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趁着他愣神的间隙，就着月光跑到厨房。
有了武器，给了我一丝安全敢。
我探出头看着昏暗的房间。
门口传来了打斗声。
是肖钰循来了。
好在他还是收到了我的求助信心。
我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担心他受伤，我忍着害怕，颤抖着身子拿着武器摸索着前进。
门口的小偷似乎被制服了。
客厅里是扭打在一起分不出人形的两人。
我努力分辨着，正想借机动手时，却传来一声大吼。
「回房间关好门。」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逃一般冲进了房间。
门口的小偷恢复了意识，拿着长棍，如恶魔般走来。
不行，我不能让肖钰循受伤。
此时的我哪还计较他的过错，我只想他好好的。
我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
拿着墙角的灭火器对着他就是一阵猛喷。
「来呀谁怕谁啊，我非灭了你不可。」
我大吼着为自己打起。
楼道上传来紧急的跑步声，警察来了。
灯打开的瞬间，我瘫软在地。
安全了。
可那人却在一瞬间高高的举起铁棍朝我砸来。
我愣在了原地，内心喊着跑，可手脚却不听使唤。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扑向我。
「咚！」
血，好多血。
他有气无力的趴在我的身上，「都让你回房间，锁紧门了。」
我手足无措地呢喃着，「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6
肖钰循并没有成为英雄。
因为来的是顾允铭。
他没有打通我的电话，有些担心，就来我家查看，没想到碰到了入室抢劫。
同一家医院，同一个病房，同样的两人，同一个主治医生，同样的病状，只是位置换了。
我坐在椅子上，打开了手机。
几十条的消息。
顾允铭的焦急显示在了文字上。
肖钰循：「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手段？太弱智了，早上我给过你机会。」
「真诚点当面道歉，我可以重新接受你。」「我今天有个很重要的活动，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两次的生死，在他眼里都比不上季柔的皮毛。
季柔的朋友圈，【又一年，你还在。】
配图是他们嬉闹的画面。
肖钰循公主抱着她深蹲，周围围着一堆起哄的人。
是季柔闭着吹蜡烛，肖钰循脸带笑意温柔地望着她。
九宫格满满都是他们。
我自嘲道：「还真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打醒了自我编织的七年美梦。
原来这个梦只有我在做，只有我在苦苦追求。
我累了，是时候放手了。
「我们分手吧。」
我毫不犹豫删除肖钰循和他身边所有朋友的联系方式。
退出了群聊。
拉黑了电话。
就这样吧，祝你们幸福。
7
疲惫的我趴在病床前睡着了。
一双大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
像在rua狗一样。
「别吵，肖钰循」我迷糊地拍了拍头上的手。
他一愣，手却加大力道。
「你干嘛？」我愤怒地看向他。
一双无辜的大眼与我四目相对。
「我记得我叫顾允铭，你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语气理直气壮。
一把扯过呆愣的我，把我抱在怀里。
他的心脏跳的好快。
「你是我的，你喊其他男人的名字我会伤心的。」
他像只大狗蹭了蹭我的脖子。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脱离他的怀抱。
「我是谁？」
「我女朋友沈雨晴。」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是！一周前你受伤，我照顾你，医生还骂我照顾女朋友不够细心，你看我粗心的代价就是和你一样受伤。」他摊开手，一脸无奈。
我赶忙找来医生。
同一个医生，同样的结论。
顾允铭脑袋受到撞击，逆行性失忆。
我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
「医生，失忆会改变性格吗？」
「按理说不会，但可能会释放内心的潜在性格。」
顾允铭这一出打的我措手不及，我本来因为分手的失恋难过都被他失忆所占据。
「一加一等于几？」
我哄小朋友般，拿着手在他面前晃。
他一把握着我的手指，亲了亲指甲。
好软的嘴唇。
一阵电流从指尖传人大脑，把我吓得跳开离他远远的。
「你妈妈没告诉你，没洗手很脏吗？」他抱胸裂嘴一笑，「你甜。」......
