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这一个个的都不听自己的话,就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掷。
茶水从杯中荡出,水溅在桌一团一团的。
太后生气的说:“好啊,这一个个反了,都反了。”
她气到浑身发抖,用手指着萧安翊和渝长宁。
萧安翊冷冷的看着太后,身上的气势陡然发生变化。
渝长宁对这样的萧安翊感到陌生,又想到,这可能才是萧安翊最真实的模样。
他看向太后,如同看着一件死物一般,冷漠的开口:“太后娘娘,你没有资格置喙我的事吧,你以为你当初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吗?还想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少管我的事。”
说完便拉着渝长宁将她带出了宫,萧安翊察觉到自己可能吓到渝长宁了。
于是将自己的情绪藏了起来,春风和煦的看着她,她虽说有些惊讶太子对太后的态度,但好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便一下子想通了。
这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但还是很好奇太子为何会如此厌恶太后。
她回神看见萧安翊正盯着自己,笑的很阳光灿烂,她一时被这笑晃了眼,蓦然便红了脸。
“你,被本宫吓到了么?”萧安翊道。
“没有,殿下刚刚为什么反应那么大?”渝长宁问道。
“本宫的……母妃,她的死有些蹊跷,等到本宫自己有势力的时候,查出来这件事情太后有着参与。”
他微微笑着,诉说着他最伤心的过往,但并未流露出什么神色,倒是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对不起,我没想到...。。”
渝长宁一时很心疼,但这痛苦却是自己带给萧安翊的。
她感到很抱歉,亲手将萧安翊的伤疤揭开。
萧安翊道:“没事,不怪你,本宫当着她的面说喜欢你了...”
此话一出,渝长宁面若桃花,一时眼神无处安放,他又接着说:“恐怕太后不会善罢甘休,母妃当年就是因为挡了太后的路,所以才会被太后下黑手,不过你不要为此事过于忧心,本宫会护着你的,本宫不会让母妃的事重蹈覆辙的。”
他认真的看着渝长宁说,她当即心下一暖道。
“好,我身边有青枫,我会照顾好自己,殿下不必过于忧心。”
她说完朝萧安翊微微一笑。
“去看庙会吗?本宫今日无事,正巧今日庙会,你我二人去逛逛吧。”萧安翊道。
渝长宁也没怎么出去过此时萧安翊说带她出去玩,她也没拒绝。
萧安翊将马牵到她面前,不好意思的说:“没有轿子了,我们骑马吧。”
他率先翻上马背,将手伸到渝长宁眼前,她本来觉得有点不合礼数的,但之前的伤隐约还有些没好。
且之前就同骑过一匹马,已经有了先例了,再拒绝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将手递给萧安翊,两人就这样共骑一匹马去庙会了。
太后听见太子说的话,不由得愣神,还思虑这是否太子知道了,她昨日找人想要玷污渝长宁的事。
暗自嘲笑,这太子也是个痴情的,不顾大局,为了个女人就如此大动肝火。
她还想笑时,突然想到太子的母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姜住,半笑不笑的表情挂在脸上,简直比哭还难看。
她本想倒杯茶缓缓,结果刚将茶壶拿起,手就不住的颤抖,将壶中的茶水洒了一桌。
“不可能,不可能,当年的人都死的死出宫的出宫,他怎么可能会查出来,他母妃的死是我算计的,不会的,他肯定是被渝长宁那个狐媚子迷惑了,肯定是渝长宁的事。”
她一时害怕,连自称都变成了我,
等缓过神,便更加确定是因为渝长宁所以太子才会说那句话,她眉间露出了一丝狠厉,将自己收拾妥当之后,冷冷笑了一声。
“来人,扶哀家去见皇帝,我倒要看看皇帝如何解释,这就是他教的好儿子。”
皇帝正在御书房内看奏折,突然门外的侍从喊了一声。
“太后娘娘驾到。”
他听见这句话就将眉头皱起,疲惫的捏了捏太阳穴。
心想:这是又出什么事了,太后她老人家怎么有事没事往朕这跑,当朕跟她一样悠闲吗?她要将军府的女儿侍疾,朕送去了,还得罪了朕的将军,她就不能消停会?
“传,让太后进来。”皇帝道。
在太后进来的那一瞬间,皇帝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一派和煦的看着太后,问道:“太后,不知这次来又有什么事吗?”
“皇帝怎么能如此说,皇帝国务繁忙,不能常去看哀家,那只能哀家这个做娘的来看看皇帝了。”太后面上一副慈母模样。
皇帝不由得有些烦躁。
知道朕忙还来找朕,这不是闲的?
还为娘,朕的母妃早进皇陵了,当初要不是先帝临终托言,皇帝还轮到到朕?
不是有事求朕,你恐怕巴不得朕早点死。
皇帝一时没搭腔,太后也知此话过于虚伪,就直接步入正题。
“皇帝可要好好规束太子,太子他未免太目无尊长了。”
皇帝听此将松开的眉有皱起了。
太子,太子又做了什么,朕自己儿子朕不知道?不是你做出了什么让他不能忍受的,他会目无尊长?
“太子为人稳重,绝不会目无尊长,太后何出此言?”
太后一听,宽大袖子下的手都握紧了,她知道皇帝这是偏心于太子了。
她冷笑道:“哼,他稳重,他现在怕是被将军府的那小姐灌了迷魂汤了,哀家不过叫她来侍疾,太子倒好,直接跑来叫哀家别管他的事。”
她还不敢和皇帝说,自己想让自己本家的男子娶渝长宁,才一直想给渝长宁指婚。
皇帝一听此话,便知道自己儿子中意渝将军的女儿,这样也好,便维护道。
“太后如今也年事已高,不如就去天宏寺礼礼佛吧。”
皇帝不想于太后多说,便暗暗威胁。
太后一听,知皇帝是要护到底了,自己再争怕是要被赶去礼佛,便拂袖一甩,带着人走了。
她暗自怨恨道:渝长宁,挡哀家的路,哀家总有一天要让你死在这京城里。
渝锦容说的果然没错,她渝长宁就是个狐媚惑主的东西,不止将太子迷住了,皇帝也为她说话,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