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柔手里紧紧捏着那点毒粉,就好像抓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炭似的,烫得她难受极了。
这东西可把她吓得不轻,后背一个劲儿地冒冷汗呢,比她通宵赶工去应付最后期限还要让人揪心。
送汤的宫女都已经招认了,是冯掌事在背后指使的。
可这背后的大老板到底是谁呀?这毒又是从哪儿搞来的呢?这些事儿还是像一团乱麻,让人摸不着头脑。
冯掌事那个老滑头,肯定会在皇后面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想从她嘴里掏出点真话来,那简直比爬上青天还难。
苏婉柔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不走寻常路,从毒药的来源这儿开始查起。
“柳儿啊,过来帮我换身衣服,咱们这就去太医院。”
苏婉柔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嘴角也微微上扬,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
没一会儿,淑妃沈清漪和孙侍卫就来了,沈清漪穿着一身浅紫色的宫装,眉眼之间透着一丝担忧。
孙侍卫呢,穿着一身特别利落的劲装,腰上还挂着剑,一看就是个特别靠谱的护卫。
“婉柔,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呀?”沈清漪轻声细语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期待呢。
“嗯,咱们这就去会会太医院的钱药师,”苏婉柔神秘地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太医院里啊,到处都弥漫着药香,各种各样的草药呢,都整整齐齐地摆在架子上。
钱药师是个瘦瘦小小的老头儿,戴着一副老花镜,正低着头整理药材呢。
瞧见苏婉柔那一帮子人,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伸手推了推眼镜,眼神躲躲闪闪的。
“钱药师啊,打扰您了,”苏婉柔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想打听一下让贤嫔小产的那种毒药。”
钱药师一听这话,脸“唰”地一下就变得惨白惨白的,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搓来搓去。
“这……这毒药啊,老夫我也不知道哇……”他说话的时候声音直打颤,明显心里没底儿。
苏婉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钱药师的反应,心里暗自冷笑,这老家伙,肯定有事儿瞒着大家呢!
她瞅见药柜上有被灰尘拂动过的痕迹,还有些药材摆放得乱七八糟的,很明显是最近有人动过这些东西。
“钱药师啊,现在贤嫔滑胎这事儿传得满城风雨的,皇上都大发雷霆了。
您要是知道啥情况却不说,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不是小事儿啊。”
苏婉柔故意把声音抬高了些,话里带着点警告的意思。
钱药师被吓得浑身一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孙侍卫,那壮实的身材和犀利的眼神,让他心里更发虚了。
孙侍卫心领神会,往前迈了一步,压低声音说:“钱药师,您还是老实交代吧,不然……”
他故意把话留半截,那威胁的意思可太明显了,钱药师腿一哆嗦,差点就瘫倒在地。
“我……我讲!这毒药啊……太医院里压根儿就没存货,可……可……”他结结巴巴的,眼神乱飘。
“可啥呀?”苏婉柔不依不饶的,口气特别冲。
“可……曾经有个人来打听过这毒药咋配的……”钱药师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好像生怕被人听了去。
苏婉柔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事儿比她预想的要麻烦得多呢!
“哦?啥人呀?”她紧接着问,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直扎钱药师的心。
钱药师抖抖索索地说了几句,说得含含糊糊的,就说那人披着个斗篷,脸看不清楚。
声音也像是伪装过的……苏婉柔正打算再细问呢,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太医院的安静。
“哟呵,这不是苏才人嘛!咋跑到太医院来了呢?难不成……你也想害哪个妃子不成?”
冯掌事扭着那细腰,跟一群宫女大摇大摆地就进来了,脸上挂着那种不阴不阳的笑,眼神里全是挑事儿的意思。
苏婉柔心里突然一紧,就好比点了个外卖,眼瞅着外卖小哥都快到门口了,结果订单给取消了,那股子窝火劲儿就别提了!
冯掌事这个老巫婆来得可真够“凑巧”的,掐着点儿来的,就怕她挖出啥不得了的大秘密。
钱药师那副窝囊样啊,可把她气得够呛,她都想直接伸手把他晃醒了。
这到了关键时候就不行事儿,简直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
他把脖子一缩,就跟个鹌鹑似的,刚刚那股子要坦白的劲头一下子就没影了。
满脸都是惊恐的神色,还一个劲儿地躲闪呢。
苏婉柔在心里暗暗骂了句“真倒霉”,不过脸上倒是没显出来。
似笑非笑地瞅着冯掌事说:“冯掌事您可真是大忙人啊,咋的,太医院都归您管啦?”
这时候,空气里满是浓浓的火药味,冯掌事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听着就跟指甲划黑板似的。
特别刺耳:“苏才人,说话可得小心着点,”苏婉柔冷冷一笑。
刚想开口怼回去呢,突然就瞧见钱药师鬼鬼祟祟地把一个药瓶子塞到药柜的最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