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百姓们都感觉到了危险,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方太守顶着一张疲惫的脸,从太守府中出来,昨夜他们商议了一晚上,却还是没有得出一个结果。
心中焦急万分,可刚踏府门,就被一个小乞丐拦住了,“大人,有位先生说他有妙计能解你的燃眉之急,请你移步。”
方太守一顿,身边的心腹皆是不信,“哪里来的小乞丐,说,谁派你来的。”说着就捏住小乞丐的衣襟。
“我……我不知,那先生给了我钱,让我来传信。”小乞丐害怕道。
“那位先生可还说了什么?”方太守道。
小乞丐挣扎着,“先生说大人要是不去,就救不了这权臣的百姓!”
“好大的口气!”方太守道,顿了顿,看着四周空旷的街道,“放了他,本官随你去会会这位先生!”
“大人!”
“无碍。”
说完随着小乞丐朝一个小巷道走去,心腹不放心方大人连忙跟去,走到一个小院子前面,小乞丐停下来了,示意方太守自己进去。
心腹打头阵,推开了院门,远远便瞧见一个公子坐在院子中间,旁边坐了一位身材矮小的小公子,几人都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真切。
走上前,桌上的茶水已经斟好,方太守看着几人,“你们就断定本官会来?”
白洛儿清了清嗓子,递上茶水,压低声音道:“方太守爱民如子怎么会不来呢?”
“你们究竟是何人?”
几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大,让方太守不得不谨慎,特别是坐在一旁的公子,只是简单的坐在那里,竟然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家公子有办法可以帮助太守渡过难关。”白洛儿笑道。
方太守看了一眼墨行修,沉眸不语,“本官凭什么相信你们?”
半响之后,墨行修茗了一口手边的茶水,淡然道:“云山城分东西南北四个出口,其中最常用的事东,西,南城门,方太守却独独算漏了北城门。”
“北城门乃是通后山的路,土匪在前山,我们堵什么北城门,在说我们吧北城门堵了,岂不是吧自己的逃生之路都堵住了?”心腹不屑道。
墨行修手臂轻在石桌上,轻轻敲击,句句扣人心弦,“你拿什么保证,土匪不会绕过前山,从后山突围。”
两人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墨行修一句话堵了回去,“昨晚不就相安无事吗?”
闻言,两人一怔,面面相觑,方大人感觉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在由心而生,那土匪传了信件来,说要屠城,但昨夜一晚上都没有动静,难道真的……
“现在去堵北城门已经晚了,恐怕人已经到了外面,只等时机了,你若现在有所动作,无疑是在告诉土匪,你已经发现了他们计谋,他们便会立马攻城!”
方太守一惊,感觉一阵气血上头,看着墨行修,开始信服眼前的人,单膝跪地,抱拳道:“先生既然能料到这些,定然也是有妙计的,还请先生救救我云山城的百姓!”
手指微微扣动,敲击在石桌上,墨行修狭眸微转,缓道:“城中可以一个地方,能将聚集大部分的人?”
“可以。”方太守想了想,“城南哪里有一块空地,可以聚集几百号人。”
“好。”墨行修点头道,“既然他们已经攻入最薄弱的地方了,我们就来了空城计,陪他们玩玩……你们这样……”
墨行修的一番妙计下来,直接将方太守说的五体投地,生怕几人跑了似的,连忙让人安排了马车将他们几人接到了府中住下,可谓是好酒好肉的招待着。
……
翌日,土匪二把手带着刘大彪带着手下的兄弟轻松的就进了北城门,在瞧街上空无一人,这来的蹊跷了。
“二当家,这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刘大彪扛起一把大刀,踱步在街上走了走,硬是一个畜生都不曾见着,“莫不成姓方的带着城中百姓跑了?”
“没有跑……没有跑……”有个去前面的打探的小弟,连滚带爬的跑回来,颤巍巍道:“二当家,不好了,好多官兵……城南……好多”
“你他娘的说了半天说个什么鬼,走兄弟随我去看看。”刘大彪一脚踢开打探的小弟,带着人往城南走去。
虽说他膘肥体壮的,但却是个谨慎的人,带着人藏匿在远处,看着空旷的草地上,有几千名士兵在操练,为首的便是方太守。
“我的娘!”刘大彪身旁的兄弟,搓了搓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怎么忽然变出这么多官?”
刘大彪不语,静静的看着这些士兵,井井有条,他们不是将姓方的求救信全部给拦截下来了吗?朝廷不可能派兵来啊。
“二当家,你看着和街上没有一丝人烟,这里又聚集了这么多士兵,恐怕姓方已经找到了对付我们的办法,我看今日还是算了吧。”小弟有些害怕的提醒道。
刘大彪一个巴掌就挥过去,骂道:“孬种!”
凝眸看了一眼场内的几千号人,蹙眉,“先回去将此事禀告给大哥在说!”
“撤!”
说着就带着人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