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傅初霁已经认定我做了所有的坏事,坏人的名号已经实实在在的扣在了我的头上,那么自然要做一些对得起这个名号的事喽。
我再三劝说下,阿璃才大胆的把二十万的短信发出去。
果然,不出三分钟,阿璃的账户上就进来了一笔二十万的进账。
傅初霁对他的珃珃妹妹,是极其大方的。
大方到,看着她抱着别的男人,还能心甘情愿为她收拾烂摊子。
但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既然那么喜欢,又怎么会考虑到她以后嫁给别人呢?
难道不应该将她死死地拴在自己身边吗?还是傅初霁也没有自信,自己可以吸引琴珃一辈子啊。
想来想去,只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缠住,越动弹纠缠越深。
罢了,拿着钱总比盼着男人踏实。
照片销毁之后,傅初霁和秦珃马上和好了,这些都是从秦珃的社交平台上发现的。
手机监听真的深不可测,尽管我从来没有搜索过秦珃的社交账号,平台总能精确无误的把她推送给我。
这大概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吧。
之后的几天,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我过了平静的一周。
静下心来思考了一些事情,我想还是不要待在这里了。
江城的的每个角落,早就充满了曾经的身影,每一个转身好像都能恍惚的看见某个人。
一来二去,都快要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了。
“阿璃,我准备去巴黎进修服装设计了。”
和茉璃约在了咖啡厅喝下午茶,准备出国的消息我第一个告诉了茉璃。
大学时期我学的就是服装设计,只可惜毕业以后就坠入了泥潭,连带着梦想也蒙上了尘土。
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也该为了梦想做出一些努力了。
“你一个人吗?要不我陪你去吧,我爸让我回去相亲我都要烦死了。”
茉璃最大的优点就是,无论我的决定多么天马行空,她总会坚定的支持我。
“不要,你陪我去,我还放不开玩呢。”
只是这一次,我已决定了一个人踏上旅途,不让任何人背负我的梦想。
“那你学校申请过了没?巴黎的学校很难申请吧?”
“申请书已经交上去了,大学时有一些办展的成绩还不错,申请那个学校应该有加分。”
护照已经准备好了,无论学校有没有通过申请,我都要出去走这一次。
茉璃明白去到新的环境对我接受新人和新生活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她也全力支持我。
过了两周,巴黎时装学院的通知就发过来了,我的申请通过了。
准备去法国的前一晚,我约上了几个朋友一起聚餐。
茉璃、裴绍南、江亦行、池沐泽、路衍等在我生命中扮演着不同角色的人,终于聚在了一起。
他们几个人就足以聚齐,过去五年我的美好时光
本来是想要让大家都彼此认识,多个朋友多条出路。
最后不知为何,竟然发展成了修罗场的局面。
裴绍南的关心总是明目张胆又热烈,路衍的眼神又总是怪怪的难以描述。
我只记得全程碗里的东西不减反增,不知不觉吃的小腹隆起。
还有茉璃一直用不可名状的眼神沿看着我,总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好在最后大家都和平的陪我吃了最后一餐。
夜幕低垂,我和路衍走在回家的路上。
看着身边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风景,突然也生出了一丝不舍。
我睁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想要把他们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你去了巴黎,还会回来吗?”
路衍缓缓开口打破平静。
“嗯?我也说不清楚,如果在巴黎混的不好的话肯定还是得回来,但说不定在那里遇到我的真命天子也会在那里定居哦。”
我故意打趣,努力把即将分别的氛围变得不那么忧伤。
天上飞过了一架飞机,轰隆隆的声音把周围都变得嘈杂了。
我看到路衍低着头嘴角轻轻的动了几下,但说了什么我却没有听清。
“啊?你说什么?”
我提高声音问他。
“没什么,你要照顾好自己。”
他也提高声音回应我,但显然说的并不是刚才自己嘀咕的那一句。
也是过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当时路衍说的是
“你要回来,我会等你。”
前往巴黎的飞机按时起飞。
落地时,巴黎已经升起了夜幕。
第一天服装学院的课程安排并不算紧张,几节课的闲暇之余,我还去参观了卢浮宫。
虽然语言不通,但在出发前我就做好了攻略,一个人一路玩下去到还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第一次在旅途中感受到,世界只为我展开。
某天晚上,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之后,我沿着塞纳河漫步。
四周的灯光明暗交叠,几家咖啡厅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内心说说不清的舒畅。
突然,一阵微弱的眩晕感袭来。
眼前突然一黑,外界的光线和声音陡然消失,身体也失去了支撑。
迷糊中我能感觉到有人正在束缚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挣扎开。
但那群人显然经验丰富,迅速蒙住了我的嘴。
然后就是彻底的晕厥了。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时,我正躺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四周充斥着垃圾和霉菌混合的臭味,令人窒息。
见我醒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绑架了。
网络上确实有很多人说独自在异国他乡的人很容易成为人贩子的目标,但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真的会落到我头上。
为首的人走过来,不是外国人的长相,开口也是我能听懂的话。
“秦小姐,有人花40万买你的命哦。”
我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表明自己的动机。
被束缚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攥紧,指甲嵌入了肉里,传来阵阵的痛意。
我强装镇定,准备同那人交涉。
“雇你的人,有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
那人微微怔住,但还是迅速恢复了平静。
“我们只一行向来只看钱,对我们来说每个人都一样。买家说你值钱你就值钱。”
“我能给你更多的钱,放了我,我也不会跟你们算账。”
听到钱我好像看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
“做这一行是讲究信誉的,今天我们反水把你放了,明天谁还敢找我做生意?”
到底是有经验的,简单的利益诱惑并不能立刻让他们放了我。
正在思考着应该怎么和他周旋时,周围几个大汉纷纷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
“买主说了,只要别让她死,怎么做随我们。你们几个也累了一天了,去舒服舒服吧。”
为首的人对那几个男人道。
几个男人步步逼近,严重写满了贪婪与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