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水老爷子是看结果的人。
为了回报他孙女给自己身体来用的情分,她这个孙女,尽量的做到尽善尽美吧。
如果不是爱好女,她也是可以去变性的。
算了算了,打起精神来比赛吧。
这一场比赛,能够进入决赛的,音乐水准都还是特别高的。
场上的夺冠呼声此起彼伏,每一个人的支持率不低。
“我妹妹呢?”于增问。
“对啊,你是不是见到我妹妹了?”
林媛媛刚刚一坐下就被几个人连续发问。
她一时间被他们激动的心情懵了一会,嗓子里挤出几个字,“还没有出……”
林媛媛都还没有说完,几位激烈的粉丝开始高呼“加油”“第一”“好棒”“水汁儿”等等……
林媛媛本来想混在人群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却不由自主的被他们情绪带动起来。
因为是决赛,亲友团坐在前面几排,就是为了安抚参赛者紧张的心情。
她便举起荧光棒大声呐喊。
亲友团多数是同学,然后才是亲戚。
君墨寒在最后一排不起眼的位置。
很明显见到水汁儿的支持者。确实很多,其中于增、白俊飞、张祥荣、李层文在前排,还有同班同学帮她加油。
男同学最多……
“嘿,小兔崽子,你要不要来跟荧光棒?”
陆哥看见这激动的场面,就只有君墨寒表现得最淡定,淡定得和别人格格不入。
但是目光却一直盯着舞台中央。
“你离我远点。”
“你个大冰山,明明是你叫我来,却偏偏弄得跟自己无关似的,就没有见谁像你这么……”
陆哥想要继续怼下去,换来凉凉的眼神。
“得得得,我不说了,我去看妹子去了。”陆哥顿了顿,看了一眼舞台的方向,说了一句,“我看有好几个帅哥都为水汁儿妹子加油的,人家妹子感动死了都说不定。”
闻言,君墨寒眉头一皱。
前面那几个自己看过,水汁儿都不喜欢他们。
而且,长得不如自己好看。
他继续安静的注视着舞台的方向。
主持人报道水汁儿准备演奏。
君墨寒挺直了背,专注的目光又亮了一个度。
他还担心水汁儿会不会紧张,毕竟她这么一个软糯的姑娘。
舞台灯亮起,水汁儿已经坐到了舞台中央,在钢琴面前,少女挽起头发,一袭香槟色的短款礼服裙,脚下是一双同色系的半高跟鞋。
此刻的水汁儿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睫毛微微的颤动,好像马上翩跹飞起来的蝴蝶。
在灯光的照耀下,整个人美得不真实。
她的观众就在第一排,有她的亲人们。
水汁儿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那席位,爷爷果然没有来么。
“小姐!小姐!”于增激动极了。
“小姐看见我了。”李成文假装淡定又微笑。
“哼,是看我好吗?”白俊飞瞪了一眼,怼了一句。
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张祥荣也不说什么了。
眼睛闪闪发光,就盯着舞台上的人看。
水汁儿抿抿唇,不多想,专心弹奏。
其实自己也是第一次上来表演,说不紧张那真的是假的。
不过想到这是校园比赛,不需要太紧张。
还有,也不知道君墨寒在不在。
目光忍不住从人群中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不过,事实上,此时的舞台灯光很亮,荧光灯很闪,她一时半会找不出那张沉默寡言的面孔。
作罢,人家男主怎么会来炮灰镇场子。
深深呼吸,做准备,下一秒,一首极富生命力的钢琴曲,行云流水一般的跃然响起。
这首曲子贝.芬作的《悲怆.交响曲》,主题曲洋溢着青春的明快和不可抑制的生命活力,而欢笑的背后,是微微的不安和骚动。以急速的运动暗示着心态的不稳定,但是宣言式的坚定语调表达了本人真正坚强稳定的意志。
水汁儿选这是一首曲子,主要想送给君墨寒那个年少经历艰难的小少年。就是希望他不管在何种境地,都会有刚毅不屈的气度。
只可惜,人不在。
在曲子的最后调子,是级缓版,使听着热血沸腾。
最后落幕,让人似乎还想要再继续听下去。
水汁儿之后,就是第五位参赛者上台演奏。
……
少年此刻沉着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激动。
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少女的艺术细胞很强大,弹琴造诣也越来越厉害。
在这里,听着台下的掌声,看着台上笑得灿烂的少女,他的心跳仿佛停止了一瞬。
演奏完毕,水汁儿一下台之后就立刻有关心的人追上来。
他心跳慢慢的平缓。
“小姐你可真厉害。”
“谢谢。”
“小姐你真棒。”
“谢谢。”
“水汁儿,你肯定拿第一。”
闻言,水汁儿低笑了起来。
第一不第一的她也不会去抢,只要尽力就好。
不然后面不得第一可是会伤心呢。
评委在后台评分,水汁儿脸上化的妆有点厚,想要去卸妆。
“我们走吧。”
林媛媛围着她上下乱跳,活泼的像是一直猴子。
“我们去哪?”
“小姐我们去哪里?”于增也凑上来。
于增已经上了高中,还是请假来的呢!
水汁儿:“去后台。”
于增等人止步:“……哦。”
那里男生不能去,只好让张姐跟着。
君莫寒看着被人围捧起来的少女,心中隐隐的有一种骄傲。
“哎,水家有女初长成啊。“陆哥感慨激动,看到自家小子居然有了喜欢的人,心中各种欢喜。
对方凉凉的道,“关你什么事?”
“啧啧啧,过河拆桥啊?“
明明就是叫了酒吧里面所有的员工来喊加油,结果自己又不领队。
最后把人家小姑娘让给别人,人家姑娘都还蒙鼓里呢!要他这样子追女孩也不知道要知道何年何月。
“哎,你就不能好好的光明正大的追人家吗?”
“我可是听说了,你是那姑娘家的养子?”
君墨寒眼一瞪。“你哪里听来的?”
“你学校啊。”
“我记得你只来了半天。”
陆哥挑眉,得意道,“难道不允许我半天里交个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