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日是我和二姐姐思虑不周,在此妄言,我们愿在此跪上两个时辰,以示对自己的惩戒。”
说完她拉了拉渝锦绣的衣角,渝锦绣万般不愿,但还是跟着跪了下来。
渝长宁见她们两人如此识趣,也就带着红鸾回到了宁州院。
绿芙听红鸾将刚刚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见两人当众诋毁自家小姐清誉,也是气不过急急开了口。
“小姐,你这段时间不在府中,老爷夫人又不怎么严苛,她们俩可就放开了,天天从库房支东西,大件小件的往回搬,全是好东西,光我撞见的就好几次,私底下不知道多少回呢!小姐你回来了可得好好管管!”
“竟有此事?”
渝长宁眉毛一挑,平时父亲母亲好说话,从不苛刻二房三房,给她带了有什么好东西也会给渝锦容渝锦绣留一份。
到头来将这两人养成了如此贪得无厌的白眼狼模样。
现下趁她不在背着她又偷摸搬去了不知多少宝物。
虽然这些身外之物她并不在意,但并不代表她就心甘情愿送给自己的仇人!
稍微歇息了一两个时辰,渝长宁来到库房。
大致翻阅了一下账本,发现果然少了很多东西,她命院子里的侍卫们一个个带上大刀,带上一大波人浩浩荡荡往容云院走去。
渝锦容刚跪完回来,小丫鬟正在给她敷药,只听外面一阵喧闹声,不一会儿便有丫鬟来通报。
渝长宁带着人往她们院里赶来,已至院门口了。
渝锦容心中不解,仍坚持着拖着伤腿往外迎去,看见渝长宁正欲行礼被渝长宁打断。
“三妹,你刚跪完,膝盖怕是不便,不必对我行礼,坐着即可。”
渝锦容顺从地坐下,大刀反射的明晃晃的光刺得她眼疼,她故作一脸惊慌。
“大姐姐,不知你为何带这么多侍卫来我院子里,是府中进了刺客吗?”
渝长宁悠哉悠哉的坐下,无视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开口。
“放心,没有刺客。不过我听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和二妹频繁出入库房,我刚刚去库房核对发现数目对不上,很多属于大房的物件都消失了,便来这边看看是不是你们拿错了。”
渝锦容紧紧咬着嘴唇,面色苍白。
“许是东西太多我们拿错了,但姐姐带着这侍卫是何意?想搜我的屋子吗?可我可是四殿下的未来的侧妃,怎能由着这些男子进入我的闺房!”
渝长宁心下叹气,这渝锦容果然是一逮着机会就想方设法污蔑她,她面无表情,盯着渝锦容语气也硬了起来。
“三妹妹,你这突如其来的污蔑我可担当不起,我来只是为了要回我们大房的东西,至于这些侍卫,只是怕你们院里有些人不长眼不配合,我们同为将军府的人,也不会做得那么难看,晚饭之前你命人去清点一下,将不属于你们院的东西全还回库房,这事就算结了。”
渝锦容脸上一片红白,自知此事自己占不得理,硬生生将这口气憋了下去,点了点头。
渝长宁带着侍卫往杜华院走了一圈,那渝锦绣见着侍卫腰间别的大刀整个人吓得腿都软了,话都没怎么说就答应了。
皇宫,御书房。
萧安翊最近又做成几件大事令皇帝心情大好。
对于太子的婚事也更是上心了起来。
今日他将渝远召来,就是想商讨一下两人的婚事。
渝远正欲行礼,便被皇帝开口打断。
“渝爱卿不必多礼,今日召你过来乃是家事,上次朕与你说的想立长宁为太子妃一事,你回去考虑得如何?”
皇帝一脸喜气洋洋。
渝远这一路上也猜到了皇帝的意思,思前想后都没措辞好,但为了阿宁的幸福,他不得不艰难开口。
“皇上,此事微臣的意见并不重要,太子乃是与小女两人结亲,得看小女的意愿。微臣询问过小女,小女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想讨论儿女情长之事,只想服侍在我们二老身边,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有此孝心我们很是满意,并不想多加勉强。”
听着听着皇帝的脸便挂不住了,这话中的意思他心中是一清二楚。
哪是什么想尽孝道,分明是这渝长宁看不上太子对太子无意!这番不知好歹的丫头!
皇帝心中郁结,但面上仍竭力保持着理解的样子,他笑了笑。
“是朕唐突了,长宁现在年纪尚小,自是依赖父母不愿离开之时,此事暂且搁置,以后等她大了再说!”
两人又装模作样谈论了一番时事,皇帝才以身子乏了为由遣走了渝远。
萧安翊就在此时来求见了。
父子二人面对而坐,一边下棋一边讨论。
“老大,对于被刺杀一事你可有什么头绪?”
皇帝最先开口。
“父皇,这件事儿臣一直在调查,最近有点眉目,不过……”
萧安翊顿了顿,似是不知道下一步棋该往哪放。
“是不是与老六有关?”
皇帝看出了他的迟缓,顺势接过了话。
“此事朕也命人在暗中调查,种种皆指向老六,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朕已经找过他他还死活不认,朕已经责罚他了,你放心,若是再有下次,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绝不姑息!”
“儿臣知道父皇你的用心,我们皆为亲兄弟,理应和睦,此事儿臣不会追究。对了父皇,儿臣刚刚进来与镇远将军刚好打了个照面,父皇刚刚召见过他?”
萧安翊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
皇帝此时也不掩饰自己的生气,重重地将棋子一摔。
“这个老家伙,朕刚刚召他来是询问你与渝长宁婚事他商量的怎么样,谁知这个渝长宁也是个心气高的,人家根本看不上这太子妃之位,以年纪小想在父母身边尽孝道为由给拒绝了!安儿,你老实和朕说,你是不是很中意这丫头,若是真心实在不行朕就一纸婚约赐下去,看她还敢不敢抗旨!”
想到渝长宁也是能做出抗旨这种事情的,萧安翊不免失笑,摇了摇头:“父皇,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儿臣还是想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