谁。”
凤逸痛心疾首地说道:“他是你的侄子,是你皇兄的亲儿子啊!”
温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