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前辈,这几位,便是我抗魔联盟的中流砥柱。”
“他们都出身名门,在联盟中担任要职。”
“红衣飒爽的那位,名叫红菱,来自于血罗门。”
“青衣淡雅的,名叫温宁,与我出自一脉,都是符山道门人。”
“高个俊俏,手握宝剑的,叫殷无邪,来自于冷剑锋,是最有希望问鼎剑道之人。”
“显得天真无邪,稚气十足的那位,叫长缨子真人,来自于丹鼎门。”
“站在最边上,白衣倜傥,穿的跟个凡间公子哥的,叫元一修,来自于翰元修真界三大名门中的乾坤宗。”
就在时玖对着几个帅哥美女心中暗自评头论足的时候,这位臣服于时玖的抗魔联盟总负责人扶涂,指着几人对她如是介绍道。
表现的无比热情,又带着一点显摆的意思。
时玖轻轻挑眉,对几人露出了自诩为得体温和的笑容。
然后下一秒,她就见几个风采翩翩的帅哥美女,对她拱手的拱手,单膝跪地的跪地,矮身施礼的施礼。
总之,他们对时玖表现出了超一流的敬畏。
时玖:“……”
“额,都是自己人,不必行此大礼。”
“真要说起来,以我的年龄,我还得称呼各位一声哥哥姐姐呢。”
时玖这话倒是没说错。
她现在的骨龄,也有两千五百多岁了。
而对面几人,虽然面容年轻,看不出一丁点儿岁月痕迹。
可是他们的骨龄,却在时玖之上。
最小的当属乾坤宗的元一修,他的骨龄也有两千八百多岁。
时玖可没有强行装嫩。
*
众人虽然知道时玖这话是在开玩笑,可他们仍旧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嘴里一致回道:“前辈客气了。”
“我等万万不敢以前辈的哥哥姐姐自居。”
似是看出时玖的不解,一旁的扶涂赶紧出面解释道:“时玖前辈,您莫要误会。”
“并非我等不知好歹。”
“主要是修真界中,向来以实力为尊。”
“我等都以实力定等级,即便前辈的年纪,比我们都要小。”
“但以你现在的实力,我们就得称呼您一声前辈,以表敬畏!”
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倒也符合修真界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以实力为尊,真是真实的可怕。
时玖心中暗忖,面上却露出羞窘的表情,有些尴尬的回道:“我初来乍到,不敢以前辈自居。”
“如果你们非要坚持叫我前辈的话,那我只能现在就走,就不打扰你们了。”
时玖也懒得和他们虚以委蛇。
和扶涂回到联盟驻地时,她就已经感觉到扶涂对她的挽留之意。
按照扶涂的意思是,五十年一次的魔虫潮,不日后就会来临。
而翰元修真界,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魔虫潮袭击后。
现在已经属于青黄不接的状态。
厉害的修士,基本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
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兵解,亦或者直接飞升。
而年轻一辈的修士,最厉害的,也才到元婴初期。
而魔虫,多是七八级,甚至是十一二级别的。
与修士对标,就相当于修真界的元婴后期,渡劫期。
而扶涂作为翰元修真界最强者,如今也不过是渡劫后期的修为。
可是,时玖能打败扶涂,由此可知,时玖的修为就必然在扶涂之上。
在扶涂之上,那么,时玖就是大乘期修为。
这在翰元修真界,可是巅峰般的存在呀。
只要时玖愿意加入抗魔联盟,那么,他们就用不着发愁即将到来的魔虫潮突袭了。
“好好好,不叫前辈。”
“那,我们,就按照年龄差距,斗胆叫你一声小玖妹妹?”
“你看这样可好?”
乾坤宗的元一修,做的是房间纨绔公子哥的打扮,这行事风格,也如纨绔那般圆滑世故。
扶涂还未答话,元一修就手敲着折扇,对时玖一边抛媚、眼,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他这嬉皮笑脸的模样,虽略显轻浮,却不惹人讨厌,尺度拿捏的刚刚好。
时玖对此,表示满意极了。
“妹妹就不必了。”
“你们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小玖,我都是可以的。”
“扶涂,有空房吗?”
“我想休息一下。”
成功打入修真界内部,时玖的戒心仍在,但人却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她呼出一口气,对扶涂直接干脆的道。
她对抗魔联盟的人表示亲近,一定程度上便说明了,时玖是带着仁心和善意的。
她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会长期的留下来,但扶涂等人却松了一口大气。
只要时玖暂时不走,那他们就还有希望。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安排上好的居所。”
“那个,殷无邪,你辛苦一下,带时玖去听令居休息。”
*
被扶涂点到的殷无邪,是翰元修真界三大名门中冷剑锋的前任掌门。
为了追求纯粹的剑道,他才卸任了掌门一职。
据说,现在的殷无邪,已经触摸到了剑道的门槛。
他现在是渡劫中期修为。
据说,修剑者,具备越阶对敌的能力。
对此,时玖深以为然。
如果之前,出手与她周旋的人,是殷无邪。
那么,时玖还真得废不少的功夫,才能拿下对方。
“就送到这里吧。”
“多谢无邪兄。”
听风居的门前,时玖转身对殷无邪彬彬有礼的说道。
她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认知,这会儿站在门口,一副主人家的姿态,把殷无邪拒之门外。
殷无邪抿了抿唇,薄唇微张,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最终他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对时玖点了点头,然后变提着剑利索的走了。
也不知道他都想了些什么,时玖在他眼底,清楚的探知到一抹纠结与自我安慰。
外冷内热。
内心戏超多的冰山美男?
唔,这人设不错。
她喜欢。
时玖低头笑了笑,脑海中突然便浮出了轩辕澈的身影。
分别时,男人对她说的那些话,无比清晰的回响在她的脑海深处。
他说:时玖,哪怕上天入地,海枯石烂,我也会等你归来。
他说:时玖,你一定好好活着。
多么痴情,多么感人肺腑啊。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想起轩辕澈时,内心却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欢喜的涟漪呢?
是她变了,不爱轩辕澈了吗?
可是,她记得很清楚。
她分明是很爱那个男人的。
爱到不惜逼出心头血喂给他吃,以此镇压他身体里的影虫。
如果这都不算爱。
那什么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