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昭未挑明她的身份,凭师傅惜字如金的架势,澜衣只猜出找人,生下的臆想。
在见到安宁公主后她开始动摇了,不由问了句,
“这么多年,都没人来找过她?”
澜衣摇了摇头,因观主说她身份特殊,全观的人都不由上了份心。
“没有……她的亲人仿若销声匿迹了般,观主说救这位是为了抱一故人恩。
而且,你看我们这偏僻之地,天然形成的八卦阵地,一般人哪发现得了,更别提进来。
静室。
“施主有何疑虑,但说无妨。”
镜辞居士进来时,眉眼中难挡的贵气,慈眉善目,很难从她那张沉静之态想象她当年的俏皮任性。
千昭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放于面前的案上,一脸淡漠地说道,
“我是来归还这枚玉佩的,而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镜辞未推拒,那块玉佩好似有股魔力,透过它心中百感交集,乐与愁交织。
千昭放下就站直了身子,朝外走出去,多的话不说也罢。
“明日我就要走了,以后不会来此,有个人相见您,又怕见到您,这个决定权在您手中,希望走之前我能从您这得到一个答复。”
说罢就兀自回屋,镜辞一人待在静室里审视着哪块带着无名亲切感的玉佩。
系统:
【你这次……为什么不直接改呢?浪费这么好的机会还要大费周章。】
千昭:
【他们是会相聚,是黄泉还是生路,得由他们自己拿主意。】
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大费周章这种行为不存在的。
千昭回了房与楚逸一同歇下,厢房的床榻窄了些,勉强容纳两人,楚逸借此将千昭整个人圈入怀中。
天边翻起鱼肚皮,镜辞居士就来找她了,沉静的面容上添了丝茫然。
“施主,可否给贫道些时间?”
千昭微微点头,还早,她不急。
“我昨晚做了个梦,里面的小公主嫁了个将军,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可是那将军似乎不喜欢她,后来公主以身殉国。
若是不喜欢,那存的是愧疚,相见不如不见。
可这故事贫道梦得七零八碎,现下想知道小公主的真正想法,澜衣大师说您有法子为贫道解惑。”
真正想法吗?千昭袖中的簪子隐隐而动。
瞬间想到了什么,带着镜辞去了静室,坐于蒲团上。
“且将玉佩拿出,今日便如您所愿,一探究竟。”
两人丝毫不脱离带水,玉佩出,木簪动,梦境开。
魏徽帝与安宁打了个赌,召杨朔进宫赐婚的当日,安宁藏在屏风后。
待杨朔一番话尽,安宁猜他是不喜欢自己的,还要碍于身份,被加上枷锁。
哼!他不喜欢自己,高傲如她,也不会喜欢一个庶子,她应该喜欢那种谦和有礼,温文尔雅的顾家公子。
“父皇,我不要嫁。”
也不得楚徽帝说什么,她就狼狈地逃掉了,可恶,都是这个杨小六害得。
气得她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无人的园子里听见了两个宫人的对话。
安宁透过那缝隙瞥到了凤仪宫宫人的腰牌,还有那尖锐,叫人起一地鸡皮疙瘩的声音,杨惠妃家的大宫女。
她们要害杨朔,安宁这么一想,他也挺可怜的。
她要是不去,杨朔一个人怎么可能搞得定,半道打晕了一位宫女换上她的衣物,偷偷摸摸地朝凤仪宫去。
没想到,一不留神,她就被人打晕了,一醒来就到了一间奇怪的屋子。
如果说之前还不明白情况,但在见到涨红着脸的杨朔,她就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还被撕毁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杨朔,你冷静点,别乱来。”
安宁强装镇定,她可不能这么丢脸,太没面子了。
等杨朔贴近时,白眼一翻,装晕了过去。
却如安宁所预想的,杨朔没碰她,往她身上盖了一件衣服。
偷偷睁眼的时候,杨朔背对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直闭着眼,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候她被杨朔抱回了公主殿,他们被宫人指证,甚至在认出她是公主后,一通胡编乱造,人证物证搅得她想破口大骂一顿。
有时候解释是在这宫里是最无用的,安宁身上披着杨朔的外套,被他郑重地揽入怀中,坦坦荡荡地向楚徽帝认罪。
“臣会对公主负责,从今往后臣都只会护安宁一人。”
他这一句话惊呆了在场所有人,诬告没成,反而成了一段佳话。
为了维护她的名声,一个人抗下所有,也止住了安宁的冲动。
两人这么一出,坐实了这场联姻。
“杨朔,你……”
杨朔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回了宫,外人都说杨小将军为了地位使手段娶公主。
知情的只有当事人,安宁觉得是因为她的身子被看了,杨朔才对她负责的。
大婚那天,皇兄将她亲手交到了杨朔手上,杨朔对她有些粗暴,没有想象中的温柔。
后来很多无形地说明,杨朔的力气很大,对军中将士又粗暴又严格,对她时极力压住力道。
看到来往的宾客,安宁讨厌这些人虚假的面孔,火气上来,杨朔一进来,两人无端吵了起来。
动静越闹越大,吓跑了外面的宾客,她突然又不想吵了,奈何小六是条狗,两人一直从黄昏吵到夜幕降临。
渴了喝杯水接着吵,后面看到杨朔误撞柱子吃瘪的样子,安宁趴在床榻上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摸到一本书时,安宁好奇翻了眼,
“咦?这是什么书?上面的男男女女好奇怪的动作。小六,咋们先别吵了,来玩游戏怎么样?”
杨朔跟她说上面是男女间的游戏,夫妻之间都得如此。
安宁哦了声,他们也算是夫妻了。
这场游戏,杨朔赢了,安宁感觉一会像游走在水里的鱼,一会像电触一阵**,感觉怪怪的。
安宁认输了,杨朔也没停下,她生气了,杨朔果然不喜欢她。
早上的时候,老不高兴了,某人精力充沛,她只能躺在床榻上休息。
杨朔给她按摩时,安宁一看到他这张脸就想起晚上的事,气呼呼地要赶他出去。