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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今2025-06-24 14:442,322

3.

我爸果然不负我期望。

即使是到处求人,把家底掏空也要把梁珍和周佑成捞出来。

周佑成还不知悔改,出来当天就跑到公司闹事。

只是他们没想到,我因工作交接调到公司分部了。

到了新城市,换掉手机号,连带着他们三人的联系方式也删得干干净净。

公司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三人在楼下骂得起劲,头上却飞来垃圾,最后满身狼狈被保安拽走。

那时为了给周佑成看精神病,梁珍没少花钱。

赎他们母子出来,又是求人又是塞钱,周伟头上白发都多了。

可周佑成岂是个省心的料?

初中早早辍学,不学无术,倒是抽烟赌博样样沾。

整天闲来无事就到烟酒铺子门口转,烟瘾一上来,硬是买了烟才肯走。

发展到后来,口袋没钱就直接抢。

老板好言相劝,被周佑成打得鼻青脸肿。

明面上不敢跟他作对,直到他犯赌瘾,出老千,把钱揣兜里想走时。

趁着昏天黑地,老板叫上几个弟兄,把他打得左腿都瘸了才肯放过。

梁珍扛他回家时,心疼得直掉眼泪。

硬生生躺了大半个月,周佑成才敢出来见人。

不过这回他长记性了,外边的人惹不起,但家里的人不会计较。

从此,梁珍就成了他的新发泄对象。

之前梁珍每月按时给他好几千当零花钱。

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她白天还得到早餐店给人做工,干她瞧不起的工作。

可周佑成不一样,他被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成了习惯。

抽烟赌博没钱就找梁珍要,没有就用鞭子抽,用开水烫,扇耳光,扯头发,只要够痛,总归会吐点私房钱出来。

周伟在这时只会当个隐形人,毕竟儿子开心就好。

到最后,殴打过度把梁珍活活打死。

这个消息,还是住在附近的街坊邻居王婶子告诉我的。

听她描述的惨叫声,都可以想象到周佑成下手有多狠。

我震惊了好久,直到同事提醒才回神。

翻了翻备用手机,意外发现梁珍给我打过将近六十个电话。

其实以前的手机号我一直保存着,只不过放在备用机,再没去打开过。

我想,她给我打电话时,可能想求救,也可能是懊悔。

不管是哪种,事情已成定局。

几个月后,我调回公司总部,顺利升职。

为了庆祝升职,思妍开车接我下班,直奔我家。

在门口架起烧烤架,拿着零食喝着啤酒吃得正欢时,一个黑影突然冒出来。

酒劲上头,我只当是自己眼花缭乱看错了。

没想到背后的刺痛感袭来,神志瞬间清醒。

转头一看,是个蒙面男人。

所幸冬天穿得厚,尖刀只划破了衣服。

我站起身,抓住他衣服用力往下一拖,把尖刀抢过来,刀背直压他脖子上。

“你他妈给我去死!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那人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我就料到,是周佑成那个畜生来了。

掏出随身携带的绳子,三五下把他绑在树边。

我制住他时,思妍赶紧报警。

周佑成那畜生倒是摸清我的软肋,知道我怕狗。

还带了条狗来,不知是养的还是偷的别人的。

可他不知道,这一世为了人身安全,我可是下过很多苦功,怕狗这一项早已克服。

我绑完时,那狗突然冲过来咬我。

我吃痛摸了摸腿上的牙印,一只手用力拽住狗项圈,另一只手握刀朝狗头往死里砍。

好狗不挡道,疯狗偏要来惹事。

狗血飞溅,脸上的妆都被溅花了,真是可恨。

等到那狗呜呜的叫声消失,确认它死透后,我才把刀拔出来。

对上周佑成的眼睛,颤抖,恐惧,还有不安。

可我还不满意,当着他的面把狗肚子剖开。

把肠子,内脏扯出来扔到他面前,冷冷笑着看他。

看他吓得拼命移动身子,到最后直接失禁,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怕他突然发疯,我又掏出随身携带的玩具枪,抵在他脑门上。

这枪是特意定制的,为的就是防身,足以以假乱真。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也不知是我语气太狠,还是这枪有威慑力,周佑成浑身哆嗦,不停点头。

我用力踩了他好几脚,直到解气才松开。

上辈子他就是这样对我的呢。

警察很快到了。

思妍向警察交代了所有事情。

我用枪抵在他脑门,他不敢动,好几个警察一起把他带走。

愉快的烧烤就这样被他破坏了。

我叹叹气,不过心里头倒是解气不少。

周末借着探访理由,我把周佑成杀人的证据都交给警察。

有了街坊邻居的作证,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出警察局时恰好碰上我爸。

他脸色憔悴,伸手就要甩我一巴掌:“你他妈找打是不是!”

不过,他好像一直不知道我会散打,制住他轻而易举。

“你放开我!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敢打老子!还把你弟送进去了!”

我凑到他耳旁,嗤笑:“难道你也想进去?”

他气急败坏:“老子有你这女儿可真晦气!从今往后别再喊我爸,我可不是你爸!”

这是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我还巴不得呢。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大喊一声:“有你这样的父亲才真是晦气!”

上辈子我一直渴望关爱,困在你们的臂膀下,做你们的提线木偶。

即使是到死,你们也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这一世我早就看透了,像周伟和梁珍这种人,根本不配当我的父母。

我盼着断绝关系这天,可盼太久了。

周伟终究还是没放弃周佑成,宁愿卖肾换钱也要把他捞出来。

几年后,周佑成是出来了,胡子拉碴,满脸桀骜。

但周伟病倒了。

检查结果出来,是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

周佑成这个大孝子一听这个消息,脚下跟装了风火轮似的,跑得比谁都快。

最后是主治医生打电话给我,我才勉为其难过去瞧瞧。

周伟躺在床上老泪横流,不知道是我来探望他太感动了,还是被他的宝贝儿子这番操作孝出眼泪。

不过我猜,很大可能是后者。

医生通知我去配型,如果配型成功,做一些基本检查就可以做手术了。

大概是周伟没跟医生交代清楚吧,他早就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了。

对我而言,现在的他只能算一个陌生人。

我并不打算为周伟做骨髓移植,肯来瞧瞧他也只是良心驱使。

他还指望我什么,应该找他的好大儿去啊。

我坐在病床前,看他枯瘦的面容,啧了一声,“念在曾经你是我爸的份上,我去帮你把你的宝贝儿子找来吧。”

看他青筋暴起,却又无力抬手打我,我又加上一句,“不用太感谢我哟。”

还真别说,周佑成这个大孝子老能藏了。

找了将近一个月都没有消息。

我打算放弃时,又想起他曾经做的恶,实在没法忍受。

最后还是拉下老脸,联系了在警局的初中同学,用科学技术定位追踪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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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天生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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