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霞的消息很快,“我听说好多女人被卖了,太可怜了!”
李雪燕没有说话,刘彩霞也能自己一个人说很久。
“幸好当初有人邀我一起去乡下玩我没有去,现在想起来,真可怕!”
意识到李雪燕是乡下来的,她担心李雪燕多想,又赶紧解释,“我没有说所有乡下人都是坏人的意思,但那个村的人是真的坏!”
“嗯。”李雪燕没那么敏感,“不管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不能以偏概全。”
“可不是,我们城里不也出了唐爱君那样的败类。”
李雪燕就纳闷了,“你是不是跟唐爱君有仇呀?”
“当然!你不知道她仗着副院长做了多少恶心人的事!算了,不说了,免得恶心到你。”
一边抓药,一边八卦,日子过得很快。
莫关洲去了四天,为了尽快赶回来,他瘦了一圈。
李雪燕心疼极了,给他做了一桌子好菜,把唐爱君的事情告诉他。
莫关洲沉默了好一会儿,“抱歉。”
“说什么呢。”
“怪我没注意到是她,要是早知道是她,我就让丰收陪你一起。”
“人家小俩口也要过日子的,哪能什么事都麻烦他们。”
“我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就去会会她。”
“好!”
李雪燕想了想,把那天溪越差点被撞的事情说了一下。
“我知道了。”
次日,莫关洲亲自送溪越去上学,找去了校长室,把莫溪越和万有福打架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这事闹得还挺大,老师生怕搞不定,已经上报教导处了,校长也知道。
闻言不高兴,“你们也挺能惹事的。”
这话莫关洲不高兴了,你有脾气我也有,“刘校长,这事本来就是万有福先惹出来的,这才过去多少年呀,他有什么资格辱骂农民?”
“他只骂了你儿子。”刘校长不满莫关洲把问题扩大化。
“我没记错的话,他说农民就该滚回农村去,难道特别指我儿子?”莫关洲不慌不忙,“刘校长,劳动人民最光荣,不管是哪一个劳动人民,都不该受到他的辱骂!”
刘校长不知道怎么接莫关洲的话。
心里暗骂这两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太能折腾了!
“本来那天我跟对方家长谈好了,我赔他一百块,赔偿医药费绰绰有余,还能买一些营养品来补充营养,没想到第二天,对方家里女主人反悔了,非要我赔一千块,这事已经超出了我们该负责的范围,我对象肯定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所以这事我今天来处理。”
莫关洲看着校长,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刘校长,实在没人能协调好,我只能去法院讲道理了。”
那可不行,闹出去以后学校的名声怎么办?上面岂不要怪他办事不力?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刘校长,既然两家有矛盾,孩子也有矛盾,不如把两人分开,不在一个班,我们吃点亏,让我儿子换个班行了,她儿子不用走。”
刘校长也觉得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他又担心这两家都不愿意走。正斟酌怎么开口。
他甚至想过把这位的儿子开除了,但看到莫关洲一张黑脸,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怕莫关洲报复。
既然莫关洲提出来了,他便顺水推舟,“行,你是个爽快人,这事我做主了,去哪个班你自己选。”
“我可以带我儿子去看看再决定吗?毕竟是他自己上学,得看他自己喜欢哪个老师。”
刘校长差点跳起来。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挑大白菜呢!
可又自己说让他们选的,只得咬牙答应下来。
剩下的事还是把对方的男家长请来吧,否则女人还打架,这事没完没了!
莫关洲牵着溪越的手,每一个教育门口都站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三班。
班主任是个年轻温和的女老师,罗老师。
溪越当天就把书和桌子搬到了三班,因为打架出了名,女生躲他躲得远远的,但是才下课,就有好几个小男孩围了过来。
“你就是莫溪越!你太厉害了吧!”
“莫溪越,我想跟你做朋友,以后你打万有福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在旁边喊加油。”
溪越觉得这些人太聒噪了,“我以后不会跟他打架。”
爸爸教育他打人不打脸,他就没打万有福的脸,但万有福专门往他脸上招呼。
回去以后他一定要好好的跟爸爸练功,万一以后再对上万有福,就不要打架,而是要单方面碾压。
“那我也想跟着你,以后你罩着我好不好!”
“莫溪越,你是不是会武功呀,以后教我好不好,我愿意做你的小弟!”
溪越抬头看了一眼圆脸流鼻涕的小男孩,一脸嫌弃,“我不收还流鼻涕的小弟。”
“那我把鼻涕擦干净。”小男孩说着用衣袖把鼻涕擦了擦。
“他叫许长东,我叫刘宏亮,说起来我还跟刘校长是一个姓的呢!”
“还有我,我叫李想,莫溪越,我们做朋友吧!我教你读书。”
溪越觉得这帮小男孩好吵,“我不用你教。”
“那你需要什么?我帮你。”
“我什么都不需要。”
有些孩子觉得这个农村来的小男孩太拽了,不喜欢,但有些孩子就觉得这样酷,好想跟他一起玩呀。
溪越小同学打开语文课本,翻到最后。
这些字他都认识,没意思。
又打开数学课本,翻到中间。
这些姑姑和叔叔都教过他,他都会,没意思。
快速的把课本都看了一遍,再合上,没意思。
好无聊呀!
百无聊赖间,上课铃声响了。
班主任罗老师上的是数学课,在黑板上写下几道十以内的数学题,请同学上去做。
溪越觉得好无聊啊,没有举手。
罗老师点了他的名字,让没点到名字的同学自己在草稿本上算一下。
溪越百无聊赖的上去。
悲催了,不够高。
罗老师刚毕业,这是她带的第一个班,没有经验,也有些傻眼。
就在她想着如何缓解尴尬之际,溪越跳了起来,在黑板上快速写了答案。
连续跳了几次,把答案写好。
罗老师投来赞许的眼神,答案都写对了。
“莫溪越小朋友很棒,同学们都写对了吗?”
“罗老师,我错了一个。”
“我错了两个!”
“三加四等于几我不会!”
“罗老师,我一题都不会。”
溪越回到座位上,低着头,拿着铅笔无聊的画了起来。
画什么好呢,画着画着,罗老师的脸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