顾允铭是他的大学舍友。
他和肖钰循是不一样的帅。
肖钰循的帅是张扬热烈的，而顾允铭低调的似乎发现不到他的存在。
我们出来工作后，他选择继续深造。
他今年毕业后才联系了我们。
还没等我问出更多事，门口闯入熟悉的人影。
8
是肖钰循。
他一进门，上下仔细打量了我片刻。
「没事就好，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发消息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我今天内心不安查了监控，你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他似着急又似担忧。
我推开他握着肩膀的手。
语气冷淡，「你应该看到我发给你的消息，我们分手吧，彼此折磨对谁都不好。」
「因为我昨天没来，所以你生气了吗？」
他低下头瞅着我，试图想看出我真正的想法。
我抬眼直视他。
第一次这么勇敢和他长时间对视。
在他面前我常常感到自卑。
每一次我们起了争执，都是以我道歉作为结尾。
他会在事后抱着我，让我要乖。
可现在我不想再持续这种病态的恋爱。
「你认真的？」「是。」「因为你傍上另一个大款？」他指了指顾允铭。
「啧，」我笑了一声，随即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傍大款，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傍大款。你说对了，他比你学历更高、更帅、更体贴。
「他敢为我死，你敢吗？这样深情的大款我为什么不要？」我第一次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我以为他会羞愧，没想到他却怒火冲天急眼起来。
「我就知道是这样，顾允铭一出现，你就不一样了，没想到你早就想勾搭上他，要不是你追了我三年，我会看上你这样的人，果然人要相信自己的第一印象。
「顾允铭我不要的破鞋，送你了，小心下次她攀上更好的甩了你。」
啪。
我使尽全力甩了他一巴掌。
「你打我？你怎么敢？」
肖钰循一脸不可置信，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怎么不敢了，肖钰循，从前是我瞎了眼，你不过是个眼睛长脑袋上的蛤蟆，我却把你当成宝，既然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代替你以为的老师好好教你怎么说话。」
「好。」顾允铭捧着头，默默坐回床上。
「沈雨晴，你不要后悔，下一次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一向高傲，在感情占据上峰的他怎么会为我低下头呢。「慢走不送。」他用力甩上门表示他的愤怒。
我扶着门把瘫软在地上。
原来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女朋友在你心目中，我的评价这么高。」
顾允铭一手拿着吊瓶，一手将我扶起。
「你头不痛吗？」
「痛，想吐，可你坐在地上，我必须来扶你。」「什么破逻辑。」
我嘴里不屑，内心却有些暖意。
原来被人毫无保留的保护着是这种感觉。
「你不吃醋？」
「吃。我喜欢你，但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包括暴打前男友。」
我噗呲笑出声。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后来的几天，肖钰循没有再出现。
顾允铭依旧没恢复记忆，坚持认为我是他的女朋友。
他出院后执拗的搬我搬家。
而我也确实不敢再住下去。
一想到那日的情景，我就后怕。
只是顾允铭为我选的地址竟然是他家！
他像是一个优秀的房产中介给我介绍这里。
我抱着胸，似笑非笑看着他表演。
「你最好说清楚。」
他扬起笑脸，「这些家具是全新的，你是第一个主人，两个房间，我们一人一间刚刚好。」我指了指他的胸。
胸肌还挺硬。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这是想一步登天。」他挠挠头，耳朵通红。
「那你住这，我去隔壁睡。」？
原来他还有b计划。
我知道顾允铭喜欢我，一直都知道。
从前我避着他，他也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我们就当作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他依然喜欢着我。
不顾一切的喜欢。
我虽然放在了肖钰循，却不想这么早踏入另一个感情中。
这是对他的不公平。
我却没想到他会不顾生死危险的护着我。
他满脸是血冲着我笑，看到我安全时松了一口气。
晕倒前，在我耳边呢喃，「还好你没事，还好我来得及。」
我的心却为他快速的跳动。
他失忆了，我知道是装的，却不忍心拆穿。
在我辗转反侧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
9
「晴姐姐，你快来，肖循在酒吧和人打架了。」
耳边是季柔焦急的声音。
「哦，打架请拨打报警热线。」我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
季柔却契而不舍。
「晴姐姐，他是为了你打架的，你再不来他就要被打死了。」终归还是朋友一场，我叹了一口气，「地址。」叫上顾允铭，我们一起到了现场。
酒吧里一片狼藉。
肖钰循脸上一片青肿，衣服破烂不堪。
他看到我，眼前一亮。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这小子说你坏话，不过我替你教训他了，你别走好不好？」语气十分可怜。
季柔一旁想要把他扶起来，他却坐在地上执拗的地看着我。
像是要不到糖不想回家的皮孩子。
我转头看向顾允铭。
他上前将肖钰循拉起。
「你竟然带他来，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你真的要放弃我？你追了我三年，我们在一起四年，你要始乱终弃？」
他眼带着不可置信，甚至还有害怕。
「我说过，我们分手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凭什么，是你要追我，打乱我的生活，现在又是你要分手，那我算的上什么？只是你的玩物吗？」他像是个困兽，不明白自己的情感。
「肖钰循，我的爱在你的世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调味品，你不过是习惯了我死皮赖脸呆在你身边，你不习惯现在没有我纠缠，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恍然大悟看着我，却一脸痛苦。
「不对，你说得不对，我爱你，我是爱你的，不然我为什么这么痛苦，一想到你要离开我，我的心就好痛。
「你回来吧，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原谅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紧紧抱着我，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
这是他第一次为我流泪。
太迟了。
我的心不再为他而触动。
「肖钰循，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我对你没有感情了。」
我轻轻推开他。
握着顾允铭伸出的手转身离开。
「是因为我总是带季柔一起玩的原因，所以你生气了吗？」
身后的他高声问到。「是因为你给不了我安全感，你们没有边界的兄弟情令我恶心。」
10
以肖钰循的性格我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
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每日做早餐到我的公司楼下，「雨晴，我不知道做早餐居然要花费这么多的时间，以前是我不懂珍惜，你看我现在学会做饭了。」
他语气诚恳一脸哀求，和往日的高高在上完全不同。
我推开他的手，「很抱歉，我吃过了，以后不要再来了。」
可他日复一日的坚持着，哪怕我从来没吃过一次。
周末我在驴友群相约着一起爬山。
没想到肖钰循和季柔也出现了。
季柔刚回国时，我们相约着一起爬山。
哪怕我在前一天已经将所要带的一切发至群里，她却依旧不看。
漂亮的小包里仅仅容纳下一个手机。
季柔看到我的包，夸张地大叫：「天呐，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等下累了让他们怎么帮你提啊？」
见我带的物资齐全，她十分开心冲我一笑，「晴姐姐，等下就让我蹭你的吃的吧。」
顾允铭见我带了四人份的三明治和水果，他主动放到了他的包中。
肖钰循只是在一旁和她打趣着，主动将她的迷你小包放在自己包里。
季柔十分钟喊累，二十分钟就要休息一次。
肖钰循一路哄着她，牵着她。
他们宛如才是情侣。
直到到了一处攀登处。
笔直的角度令人头晕目眩，我自知没有这个能力。
季柔却跃跃欲试，「怕这种才好玩。」我和她解释这种需要极大的体力，可她却认为我瞧不起她。
「才不要你管，肖循会陪我，对吧？」
得到肖钰循的点头，她冲着我挑衅，「我们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说好了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
本来四人的行程，兵分两路。
那是的顾允铭也不过刚毕业。
三年未见面十分生疏。
少言寡语的他一路上却十分照顾我的情绪。
我们蹬到半程吃饭时，他们却打算离开。
我木着脸让他们先走。
肖钰循却一脸不悦，「你是我女朋友怎么可以和其他男人两个人一起登山。」这时他想到了是我男朋友。
最终我们还是没爬成。
我们在分开处碰面。
季柔一件面就急忙扒我的背包。
「晴姐姐，你怎么才下来，我和肖循都要饿死了。」
肖钰循跟着抱怨了一句，「什么破山，这么难爬。」
可这座山确是他选择的。
他们二人将我包里的食物全部吃完。
肖钰循见我脸色不好，他一把搂过我。
「我们雨晴的手艺就是好。」
那日后，我再也没和他们爬过山，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敢来。
这回肖钰循背了一个大包。
而季柔同样装备齐全。
十五人的爬山小队立即出发。
一路上肖钰循对我嘘寒问暖，我鞋带掉了，他会立即蹲下为我系上，这原本是季柔的待遇。
他想帮我背包，我拒绝了。
我们休息时，他会拿出三人份的水果，没有顾允铭的。
我依旧拒绝。
顾允铭递给我一根香蕉，我笑着向他致谢。
季柔走到我的身侧。
「晴姐姐，你原来肖循吧。我们真的只有兄弟情，如果有男女之情，早就在一起了。
「从小那些女生总是排挤我，我只能和男生玩，肖循像我哥一样，你别不理他。
「你看他因为你一句分手，他整日郁郁寡欢。」我转头看向季柔，她被我看得发毛。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汉子茶，披着异性兄弟的称呼，做着绿茶的事。
「你知道他有女朋友，你还一日三餐打电话给他，半夜三更邀请男人到你家给你换灯泡修下水道，边界感被你一句兄弟就当做没有，哪怕是亲姐弟也不会这样。」我自嘲一声，「我可真蠢，居然和你们耗了一个月。你俩这是王八配狗，天长地久。」
我转头看向一脸受伤的肖钰循，「我承认我喜欢过你，很喜欢很喜欢，可你到今天仍然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累了，请你不要再纠缠，不要让我讨厌你。」
「雨晴......」
我不理会他的呼喊，快步离开。
10
那天以后，肖钰循开始每天写一堆信息用不同的手机号发给我。
「我已经和季柔断绝来往，你原谅我吧。
公车站你受伤时，我恰好在季柔家帮她查看电路，所以才会本着就近原则先救她。
你平淡的语气，我以为只是受轻伤。
小偷入室抢劫那次，我的手机掉到了沙发上，不知谁帮我掐断你的紧急求救。
等我回过神时，你却没有再发消息。
当时我因为你和顾允铭的亲昵举动而生气。
所以才会发了那几条不是人说得话。
我错了，我以后会随叫随到。
我为曾经的自大，轻视你道歉。
直到你离开，我才知道自己纠结错过了一个多么爱我的人。
你贴在冰箱上的便利条我都看了。
我会按时吃饭，每周运动。
我习惯了你在我身边像个小太阳一样，整日精神满满的样子。
没有你，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雨晴，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珍惜你。」
仿佛他一句道歉就可以磨平我曾经的伤痛，想的可真美。
又是一个月过去，他见我依旧无动于衷，搬理了这个城市。
季柔说，他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
颓废，自卑。
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顾允铭在次期间，主动恢复了记忆。
他一脸忐忑地看着我，「失去记忆是想不要脸的向你证明，你身边还有我这个人，让你忘了他。
「恢复记忆是希望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是真心的。」直到这是我才知道，他大一时，本是独来独往的性格。
后来我喜欢上了肖钰循，整日在他们宿舍前晃悠，他渐渐认识了我。
他不明白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怎么会有人花三年的时间去追求另一人。
而且整日活力满满。
他满是不解，却也羡慕嫉妒。
纯爱很傻却也令人心之向往。
他开始注意到我，慢慢的欣赏我。
他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可他在知道我也会伤心难过时，他心疼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顾允铭本以为自己考研，忙碌的学业会忘了我。
可他却还是想看一眼我是否幸福。
很不幸，单方面的付出终究不成正果。
他发现自己的心，满腔热情。
他想他还有希望，他可以争取他的爱。
可他怕吓到我，只能徐徐图之。
他接到肖钰循说我出车祸时，心似乎停了一拍。
直到他看到我首位具全躺在病床上，他才将即将跳出的心放了回去。
我装失忆时，他满是心疼。
我的痛只有他看在了眼里。
「你会嘲笑我的懦弱吗？」
「不，我只想狠狠揍肖钰循一顿，可我很自私，不想让这个不珍惜你的人再拥有你。
「我很庆幸，那一晚我来的及时。也是那一晚让我下定决心，要把你抢走，他不配得到你纯粹的爱。」
和肖钰循不同，顾允铭的爱是在点滴的细节间。
他知道我的喜好。
他会在每个节假日给我准备惊喜。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为我准备好生姜红糖水。
在他面前我感到了原来被一个人喜欢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我们出游，他会询问我的意见。
他尊重我的每个决定。
如果我们遇到分歧，我们讲出彼此的观点说服对方。
在他的呵护下，我的破碎的心渐渐完整。
一年后我们在一起了。
11
我们举办婚礼时，肖钰循不请自来。
他十分消瘦，脸被晒的黝黑。
他说他爱上了爬山。
他送给我一串石头项链。
我每爬一座山就会捡一块漂亮的石头当做留念。
曾经他十分不理解，现在他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二十八颗，我的年龄。
他说他拿着这串项链求了全国最出名的二十八座寺庙。
他满脸期盼。
我却拒绝了他。
「肖钰循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可这份心意超出了朋友的情谊，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不远处，顾允铭微笑着看着我。
「我不想让他有一丝不安。」
肖钰循突然笑了。
「我终于明白了你说的边界感，希望你幸福。」「你也是。」
我跑向顾允铭的怀中，他用力的抱着我。
十分委屈，「你和他聊了好久，晚上要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